完全不理解陸陽口中將陳淵帶去府城是什麼意思。Google搜索
陸陽看了一眼陳淵,淡淡道:
「陳淵已經加入了巡天司,吳縣令還不知道?」
「這個...本官還真的不知,」說著,吳青峰將目光轉到了陳淵的身上,似乎是想要探究出什麼東西。
陳淵不慌不忙的說:
「還沒有確切的調令,卑職也不敢貿然將此消息告知大人。」
陸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明白陳淵和吳青峰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放到桌子上:
「這是陳淵的調令,從即日起,他便是南陵府巡天使章玄麾下的一名巡天衛。」
吳青峰將調令仔細的看了一遍,衝著陳淵道:
「陳捕頭糊塗啊,巡天衛的權勢如何是一縣捕頭可比的?雖然李縣尉意外身亡,但本官還是很欣賞你的。」
他下意識的以為,陳淵是因為李明啟身死才調去的南陵府城,畢竟,他和陳淵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甚至還有點討厭陳淵。
但那都是過去式了,他和陳淵之間的恩怨完全都是由李明啟的身上遷怒過去的,事實上,他對陳淵的辦事能力還是欣賞的。
之前他就打算找陳淵好好的聊一聊,沒想到調令這麼快就下來了。
「大人過譽了。」
陳淵拱手笑了笑。
「陳捕頭你現在若是不願意去,本官可以向上官解釋。」吳青峰直視著陳淵道。
陸陽眉頭一皺,有些不悅,怎麼,吳青峰的這意思是覺得巡天司不好?
雖然陳淵不是他的麾下,但他和章玄之間的關係還算是尚可,又同屬巡天司內做事,自然要出來說句話。
「咳咳,吳縣令這是何意?陳捕頭願意去巡天司難道還有什麼錯了?」
「捕頭的權勢固然要強過巡天衛,但未來在武道之上的發展可就不一樣了,再者,有巡天衛的資歷,未來想要下放為捕頭,不是很簡單嗎?」
「還是說,吳縣令對我巡天司有意見?」
陸陽的語氣有些不善。
吳青峰立刻一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燦燦的笑了笑:
「陸大人多慮了,本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經過無生教一事,本官手底下沒有什麼可用之人,對陳捕頭純屬惜才而已。」
「大人厚愛,卑職謹記,但既然調令已至...」
陳淵笑了笑沒有說完。
現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反悔了,誰知道吳青峰是不是虛情假意?
再者,氣運祭壇指引的下一次機緣就是南陵府城,陳淵不可能不去,他距離納氣不遠,必須要得到一部上等的鍊氣功法。
凝視了陳淵一眼,吳青峰忽然笑了:
「如此也好,既然陳捕頭在武道之上有如此追求,本官自是不能阻礙。」
「多謝大人。」
說罷之後,吳青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
「案子的事由陸大人全權調查,本官便不參與了,陳捕頭有什麼話就對陸大人說吧。」
「陸大人,本官告辭。」
陸陽點了點頭,道:
「吳縣令走好。」
吳青峰笑了笑,微微頷首,帶著身邊的隨從從陳淵旁邊離開的時候,衝著陳淵讚許的笑了笑,陳淵不疑有他拱了拱手。
「坐。」
陸陽指著方才吳青峰的位置道。
陳淵點了點頭,上前幾步緩緩坐下:
「陸大人想知道什麼,卑職一定如實告知。」
陸陽擺了擺手:
「你現在還是平安縣捕頭,無需自稱卑職。」
「呵呵...」
「說一說你所知道的情況,雖然章玄似乎很看重你,但如果你與此案有關,本官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就算是章玄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陸陽臉色一正,直接問道。
他所知道的情況不多,都是吳青峰向他闡述的。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疑點,那就是為何李明啟沒有將陳淵帶進山洞中,反而讓他在門外守候。
之後,李明啟和柳雙河雙雙身死,陳淵這個守候的局外人倒是活了下來。
這不得不令人聯想到些什麼東西。
陳淵很認真的表示明白,隨後便將自己之前稟報吳青峰的話全部重新敘述了一遍。
「還有其他的嗎?」
陸陽面色平靜的問。
陳淵的這些話,他已經完全聽過了,與之前吳青峰說的完全一樣,當然,他也知道,吳青峰所知道的情況也都是陳淵稟報的。
陳淵有些猶豫,目光閃爍。
「有什麼話說就是了,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隱瞞。」陸陽面色十分凝重的叮囑道。
「不瞞大人,陳某的確有些線索...」
猶豫了片刻,陳淵低聲道。
「嗯?」
「就在幾日前,關押在牢中...」
陳淵將之前柳家兄妹的死說了出來,並且告訴陸陽,似乎就是李縣尉派人動的手,為此,他還專門將動手的兩個衙役給關了起來。
「這麼說,李明啟和柳雙河之間本就有很大的怨仇?」
陸陽低聲問道。
他初來平安縣,可不知道諸多勢力欲要蠶食曹縣柳家的事情。
「有一些...」
「將你關押的吳玉山和...帶上來,本使要親自審訊一番。」
「好。」
在陸陽的提審之下,吳玉山非常恐懼,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說李明啟準備用陳淵當成是擋箭牌,去吸引柳雙河的仇恨。
而他就是對柳家兄妹動手的人。
之後,又從李明啟身邊的那人口中得知了李明啟與曹縣縣尉,以及幾家曹縣勢力和其他縣域的勢力準備瓜分柳家的事情。
至於李明啟為何會前往慈恩寺後山,就不得而知了。
估計李明啟自己也想不到,他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要獨占那股地煞之氣,卻將陳淵身上的最大嫌疑給洗除了。
陸陽聽完所有的話,腦海中很自然的就按照陳淵的預想,完成了一個兇殺案件的邏輯閉環。
李明啟吞了柳家的基業,殺了柳雙河的子女,而柳雙河是絕境之下奮力一搏,殺死了李明啟。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案件。
但這其中也有幾個疑點,不過,由於沒有足夠的線索,根本扯不到陳淵的身上,他雖然有所懷疑,但卻沒有證據。
甚至還得覺得陳淵非常無辜,那麼忠心的對待李明啟,卻被他陰了一把,將他當層了棄子,準備用他的死當成是柳家的罪證。
陸陽站起身,看了一眼身旁一臉落寞的陳淵,分不清他是真的被李明啟這位上官背刺的心痛,還是故意在他面前裝的。
「陳捕頭,帶本使去一趟慈恩寺後山,我要親自去看看。」
陳淵沉默的點了點頭,低聲道:
「大人放心,陳某已經命人將後山嚴加看管,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就是怕有人破壞現場的痕跡。」
「做的不錯。」
說著,陸陽走出了大堂。
跟在最後面的陳淵臉色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他這演技,怎麼也能得個s卡吧?
至於陸陽信不信,很重要嗎?
只要沒有證據,誰也無法栽贓到他的身上。
......
慈恩寺,後山。
陳淵帶著陸陽幾人走入了山洞之中,見到了血池,以及地上的李明啟和柳雙河的屍身,在陳淵的命令之下,沒有任何挪動的跡象。
當然,如果再隔幾日就不能這樣了。
天氣炎熱,很容易腐爛。
陸陽進入山洞之後面色便是轉為了冷峻之色,在章玄帶回的卷宗之中,曾對這裡的血池有過描述。
現在一看,的確沒有什麼不同。
地面、牆壁上有許多劍痕,和碎石滾落,代表著李明啟生前跟柳雙河經過了一場惡鬥。
在李明啟的身上除了劍傷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任何痕跡了,所以可以判定,李明啟就是死在了柳雙河的手中。
但看到柳雙河屍身的時候,他重新眉頭緊鎖了起來。
乾屍...
這明明就是邪教的手法,為什麼柳雙河會被吸乾了精血而死?不是他偷襲的李明啟嗎?
難道李明啟手中有吸乾精血的邪術,亦或者其他的東西?
這些也都是一個疑點。
陸陽對一旁的陳淵問詢了很多,陳淵全部都如實相告,沒有隱瞞。
直到陸陽帶著人離開慈恩寺的時候也沒有找到什麼明顯的線索,只是有一些疑點而已。
這件案子其實已經破了,沒什麼好追查的,因為兇手就死在了李明啟身旁。
陸陽沉默許久,決定還是就此結案。
反正李明啟上面也沒有多深的關係,不會追查到底,就這麼了結了似乎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平安縣衙。
陸陽將這次的事件令人寫成了卷宗,準備回去之後好交差。
縣令吳青峰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只是嘆息了一聲,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事實上跟他做對的李明啟死了。
應該還很高興才是。
「陳捕頭。」
陸陽輕喚了一聲。
「陸大人有什麼吩咐?」
「既然曹縣柳家襲殺朝廷命官證據確鑿,那你就帶人去將柳家覆滅了吧,也算是你加入巡天司執行的第一件任務,先試試水...」
陸陽笑了笑。
「滅門?」
陳淵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陸陽這時候便給自己安排了任務,自己似乎不是他麾下的人吧?
「你可知,巡天司又被稱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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