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思思的自畫像嗎?可他為什麼沒有給自己畫五官?」陳歌盯著林思思手機中的那張臉,越看越覺得奇怪,因為這張臉的臉型和他有些相似。
「手機桌面背景是在不斷變化的嗎?每更換一個林思思,人臉油畫就會變換一次?」
這手機對陳歌來說就是一個寶藏,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了解。
手指移動,陳歌首先點開了手機圖冊:「照相和拍攝功能都可以正常使用,不過手機里這些原有的圖片看著好彆扭。」
陳歌看了半天才發覺問題所在,手機圖冊中的所有照片和圖片裡都沒有人像,全都是風景照。
「拍到人的照片被刪除了?還是說這所學校里的人根本無法被相機拍到?」陳歌很大膽的用自己做了個試驗,他舉起手機,對著自己拍了張照片。
這手機很破,甚至沒有前置攝像頭,拍出來的照片也非常模糊。
陳歌大致掃了一眼,起初也沒在意,但看著看著他雙瞳陡然縮小。
用林思思手機拍出的照片裡不僅有陳歌,還有他背後的影子,更詭異的是,照片裡陳歌的影子瘦小可憐,抱著雙膝,身體蜷縮在一起。
「這手機能拍到413宿舍的黑影?這手機可以拍到鬼?!」
陳歌忽然理解為什麼手機原本的圖庫當中,沒有任何一張帶有人像的照片了。👽♛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所有拍到人像的照片應該都被人為刪除了,只是不知道刪除照片的是林思思,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手機被人動過手腳,但陳歌依舊十分興奮,他還發現了另外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照片裡的黑影保留了他最真實的樣子,也就是說,林思思的手機很可能擁有看透偽裝,還原厲鬼真身的能力。
「有了手機,我能避開很多危險,提前知道厲鬼真身的樣子,也可以讓我制定出最具針對性的計劃。」
陳歌感覺自己遇到黑影之後,運氣變好了許多。
他對著自己拍了幾張照片,驗證完心中猜測之後,又將這些照片全部刪除,讓手機保持原樣。
林思思的手機很破,除了拍照和攝像外,只剩下一些十分基礎的功能。
陳歌接著又打開了電話簿,裡面只有一個座機號碼,名字寫著——家。
點開近期通訊,裡面只有二十四小時內的通話記錄。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有人用林思思的手機給兩個陌生號碼連續撥打了十幾個電話,最後一次通話的時間甚至就在陳歌甦醒之前。♨🐚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如此頻繁的通話,林思思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他不斷給這兩個號碼打電話,說明這兩個號碼的主人能夠對他產生幫助。」陳歌現在就是所有人眼中的林思思,他權衡片刻後,撥通了第一個陌生號碼。
響了十幾聲後,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為什麼不接電話?」
陳歌有些著急,對方既不掛斷電話,也不接聽,就這麼幹耗著。
「這人手機不在身邊,還是說他也在考慮要不要接聽電話?」
又響了十幾下後,陳歌掛斷了電話,開始撥打了第二個陌生號碼。
滴滴的忙音折磨著陳歌的神經,幾秒過後,讓陳歌驚訝的事情出現了。
伴隨著一聲輕響,第二個電話打通了,對方接聽了電話,但是卻一直沒有說話。
陳歌耐心傾聽手機那邊的聲音,試圖藉此判斷對方的位置,可惜的是手機那邊安靜的出奇,就好像是深夜十二點的停屍間一樣。
「餵?」手機電量有限,陳歌不敢浪費,他率先開口:「我知道你在聽,首先我沒有任何惡意,如果你現在不方便回答我的問題也沒關係。我來問,你只需要在我猜測錯誤的時候發出一點聲音就好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他的回音,對方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
「你知道林思思嗎?」
幾乎是在陳歌說出林思思三個字的瞬間,電話就被掛斷,陳歌都還沒反應過來。
「直接掛了?聽到林思思三個字後那麼果斷的掛了電話,這肯定是心裡有鬼啊。」
陳歌又打了過去,這次只響了一下,對方就直接掛斷了。
「要不要發條簡訊試試?」陳歌想了想打消了這個念頭,通話是雙向的,在暴露自己部分信息的同時,也能獲取到對方的信息,但簡訊時單方面的,說的越多,自己的秘密就會泄露的越多。
謹慎起見,陳歌暫時放棄了發送簡訊的想法。
他手指移動,開始撥打電話簿里的那個座機號碼。
當他按完所有數字後,電話里響起了一個男孩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這個號碼的名字寫的是家,打通後聽到的卻是空號提示音。
陳歌又不死心的撥打了幾次,結果全都一樣。
「看來這個號碼確實打不通,他的家已經沒了。」
陳歌背下了這三個號碼,他按照黑影所指的方向跑出樹林。
路邊陰森的路燈照在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發現他的影子正在不斷蠕動,就好像是慢慢長大一樣。
「黑影吸收女鬼心臟的速度很快,至少是門外的十倍!這是他的天賦?還是這學校的厲鬼和『門』外面不同?」
黑影吸收其他厲鬼的速度如此之快,讓陳歌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不過他並沒有太過興奮:「吸收速度如此之快,學校卻仍可以維持好秩序,由此可見制定規則者的強大。」
陳歌不清楚學校的規則都有什麼,但肆意吞食其他厲鬼肯定是違反規則的行為:「我剛甦醒的時候,白老師在教室里點名,當時我同桌好像給我說過,學校里好像有學生陸續失蹤。」
陳歌細細思索:「失蹤的學生很可能就是被吞食掉了,而厲鬼在吞食大量厲鬼之後肯定會陷入沉睡,兇手是如何不讓自己被發現的呢?」
雙眼睜大,陳歌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學校要找的那個兇手,就藏在失蹤者當中,他可能就是第一個失蹤的學生。」
順著這條線繼續思索,陳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學校有紅衣之上的存在,這裡的原住民大多都按照規則行動,只有像我這樣的外來者才會肆無忌憚……如此想來,學校要找的那個兇手,會不會就是提前進來的常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