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在算計陳歌,陳歌何嘗又不是在算計店老闆。👤💝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四個人里有三個人中招,店老闆覺得己方占據了人數優勢可以動手了,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幾人里,百分之九十九的戰力都在陳歌一個人身上。
陳歌進入飯店後之所以沒有輕舉妄動,也是在忌憚店老闆的後手,比如說警用配槍,還有冰箱裡的紅衣。
現在雙方都覺得自己掌握了主動,所以他們臉上全都露出了笑容。
「對方也有可能是將配槍給藏了起來,子彈有限,他可能不到緊要關頭不會使用,所以我等會一定要先發制人,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廢了他們雙手,讓他們無法開槍。」
陳歌處理問題的方式很簡單,為防止意外發生,他往往是從根源上直接解決。
「放棄抵抗吧,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讓你們陪我玩個小遊戲。」店老闆自認為占據了絕對的主動,他表情輕鬆:「相信你已經意識到了,椅子有問題,上面附帶的毒素會一點點讓你們失去抵抗能力,然後在享受極致的痛苦後死去。」
店老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水杯,裡面有血絲在涌動:「我這裡只有一瓶藥劑,你們四個人里,只有一人能活。」
「我又沒有中毒,你的威脅對我沒用。」陳歌拉開背包拉鏈,把手伸入其中。
「很快你就會和他們一樣了,我勸你不要做無意義的事情,免得缺胳膊少腿,影響接下來的遊戲體驗。」店老闆臉上的肥肉因為興奮顫動起來,他似乎特別喜歡看活人自相殘殺,那種把所有美好揉碎了,放在地上踐踏的感覺,讓他覺得很爽。
「遊戲?你想要玩什麼遊戲?」陳歌對遊戲很感興趣,他的鬼屋裡需要更多有意思的娛樂方式,普通的娛樂遊戲和鬼屋氛圍不相適應,但是從殺人狂嘴裡說出來的遊戲不一樣。
恐怖陰森的鬼屋,配上殺人狂喜歡玩的遊戲,陳歌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遊客們尖叫的樣子了。
「很多,比如說切蛋糕,搶椅子,捉迷藏等等。」胖老闆覺得自己已經掌控全局,他很耐心的給陳歌講述著那些遊戲。
殘酷的遊戲規則、讓人直呼變態的遊戲體驗,僅僅只是聽著就讓陳歌覺得不太舒服:「完全照搬的話,遊客恐怕會把自己玩進急救室,不過有些遊戲的思路還是挺不錯的。」
「遊客?你在說什麼?」胖老闆和廚子距離陳歌已經只剩下幾米遠了。♟👌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抱歉,因為我隨身攜帶的朋友比較多,所以習慣一個人自言自語。」陳歌沒有跟胖老闆解釋,攜帶的朋友多和一個人自言自語之間的關係,他已經榨乾了胖老闆的潛在價值,準備撕下自己的偽裝了。
「你們以多欺少,還擁有利器,我雖然沒有太多勝算,但是也不會坐以待斃。」陳歌咬著牙,表情兇狠。
「其實相比較用毒,我們更喜歡獵殺鮮活的生命,你越是掙扎痛苦,我們就越興奮!」胖老闆止不住的笑了起來,身體顫抖,好像一座搖晃的肉山。
「受害者越掙扎,你們就越興奮?」陳歌一直等到胖老闆走到自己跟前,才突然露出笑容:「那太好了,今天我就讓你們興奮個夠!」
甩開背包,陳歌雙手握住宛如脊椎骨般的錘柄,高高舉起,掄圓了砸向胖老闆胸口。
「噗!」
陳歌已經確定胖老闆是一個活人,因為對方吐出的血還是熱的。
「你現在是不是很興奮啊?!」
考慮到肥肉可能會有減震的效果,陳歌使用了全力,胖老闆龐大的身軀根本頂不住,直接被錘翻。
一刻不停,在後面廚子還沒反應過來時,陳歌快步向前,錘斷了胖老闆的雙臂和一條腿。
就算占據上風,陳歌依舊不會掉以輕心,他不確定胖老闆有沒有私藏手槍,所以採用了最穩妥的方法。
雙臂盡斷,失去了雙手,就算有警用配槍,他也開不了。
兇狠、果斷、狡猾、謹慎,這就是陳歌留給廚子的印象,他腦子裡甚至還在想要用這幾個顧客做什麼菜,下一刻自己老闆就被錘的直接吐血!
究竟是多麼卑鄙無恥的一個人,才會把那麼大的一個鐵錘藏進背包里隨身攜帶!
廚子雙瞳不安的跳動,手中的剁骨刀和對方的錘子比起來就像是玩具一樣。
他在腦海里瘋狂思考對策,抬頭的時候,無意間和陳歌對視了一眼。
兇殘恐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在他以為陳歌準備對他說些什麼的時候,誰想到陳歌直接提著碎顱錘沖了過來,一句廢話都沒有,找不到絲毫破綻。
太快了,大腦還沒有想出對策,身體已經感受到了疼痛。
手中的剁骨刀掉落在地,廚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胳膊軟軟垂下,手指無力的鬆開。(-_-) (-_-)
「我……」
廚子想要說話,但是陳歌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太謹慎了,在徹底掌控局面之前,自己不廢話的同時,也不會讓敵人說話來干擾自己。
又是幾錘下去,廚子也被錘翻在地。
「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口說話了。告訴我,能夠讓他們恢復行動能力的解藥在哪裡?」陳歌先將胖老闆手中的解藥拿走,他看著裡面的血絲,想到了很久以前在活棺村和怪談協會交手時的場景,當時吳非手中也有這樣一瓶血絲。
「我……」
「別被他騙了!」廚子剛想說話,胖老闆立刻高聲喊道。
「我還沒有對你們許下什麼承諾,另外我從不騙人的。」陳歌蹲在胖老闆身前,開始搜身,廚子憋紅了一張臉,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把這瓶藥給他們用。」胖老闆雙臂盡斷,胸口凹陷下去一塊,嘴裡還在不斷往外吐血,看起來很是悽慘,但是他的態度卻很硬氣。
「為什麼?」陳歌知道胖老闆的底牌,對方可能還在等老人使用牙齒將紅衣喚出來清場。
「敵人的話也能相信嗎?其實這是一瓶毒藥,我想要欣賞你們最絕望的表情,我會讓你們四個人自相殘殺,最後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再將毒藥送給他,然後欣賞他慢慢死去。」胖老闆語氣癲狂,他聲音很大,眼睛不時往一號房所在的位置瞟。
「巧了,我也喜歡欣賞活人絕望的表情。」陳歌把手伸進口袋裡,從裡面取出一塊黑布,當著胖老闆的面將其打開,裡面是一枚枚打磨好的牙齒:「你老是往那個房間裡看,是不是因為那房間裡有這東西?」
胖老闆瞬間沒了聲音,他想要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震驚,但是根本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說吧,解藥在哪?」陳歌晃動著碎顱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店老闆和廚子都沉默了,過了一兩分鐘後,店老闆緩緩開口:「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解藥放在什麼地方,但是你要保證放我們兩個一條生路,拿了解藥趕緊走。」
「沒問題,坦白說我對你們兩個一點興趣都沒有。」陳歌說的都是實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飯店裡的紅衣。
「解藥存放位置特殊,我親自帶你過去吧。」店老闆一臉的懊惱和不安,似乎是認栽了:「你能扶我一下嗎?」
陳歌錘斷了他雙臂和一條腿,此時他只有一條路還能動。
「別耍花招,你先說地方,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帶你過去。」陳歌搜完胖老闆和廚子二人的身後,又發現了一瓶解藥,在他看來那兩瓶解藥應該是他們給自己準備的。
「好,我告訴你,在二樓左拐第三個房間的抽屜里。」胖老闆似乎是認命了,十分配合,旁邊的廚子則面無表情,好像擔心自己暴露什麼。
「在二樓?」陳歌回想小布遊戲,對飯店二樓沒什麼印象,為防止出現意外,他先廢掉了廚子,然後扶著胖老闆來到二樓。
胖老闆說的那個房間是他自己的房間,裡面有很多老照片,奇怪的是這些照片全都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那是你母親嗎?」
「對,我和父親關係很差,所以只有跟母親的合影。」胖老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我母親很美很美,有機會可以帶你去見見她。」
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前提是不知道胖老闆的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就是解藥。」胖老闆讓陳歌打開抽屜,裡面裝著三個密封的玻璃杯,裡面裝著一些灰黑色的沉積物。
「你確定?」陳歌將所有密封的玻璃杯裝進背包,然後帶著胖老闆回到一樓。
他走到餐桌旁邊,將三個密封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你們能聽清我說話嗎?」
「沒問題,我現在很清醒,只是沒有辦法完全控制身體。」醉漢目睹了剛才陳歌以一敵二之後,態度好了很多。
「這三個玻璃杯是從老闆屋裡取出來的,他說這就是解藥,但是在我看來沒那麼簡單。」陳歌又把老闆說是毒藥的那兩個瓶子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我覺得老闆是在撒謊,這兩個瓶子裡裝的才是解藥。可惜老闆屋子裡只有三瓶,用一瓶少一瓶,如果拿出一瓶做試驗,最後解藥會不夠。」
說完,陳歌將躲在遠處看熱鬧的白貓抱了過來,他托著白貓的小腦袋:「在活棺村里你吞服過類似的血絲,我等會把這兩種不同的『藥劑』打開,你來幫助他們分辨一下。」
陳歌也不管白貓有沒有聽懂,他先是將裝有灰黑色沉積物的玻璃杯打開,放在白貓身前。
一股淡淡的異味從杯內傳出,白貓掙扎著想要離開。
蓋上杯蓋,陳歌接著又將裝有血絲的杯子打開。
剛將杯蓋擰松,白貓就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耳朵豎起,漂亮的眼珠子盯著陳歌手中的杯子。
當陳歌完全將杯子打開的時候,哭嚎聲從杯內傳出,裡面的血絲全部活了過來,想要逃離出去。
白貓的眼睛也瞬間變得通紅,就好像血管深處的某種東西被激活,它直接撲向陳歌的手。
陳歌趕緊擰上蓋子,白貓這才平靜下來。
「這血絲能引起白貓的反應,很不尋常,有可能和怪談協會從門後世界弄到的血絲一樣。」陳歌把蓋子蓋好,將所有杯子放在一起:「我的貓對裝有血絲的瓶子反應強烈,就我個人而言,覺得這血絲才是真正的解藥,老闆很有可能在撒謊。」
陳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其餘三位乘客反應各不相同,這些他都看在眼中:「選擇權在你們自己,我不會幹涉,但我希望你們能夠慎重。」
「我信你。」第一個做出選擇的是剪刀,他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抓住了一瓶裝滿血絲的杯子。
「越鮮艷越不安全,這是自然界的常識,我學過一些藥理方面的東西,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服用活著的血絲。」醫生猶豫再三,將其中一瓶黑色沉積物推到自己身前。
兩名乘客做出了選擇,只剩下醉漢一個人,醫生和陳歌都是他信任的人,現在這兩個人產生分歧,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了。
心理上他更傾向於選擇灰黑色藥劑,可是感覺店老闆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將解藥做的和毒藥一樣。
一直過去了三分鐘,房門外面女鬼撞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門扉隨時都可能被撞倒的時候,醉漢終於做出了選擇,他將另外一瓶血絲拿起。
誰先嘗試,這又是一個考驗人性的問題。
第一個嘗試的人,幾乎是在拿命探路。
「我先來吧。」剪刀強撐著坐起:「能幫我把蓋子打開嗎?」
「好的。」陳歌走到他身邊準備幫他擰開蓋子的時候,剪刀突然對陳歌說道:「我的手機在褲子左側口袋,裡面有我哥哥的全部信息,要是我選擇錯了,希望你在遇到他的時候,可以拉他一把,如果沒有遇到,也不必刻意去尋找。」
「恩。」陳歌是越來越欣賞剪刀了,真正有勇氣的人,並不是說什麼都不怕,而是在怕的要死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的做出決定。
「謝謝。」剪刀將水杯湊到嘴邊,他只是做了一個傾倒的動作,水杯里的血絲就主動帶著哭喊聲湧入他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