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人帶到荔灣鎮折磨?」陳歌覺得對方這麼做很有可能是為了「門」,他們想要人為在荔灣鎮推開一扇門。69ᔕᕼᑌ᙭.ᑕOᗰ
可這麼一想的話,問題又出現了。
東郊的鬼怪為什麼非要在荔灣鎮推開這扇門,荔灣鎮和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同?
姜龍囚禁小布的母親,將她裝進布娃娃里,具體做過什麼陳歌不清楚,但是能大概猜的出來。
不過直到小布的母親失蹤,門依舊沒有被推開,反倒是最後陰差陽錯,小布在看到地牢里的場景後推開了「門」,這應該也是東郊鬼怪計劃之外的事情。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姜小虎打斷了陳歌的思考:「如果沒有的話,能不能把這東西拿開。」
他指著複讀機,眼中有一絲害怕。
「你既然知道自己父親囚禁活人,為什麼不報警?」陳歌將複讀機放回背包,整理了一下床單,就好像從未拿出過那東西一樣。
「姐姐一開始準備報警的,媽媽勸說無果,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姐姐就失蹤了,我媽說姐姐的病更嚴重了,她需要去接受治療。」姜小虎雙手抓著床單:「媽媽還告訴過我,如果我表現的不好,也會被送去接受治療。」
「你媽媽威脅你?看來小布的事情,她很可能也參與其中了。」
「姜龍已經死了,我姐姐和媽媽也全都失蹤了,現在問這些還有用嗎?」姜小龍抬起頭看向陳歌,他說完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語氣頓時變軟:「之前警察來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說的,我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
「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了?」陳歌盯著姜小虎的眼睛,他的目光連一般的殘念都不敢對視,更不要說一個孩子。
在姜小虎略有心虛的低頭時,陳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在明陽小區104房間裡看到了一幅畫,畫上你們一家四口咬住了一個小女孩的四肢。或許你和你姐姐只是被動參與,但在那幅畫裡,你們都是兇手,至少繪製那幅畫的人是這麼認為的。」
「畫?我不清楚這件事。」姜小虎微微一愣。
「你剛說明陽小區是為鬼修的,那裡面的畫估計也是鬼畫的吧。」陳歌總覺得姜小龍身上還隱藏著秘密,他正要繼續追問,這孩子忽然雙眼上翻,手腳全部抽筋,嘴裡大聲呼喊救命,感覺馬上就要斷氣了一樣。
聽到呼救聲,裴醫生和護工立刻沖了進來,他們按住姜小龍的四肢,給姜小龍打了一針藥劑。♡💗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姜小龍的目光慢慢變得呆滯,他漸漸停止掙扎,癱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陳先生,這孩子沒傷著你吧?」
「沒事,該問的我已經問完了,辛苦幾位了。」陳歌站起身,向裴醫生道謝。
「能幫上你們的忙就行,以後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儘管開口。」裴醫生只是客氣了一句話,但是陳歌卻當真了,他朝裴醫生招手,兩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陳先生,你找我還有事?」
「裡面說話不方面,有幾個問題我想單獨問問你。」
「你怕姜小虎聽見?」裴醫生覺得陳歌有點太過小心了:「根據我們的診斷,這孩子確實患有精神疾病……」
「精神病人有時候可能比一般人還要聰明,類似的例子我知道好幾個。」陳歌又朝遠處走了幾步,這才放心:「裴醫生,你之前說姜小虎的姐姐曾去過姜龍在東郊荔灣鎮的住所,並且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密室?」
「是的,姜白當時給我說過。」
「那你後來有沒有去東郊荔灣鎮驗證過她的說法?」陳歌比較好奇的是這一點,如果這件事裴醫生也告訴過警察,那警察一定會去實地勘察,但是在和李政的交談當中,對方並沒有提到任何與密室有關的信息。
「我沒去過,但是警察去過。」
「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陳歌心跳加快,因為「門」就在那房間裡,正常來說,警察過去的時候應該會發現異常。
裴醫生搖了搖頭:「我聽他們說那就是一間很普通的房子,衣櫃後面確實有密室存在,可是裡面並沒有鐵籠和大的布娃娃,只有幾個保險柜,裝著一些商業文件以及現金。」
「現金?」
「警方已經拍照帶走,那是姜龍的遺產,以後要留給姜小虎的。」裴醫生見陳歌提到現金神色出現變化,苦笑著解釋道。
「能給我說說那房子具體的位置嗎?我倒不是在意錢,只是想去實地了解一下。」遊戲裡面的地圖場景和三年前的荔灣鎮很像,但僅僅只是很像,它似乎是根據小布噩夢當中的荔灣鎮還原出來的。
那只是小布眼中的荔灣鎮,與現實還是存在一定差異的。
「他父親住在荔灣鎮西街第一個家屬院,一號樓一層,那個家屬院看著比較破舊,警察剛去的時候也根本沒想到姜龍會在這地方買房子。」
聽到裴醫生說的家屬院,陳歌還仔細想了一下,范聰和范大德好像就住在那裡,看來范聰會找到那款遊戲並不是一個偶然。
「看來我有必要再去一趟范聰家了,正好把電動車還給他。」
似乎是看出陳歌準備東郊荔灣鎮,裴醫生又提醒了陳歌一句:「陳先生,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白天過去,那邊走夜路不安全,我這裡有很多東郊的病人,我在跟他們交談的時候,發現他們大都是晚上看到了什麼東西,或者是聽到了什麼東西,導致精神狀態出現問題。」
「還有這事?」陳歌發現東郊的情況其實已經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地步,那些髒東西無法無天,滲透到了各個角落。
「就拿我昨天遇到的病人舉例,一個月前,他去機場接自己妻子,零點的飛機,小夫妻兩個開車回東郊。」
「據他自己所說,他們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後,兩邊的建築忽然變得陌生起來了,路燈也越來越暗。」
「他們又繼續往前開了一段距離,結果司機從後視鏡里看見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當時是凌晨十二點多,馬路上怎麼可能有公交車?而他不僅看見了公交車,還看見車上的乘客全都在沖他招手,他甚至還聽到有陌生的聲音在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