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臉色發白,乾笑了一聲:「那祝你成功。¤¸¸.•´¯`•¸¸.•..>>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會的,手機可以關了嗎?」陳歌露出自以為和善的笑容:「這只是個誤會而已。」
「那必須的。」司機很豪爽的答應下來,隨手點了幾下手機,繼續往前開了兩三米,車載對講機突然亮起了紅燈,他手指輕輕一碰,還沒說話,裡面就傳出一個粗獷的聲音。
「老劉,你也在西城私立學校啊?我就好奇怎麼大晚上還有人往那地方跑,我這也拉了一個,咱倆離挺近的。對了,你在群里發的啥東西啊?我被棒夾了?」
「沒事沒事,好好開你的車。」大叔擦著額頭的汗,掛了對講機。
「應該是我被綁架了吧?大叔,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陳歌挑了挑眉,他也怕等會把警察給招來:「就在這停吧。」
「好!」司機二話不說停了車,他的小腿還在發抖。
陳歌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背著包下了車,他在關上車門的時候,抬頭一看,發現計程車頂部顯示屏上有一行字在滾動——我被劫持,請報警!
「你這花樣還挺多。💣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目送計程車飛也似的離開,十幾秒後,周圍近百米陷入死寂當中。
天空不見星月,好像快要下雨了,雲層壓得很低,一點光都沒有。
陳歌打開了手機,看了下時間,距離約定的最後期限還有八分鐘。
「剛才在車裡的時候,對講機里有人說,他也拉了一個人來西城私立學校,凌晨一點多還往這個方向跑,會不會跟我有關?」他留了個心眼,如果不是有時間限制,他估計會埋伏在道路兩邊,先看看是誰跟在自己的身後。
「剩下八分鐘,我還是先進入學校里比較好,熟悉完地形,也算是占據了先機。」西城私立學校附近是一片荒地,看不見任何燈光,只有一條越來越窄的公路橫穿樹林和灌木叢。
打開手機手電筒,陳歌沿著公路向前走了近百米,終於來到了這棟廢棄學校的正門。
鎖鏈和圍欄鏽在了一起,大門緊閉,隔著鐵柵欄往裡看,一片漆黑。
「要怎麼進去?」
陳歌在門外徘徊片刻,先把背包扔進校內,然後助跑跳起,抓住圍牆上沿,翻過了圍牆。.•°¤*(¯`★´¯)*¤° 6❾ⓈнⓊⓧ.Čo𝐌 °¤*(¯´★`¯)*¤°•.
校園不算大,一眼就能看到邊,黑暗中佇立著幾棟漆黑的建築虛影,猶如幾個孤獨的守夜人。
學校的招牌已經被拆除,其實陳歌也不知道這學校真名是什麼,只知道大家都稱呼其為西城私立學院。
灌木叢生,看不清楚道路,不時有東西剮蹭小腿,感覺又癢又疼。
「我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接下來的任務是進入其中找到張雅的紅舞鞋。」陳歌把背包里的工具錘拿了出來,握著冰涼的錘柄,他覺得踏實了許多。
用手機照明,陳歌朝校內走去,沒邁出幾步遠,他突然覺得不對,停下腳步,又往後退了幾步。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感覺往學校裡面走的時候,肩膀好像被推動?往後退的時候,背後則被一股力量堵住,有種莫名的阻力。」扭頭看了看雙肩,那裡什麼都沒有,他又用燈光照到了一下後背,也沒有想像中的鬼魂一類的東西。
「難道她已經來了?就在我身邊?只是我看不見她?」陳歌打了個寒顫,很想一錘子揮到身後試試,但轉念一想,萬一真是張雅在他身後,這一錘砸過去,惹怒了對方怎麼辦?
他只是一個孤單弱小無助的鬼屋老闆,在這荒郊野外,惹怒厲鬼的後果不堪設想。
「算了,先進去再說。」陳歌背起包,舉著手機,提著工具錘進入校園當中。
夜色越來越濃,颳起了風,其中還夾雜著細如牛毛的雨絲。
「舞鞋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是舞蹈室的女子更衣室和張雅曾經居住過的寢室,這兩個地方要重點排查。」
陳歌朝著最近的一棟樓走去,校園裡的樹木長得歪歪斜斜,地上荒草叢生,周圍還立有很多雕塑,多是人像,在黑夜中看著顯得有些驚悚。
「女生公寓?」
四層的公寓樓,不算高,只不過可能是因為荒廢了太久的原因,看著陰森森的。
公寓的玻璃門被人用鐵鏈鎖死,他貼在門上向內看去。
黑漆漆的走廊,兩邊房門全都關的嚴嚴實實,最詭異的是,在走廊正中間還放著一把背對寢室門的椅子。
「一把椅子不偏不倚正好放在走廊中間?有什麼特殊含義?」陳歌往後退了一小步:「學校大門和宿舍玻璃門全都上了鎖,走廊上也沒有任何垃圾,可以看出封校時,一切都清理的很乾淨,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偏偏在走廊中間留下一把椅子?這是要逼死強迫症嗎?」
「如果椅子是校方留下的,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如果不是他們留下的,那在房門被鎖死後,是誰在裡面把椅子搬到了走廊正中間?」陳歌把手機對準宿舍玻璃門,椅子在距離出口五米遠的地方,頭頂正對著一個被砸碎的廊燈。
「廊燈被砸碎,電線還伸在外面,椅子、電線,這場景怎麼跟上吊一樣?」老實說在看到如此詭異的場景後,陳歌心裡也在打鼓:「應該是我想多了。」
他左右看了看,夜風吹動樹葉,凌晨以後的校園變得越來越奇怪。
「不能自己嚇唬自己,紅衣厲鬼張雅是這學校最恐怖的存在,我擁有她的情書,誰敢難為我?」事到如今,陳歌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這只是個好感度任務,說白了就是一場特殊的約會,沒必要緊張,更沒有必要害怕。」
他自言自語給自己鼓勁,完後抓著工具錘又走到了玻璃門旁邊,正準備敲碎玻璃進入一探究竟時,眼睛突然捕捉到了一個細節。
原本應該正對著廊燈的椅子,此時和廊燈相錯了一米,它好像往前移動了。
「我靠?」
陳歌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是我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