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蹲在原地!誰也不要亂動!」
在所有壁燈熄滅,黑暗降臨的時候,楊辰高喊提醒眾人。👣🔥 🐍♡
此時三位編輯還在倉庫里沒有完全走出,阿楠和虎牙正好在貨架中間,他倆走在前面,並沒有意識到尾巴還沒跟過來。
屋內一片漆黑,唯有電腦屏幕散發出的亮光,尾巴身體傾斜,臉慢慢湊到了屏幕前面。
隨著她靠近,電腦屏幕里的那張人臉也變得清晰起來。
深綠色的輪廓,向外凸起,就像是一具沉在水裡的屍體慢慢浮出。
她專注的望著屏幕里的那張臉,沒有頭髮,似乎是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某種液體裡的原因,泡的腫脹泛白。
「這個輪廓……」
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白紙,尾巴趴在電腦顯示器前,將紙展開。
纖細白淨的手指落在紙面上,尾巴眼睛慢慢睜大,她發現列印紙上的輪廓和電腦屏幕里的人臉輪廓完全一致!
「這是張人臉?」
扭頭看去,外面的燈已經全部熄滅,一片黑暗當中,她看到印表機上的指示燈又亮了起來。♝☝ 69ѕ𝔥𝓤Ж.ςⓄⓜ 🐒🍟
一張白紙當著她的面,掉落下來。
紙面上這一次沒有人臉輪廓,而是寫著三個字——回頭看!
雙手拿著地上的白紙,尾巴被一種不知名的恐懼包圍,她身體發寒,找不到自己的隊友,獨自站在漆黑當中,脖頸僵硬,她強行控制著自己不要扭頭。
電腦顯示屏散發出的冷光映照在身上,尾巴嬌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開始發抖,她的瞳孔在眼眶中輕顫,眼角的餘光不受控制的朝著旁邊移動。
黑色的電腦屏幕好像水面一樣盪起波紋,「水」底的東西在向上游。
尾巴一動不敢動,保持著自己的姿勢,餘光死死的盯著屏幕。
波紋擴散開,在其他人都沒注意到的電腦屏幕里,一張慘綠色的完全腫脹的臉鑽了出來!
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尾巴只能看著那張人臉衝來,她想要尖叫但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雙眼睜大,快要撕裂眼眶。
腫脹的人臉還在靠近,脖頸,手臂,上半身。
濕漉漉的手臂抓向眼前無助的女孩,那怪物似乎是想要將尾巴拽進電腦屏幕當中!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通道里的壁燈再次亮起,阿楠衝著外面喊了一聲,他和虎牙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6➈𝔰hⓊⓍ.ᑕ𝐨ⓜ 💋♟
倉庫外面所有遊客臉色都很難看,老周還在劇烈的喘著氣,似乎也嚇的不輕。
「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楠心中產生了很不好的預感,他掃了一眼人數,眉頭皺起:「廚師和他弟弟失蹤了?」
「是他們自己跑走的。」白秋林揉著肩膀,他剛才被老周推到了一邊,磕到了牆壁上。
「你們當時應該都在外面,他倆為什麼會突然發瘋?」阿楠盯著白秋林。
「剛才壁燈由遠及近一盞盞熄滅,廚師的弟弟好像看到黑暗中有什麼東西過來,廚師跑到十字路口查看,再然後他就像瘋了一樣抓著自己弟弟跑走了。」白秋林把自己看到的場景如實說出,沒有隱瞞任何東西。
「黑暗中的東西?」阿楠眉頭皺的更深了:「也就是說是黑暗中的怪物把廚師嚇到了崩潰,而那怪物長什麼樣,也只有真正見過那怪物的廚師見過。」
阿楠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的心都是一緊,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能把一個身高一米九,身材魁梧壯碩的大漢嚇崩潰,那東西該有多麼可怕?更恐怖的是那東西就在隱藏在黑暗當中,隨時都會找到下一個人。
「你們在外面有沒有觸碰什麼機關?」阿楠單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托著下巴。
「沒有,我們是被襲擊的一方,毫無徵兆。」白秋林說的很果斷:「我早就給你們說過,十字路口是最危險的地方,絕對不要在這附近停留,但是你們不聽。」
他嘆了口氣:「我們時刻處於鬼屋老闆的監控之下,他在精準找尋我們的每一個漏洞,只要發現可乘之機,就會像水裡的食人魚般,衝上來狠命撕咬。」
事實擺在面前,其他幾名遊客也無法反駁,三位編輯和三個醫學生都有自己的隊友,他們是兩個小團體,就算心裡認可了白秋林的話也不會表露出來。
但是小李就不一樣了,他和白秋林一樣都是散客,獨自一人進入鬼屋挑戰三星場景。此時他感覺白秋林這人很不一般,無論思維邏輯,還是推理分析似乎都在正常人基準之上,便萌生了和白秋林組隊的想法,兩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顧。
「我覺得咱們應該多聽聽大家的意見,再做行動。」小李沒有公開表明支持白秋林,但他是站在白秋林身邊,面朝著阿楠和楊辰說的,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進入庫房探索是我的主意,這次是我的錯。」阿楠直接向其他遊客道歉,他也變得更加認真起來了:「以後我在做決定前,會更多地和大家交流。」
「沒事。」白秋林指了指范大德和范聰消失的地方:「下一步我們準備怎麼走?」
「我們去找他們吧?」老周心地善良:「咱們十二個人在一起還害怕,他們兩個人獨自探索,恐怕真會被嚇出問題。」
「也行。」白秋玲和阿楠都沒有意見,他們一起看向雙手緊握,站在通道中央的楊辰:「你們三個醫學生有什麼要說的沒?」
「我不反對去找廚師和他弟弟,但去之前,你們一定要想清楚一個問題。」楊辰目光掃過所有人:「我們現在掌握著主動,每一條路徑的選擇在我們自己,一旦我們去尋找他們兩個,那我們將完全喪失主動權,徹底成為鬼屋老闆手裡的玩具,落入他精心編織的一個個陷阱當中。」
「你什麼意思?」老周有些不滿。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如果我們想要通關遊戲,或者不說通關,就是儘量走的更遠一些。」楊辰鬆開了手,看向了和廚師離開相反的那條通道:「我建議咱們自己去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