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休息了一會,陳歌是第一次在門後世界如此的安心。,-*'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片刻後,他才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重新坐好,悄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陳歌現在回想起來才忽然產生到一種遲來的「羞澀」,他不等張雅再說什麼,提起背包就溜了。
關上樓頂的門,陳歌小跑著離開了學校,可能是跑太快的原因,他心臟跳得特別厲害。
「看來是冥胎帶給我的壓力太大了,這扇門果然不能小視。」
走出學校,陳歌按照自己的計劃,從學校所在的荔灣鎮東區開始搜查。
厲鬼員工無法使用,他只能藉助自己遠超常人的五感,不斷去感知陰冷不詳的地方。
一直到下午上課,陳歌都沒有什麼發現。
他沒有鑰匙,無法進入別人家裡查看,中間他也考慮過破門而入,但是看到樓下的警車後,他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冥胎和於見想要讓他體驗絕望,沉淪在黑暗裡,他要是冒然採用暴力,很可能會加快厄運的到來。
「這個門後世界太大了,被影子改造了一半的荔灣鎮是三星半場景,完整的荔灣鎮應該是四星場景……」想到這裡陳歌愣了一下:「荔灣鎮是我的記憶沒錯,但也可能是冥胎的記憶,畢竟影子的老巢就是荔灣鎮。🍟♣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陳歌對荔灣鎮的記憶並不深刻,他不清楚每一棟建築的具體位置:「於見的成長軌跡中沒有荔灣鎮,我也只去過荔灣鎮幾次,難道這門後世界還結合了冥胎的記憶?」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那冥胎藏在門後的概率將再次增加。
「我仍舊無法和員工聯繫,連基本的交流都做不到,現在就看是我的員工們先掙脫束縛,還是這世界的災厄先到來了。」
下午天空飄起了雨花,陳歌也老老實實回到了學校。
他試著跟其他同學交流,但是大家似乎都很討厭他,對他有種避之不及的感覺。
「我高中的時候人緣有這麼差嗎?」陳歌反思了一下,他覺得這是於見強加給自己的,他現在體驗的正是於見當時的遭遇。
「逃課、遲到、成績差、天天冷著一張臉,我勸你還是認命吧。」小胖子杜明擰開保溫杯,吹了幾下,然後喝了口水:「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 🐍♡」
陳歌沒搭理杜明,他在思考怎麼破局。
如果於見把自己鎖在某間屋子裡不出來,陳歌不依靠員工幫助的話,根本不可能找到對方。
「看來還要圍繞重要的人下手,說不定我能從張雅、我父親、羅若雨身邊發現什麼線索。」陳歌扭頭看向了小胖子杜明,嚴格來說自己的這個同桌也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人,至少他對杜明記憶深刻。
「杜明,商量個事怎麼樣?」陳歌小聲詢問。
「你要借哪一科的作業?」
「不是作業,我能不能去你家一趟?」陳歌想要尋找線索,說不定能在杜明家裡有所發現。
「絕對不行,我媽要是知道我和你一起玩,估計會直接把我腿打斷。」
「有這麼嚴重嗎?我印象中阿姨很和善啊,對誰都很好。」陳歌還想要爭取一下:「就當幫個忙,我們可以偷偷進去,你別忘了上次你過生日我可還送了你生日禮物。」
「別說了,上次你送我的驚嚇禮盒,一拆開裡面跳出來個小丑,我媽拆開後直接把它送到寺廟裡了。」杜明很堅決的搖了搖頭:「她還說了,以後我再把你送的東西拿回家,那就直接把我給扔出去。」
「有這事?」陳歌睜大了眼,他記憶中好像沒有這一段。
他不確定杜明剛才說的是他自己遺忘的,還是杜明編造的。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慢慢黑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慢,陳歌都無聊到開始上課做學習筆記了。
他盼了很久,終於盼到了放學。
「每到傍晚就開始下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清晨。從天氣狀況來看,這好像是在重複同一天。」陳歌望著窗外,看著水珠從玻璃窗戶上滑落:「也許於見離開學校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天氣。」
學校里快沒什麼人了,陳歌起身走到了樓道口,他發現自己又忘記帶傘了。
「你沒傘嗎?」小胖子杜明背著書包從遠處走來。
「出來的太匆忙,我給忘了,你也沒帶傘嗎?」陳歌看著越來越大的雨,他總覺得這雨似乎代表著某種東西。
「我也沒帶傘。」說完杜明從書包里拿出了摺疊好的雨衣:「不過我有雨衣,走了,明天見。」
「你是來炫耀雨衣的?等我從這個世界離開之前,一定會好好揍你一頓。」陳歌還在比劃著名拳頭,杜明突然乾咳了一聲,收腹、挺胸、抬起了頭。
「你這是害怕了?你能聽懂我從這個世界離開是什麼意思?我去!你小子果然跟於見有關係!」陳歌正要質問杜明,突然聽見了腳步聲,他回頭時正好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張雅:「張……老師?」
「別跟同學吵架。」張雅撐起了傘:「你又沒帶傘嗎?走吧,我送你去車站。」
她和陳歌站在一起,撐著傘進入了雨幕當中,徒留穿著鵝黃色雨衣的杜明站在教學樓里。
「什麼情況?」杜明看著身上的雨衣:「這種明明贏了,但卻充滿了挫敗感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陳歌沒有去關注杜明,他朝張雅那邊貼近了一點:「我來打傘吧。」
「不行,我是老師,我打傘是我在照顧你,你打傘我總感覺怪怪的。」張雅笑著拒絕了。
兩人像昨天那樣一起走到了車站,因為錯過了下學的高峰期,現在站台上只有他們兩人。
無人說話,一個看著從天而落的雨,一個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這一次是104路車先進站,但是陳歌卻沒有上車。
「104路來了,明天可要記得帶傘。」張雅說完後,陳歌仍舊站在原地:「車快要走了,陳歌?」
「等你上車以後,我再走。」陳歌看著積水中兩人的身影:「這樣至少我們可以多呆一會。」
溜了溜了,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