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顧敏忠拿著文件夾走進大樓,一等就是等了一下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像他說的,
這三點要求如果是陳見海個人以郎艾酒店名義提出的,那麼南江市旅遊文化宣傳中心基本上會委婉拒絕,
可現在對方代表的是整個南江 54 家五星酒店的集體利益,這中間的性質馬上就變了。
要知道,54家五星酒店每年帶來的巨大經濟收入,是支撐南江旅遊文化事業發展的一支不可撼動的重要力量。
現在是行業有了訴求,他們應該做到下情上達,盡全力解決。
這邊顧敏忠在隋市長辦公室前等待。
另外一邊,
楊如影也將消息及時回饋給了陳見海,
她在回饋中充分表達了南江市旅遊文化宣傳中心對於這件事的高度重視,
並且表示一旦市里有了回復,他們這邊會第一時間馬上給陳見海回復。
「好的楊科長,您辛苦了。」
陳見海握著電話,十分誠懇的感激道:
「感謝咱們旅遊文化宣傳中心對於協會工作的支持!」
「好的好的,有事兒咱們勤聯繫。」
「嗯嗯,再見。」
掛斷電話,陳見海抬起頭,對眼前的中年人接著開口道:
「那咱們就先把協會內每個員工的家庭住址統計統計,根據他們的家庭住址設計一個通勒車站點。」
「站點可以設計的多一些,儘量將員工們的住址都覆蓋到。」
椰傘酒店行業協會,會長辦公室。
陳見海坐在辦公桌後面,正在跟一個中年人布置工作。
這個中年人名叫杜鳳儀,是椰傘酒店行業協會行政管理處的處長,
也就是貝殼酒店行業協會寧善良的角色。
本著來一趟就要有一趟收穫的原則,
陳見海發現雖然椰傘酒店行業協會的食堂很不錯,但是員工上下班出行卻是個大問題。
儘管陳見海沒有在早高峰、晚高峰的時候趕過公交車,
但是走過路過,總歸是碰見過的。
那畫面屬實是有點擠。
而且南江地方這麼大,總不可能所有員工都能步行、騎電動車上下班,
大多數不僅要坐公交車,甚至還需要中途倒車。
秋天、冬天也還好,
這要是大夏天,頂著大太陽和高溫等車,
下車的路上再碰見颱風和暴雨,
遭罪的滋味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
所以思來想去,
陳見海決定在協會內購買一批通勤車,用來改善員工出行條件。
至於他跟楊如影提出的「車庫」問題,
確實就是用來放通勤車而不是放區間車的。
畢竟 54 家酒店間隔有長有短、有近有遠,
而且區間車可能要隨時24 小時提供服務,安排固定的車庫可操作性不強。
與其花錢買地方置辦車庫,
倒不如最後根據情況在酒店的旁邊多劃幾個區間車停車場,這樣隨叫隨走、隨到隨停,更方便。
「好的會長。」杜鳳儀將陳見海的要求記在筆記本上。
陳見海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我看了一下,咱們協會目前是324個人。」
「等回頭確定了通勤線路之後,通勤車購買方面你這邊先籠一個具體的數。」
「除了50座的大客車以外,20座以下的中巴,還有考斯特也根據實際情況安排一些。」
「雖然我向南江市旅遊文化宣傳中心申請了車庫,但是申請下來的可能性不大。」
「這幾天你在周邊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車庫。」
「要是市里能給咱們批下來車庫,咱們就用市裡的。」
「要是市里不給咱們批,咱們就自己租。」
杜鳳儀怔了怔,
「可是會長,又買車、又租車庫,咱們協會好像沒有這麼多的錢啊。」
陳見海眼皮一抬,看了一眼杜鳳儀。
頓時,
杜鳳儀後背冒出一層冷汗,頂著壓力開口道:
「是這樣的,」
「每年的酒店協會總會下撥到協會的資金就有限,只能用作一些最基本的接待和使用。」
「一輛50座的大客車至少要50萬,20座以下的中巴也是 20萬到30萬不等,考斯特價格就更多了。」
「至於租車庫……」
杜鳳儀苦著一張臉,開口道:「咱們這是南江市中心,寸土寸金的,租大型車庫的話租金就更貴了。」
「協會給咱們下撥的那點錢,真是不夠用的。」
陳見海開口道:「不是還有撥給咱們修建中級酒店協會大樓的錢嗎?」
杜鳳儀驚了一跳,急道:「不行啊會長,上面拔下來的錢是要專款專用的,協會不能挪作他用。」
「如果咱們將這筆錢花了,又沒有花到修建大樓上,」
「回頭審計組下來是要查的。」
擦!
哪來這麼多說道!
陳見海心裡暗暗罵了一聲
這會長當的,想花點錢都這麼費勁。
這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
那啥也別幹了,這麼放挺得了!
鬧挺!
但是他也不能因為這點小坎坷和小困難就不辦事啊!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之前他不是會長,協會人員死活他不管。
現在他是會長,既然發現了員工有這樣的需求,他就得解決!
有條件要上,
沒有條件,
創造條件也要上,
左右就是得干他!
「那協會會員的會費,審計組總不會來查吧?」
陳見海目光一沉,幽幽開口。
事實證明,平日裡再沒心沒肺的人,在提到「錢」的時候,都會從周身湧出一股殺氣!
尤其是得到「逆浪中的掌舵者」稱號之後,
陳見海的個人領導力+30,在面對下屬和員工的時候,會自然不自然散發出一股威嚴不可愚弄的氣息,
讓人完全不敢輕視!
杜鳳儀被陳見海的目光看的頭皮一麻。
見鬼了!
以前瞧這個小老闆是個挺好面相的,怎麼私下裡這麼嚇人?!
假相……都是假相!
果然,
能當上協會會長的,沒有一個是善茬!
起初他偷摸跟棗門的同行打聽這個新會長的時候,別人只說陳見海是個性格極好的人,
為人謙和而且寬容大度,
尤其對待員工更是溫暖!
現在看來,分分鐘能嚇死人好嗎!
倒不是說他害怕審計組,
關鍵有幾個人敢想到動會員的會費啊!
本身會費就是有數的,而且協會的會員交會費也交不出多少。
再說句不好聽的,
這些大老闆一個個賺錢都嫌不夠,讓他們多掏錢交會費,誰肯?
各個都恨不得把錢包捂得死死地,再縫上幾針,再拿鐵水焊死。
「嗯?」
陳見海看對方不說話,眼神又沉了一下下。
怎麼個意思?
不吱聲?
其實此時的杜鳳儀特別想說,
你特麼每年交多少會費,你自己心裡沒個數嗎!
那點破錢夠干哈的啊!
這些事兒你還用問我?
拍拍你的胸脯,
問問你的心,
讓你的心給你答桉不好嗎?!
可惜,他不敢。
杜鳳儀只能硬著頭皮道:
「會長,會費這個東西……杯水車薪,根本就不夠幹什麼的。」
陳見海不高興了。
「不夠幹什麼?怎麼就不夠幹什麼了!?」
「提高會費額度,讓他們補交會費!」
陳見海堅定的開口。
「協會為了他們的生意和利益,一天天風裡雨里,日夜兼程的。」
「現在協會需要通勤車、需要車庫,資金不夠,他們不出錢誰出錢!」
杜鳳儀顫抖的看了一眼陳見海,
這個角色管理……這麼貼合的嗎?
難道你忘了你也是個酒店老闆的嗎?
他們多交錢意味著你也要多交錢的啊,親!
猶豫半晌,
杜鳳儀眼睛一轉,小心試探道:「那我現在下發通知,直接說現在協會現在遇到困難,需要他們出手解決?」
陳見海臉一沉。
「這話咱倆知道就算了,你能這麼說麼?!」
杜鳳儀委屈道:「那會長您覺得應該怎麼說才好?」
陳見海沒好氣道:「現在協會不是晉升為中級酒店行業協會了嗎?」
「就說協會升級,會員費也得增繳,增繳月份就從去年咱們協會晉升的月份算。」
「額度按照高級酒店行業協會的標準收。」
杜鳳儀愣了一下:「按照高級酒店行業協會標準……這行嗎?」
陳見海道:「有什麼不行的?!」
「咱們協會早晚都要晉升為高級酒店行業協會,他們早晚都得交這些錢。」
杜鳳儀小聲道:「現在是澹季,酒店生意不景氣,萬一可他們沒有錢……」
陳見海冷笑一聲。
「沒有錢?全南江的人都可能沒錢,他們絕對不可能!」
去年的南江啤酒節,五星酒店啤酒帳篷創造出的奇蹟,現在還在江湖上流傳。
說實話,就連陳見海都非常感慨這些酒店的實力和速度。
雖然說南江啤酒節,五星酒店啤酒帳篷里,郎艾酒店的啤酒帳篷冠絕天下,
可這是因為他有系統!
其他的五星酒店是在沒有系統的幫助下,
純靠自己的實力生生在短短數天之中搭建起來的帳篷,
要是沒有系統的幫助,自己絕不會是最出彩的那個。
能隨隨便便就造出啤酒帳篷的酒店,怎麼可能會沒有錢?!
「這筆錢讓他們掏!」
「就算是拿小刀刮,刮也要從他們身上刮下來!」
不能讓這群比白白占便宜!
又想馬兒跑的快,又想馬兒不吃草??
慣得你們!
強烈的威嚴感混合著壓迫感洶湧卷著杜鳳儀。
走出會長辦公室,
杜鳳儀終於放鬆了緊繃的身體,長長舒出一口氣。
太嚇人了……
之前他就聽說了陳見海先拿寧善良開刀的事兒,所以連夜配合劉福厚改善了食堂的伙食。
本以為自己能躲過食堂這一關,卻不料一跟頭栽在通勤車上。
「難吶!
!」
寧善良是怎麼挨過來的?
杜鳳儀嘆了一口氣,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
「滑……」
看著杜鳳儀的背影,陳見海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
真不知道蘇傑這十年在椰傘是怎麼幹的。
協會這些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滑。
換成是林蘇揚和謝主隆胸他們,
自己一個要求下去,他們都能保證乾的明明白白,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去想辦法。
結果到了協會這,還得自己幫著想收會費的理由。
唉……慢慢適應吧。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5點,
走出協會,陳見海就看見門口的 63路公交車站至少有30個人在排隊等車。
而且這 30個人裡面還不包括旁邊從超市出來的購物者、旁邊公司和單位的職工以區附近學校的學生。
密密麻麻,
遠瞅黑壓壓一片。
陳見海看了看,隨後站在隊伍最後面,排隊等侯上車,
雖然現在是南江旅遊的澹季,但是南江的酒店、民宿和公寓基本上都在靠近海岸線的地方。
所以現在濱海路和海邊沙灘一帶的人很少,
但是市中心基本上容納的都是定居和二作在南江的市民。
旅遊的澹季和旺季,對於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因為下班的晚高峰,所以搭乘公交車的人非常的多。
等第一輛車過來的時候,車裡就幾乎是滿座的狀態。
等頭十來個排隊的人上車之後,從外面看車廂內的狀態已經是人挨著人、人擠著人的狀態,
如果不是公交車中空調打的大,光是這個畫面看著就讓人窒息。
陳見海看了看車內環境,沒有轉身離開打車,而是接著順著隊伍的方向往前行進了幾步。
由於堵車,所以原本10分鐘一趟的公交車,現在要20-30分鐘才能有一輛。
雖然現在是晚上5點,但是太陽也依然是火熱明媚的時候,
平常能夠遮風擋雨的公交車等侯站,現在只能擋住7、8個人,後面排隊的人只能在陽光下干曬。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陳見海都覺得脖子和胳膊曬的有點疼。
身上的淺粉色村衫早早被汗水浸成了深粉,汗水順著脖頸往下淌。
「會長?你怎麼在這排隊等車!?」
就在陳見海掏出一張紙擦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只見劉福厚右手打著石膏,左手拎著
一兜子盒飯,胳膊下面還夾著一瓶可樂,正搖搖晃晃的穿過人行橫道,
看見陳見海排隊等公交,劉福厚很是驚訝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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