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次日清晨起床後,陳楓踏出寢宮的門,身體沐浴在溫暖的朝陽下,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不錯嘛,在我們城主猛烈的攻勢下,還能站起來,青年你很強嘛。」
「就是就是,貝塔城主可是我們鯨落島最強悍的武將,能一挑十,又單身三十五年,早就如狼似虎,沒把你身體榨乾,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啊。」
「給姐妹們說說看,貝塔城主昨晚到底對你做了哪些有趣的事啊?」
侍女們都偷著樂,看到陳楓後,都忍不住調侃兩句。
即便陳楓現在是貝塔城主法律上的丈夫,但他畢竟是個男人,按照鯨落島自古以來的規矩,男人只是生育工具,和奴隸的地位差不多。
不管身份相差得有多懸殊,見面後都不用行禮。
「實不相瞞,我常年累月在山區狩獵,早就練成一副鋼筋鐵骨,下不了床的,只會是你們的貝塔城主。」
陳楓叉著腰,假裝氣喘吁吁地問道:「你們鯨落島的女人,初夜都這麼猛嗎?」
「我們島內的男人是個稀罕玩意兒,大多數適齡的未婚少女,做這種事,一輩子就只能輪到一回,還得抽籤排隊,那可不得趁機過把癮,不然以後就只能慢慢回味了。」
這些侍女,都是單身,就連貝塔城主,一直都沒能抽到男人,更別提她們了。
「我告訴你們個小秘密哦,別跟外人說。」陳楓將侍女湊到一起,故作神秘地說道:「我有一偏方,很有效,如果你們時常感覺孤獨寂寞冷,那就摘點黃瓜茄子菠蘿蜜帶放在枕邊備著。」
「都是些水果蔬菜,吃再多也沒法解決根本問題啊。」
「我最愛黃瓜,也經常吃,可是根本沒效果啊,還是每晚睡不著覺,想男人想到瘋狂。」
侍女們搖晃著腦袋,聳耷著肩表示不解。
「不是吃的,是拿來用的。」
陳楓拍了拍侍女們的肩膀,壞笑道:「你們懂的?不需要我過度解釋吧,有些事,說破了不好,得你們慢慢嘗試,才能體會到其中隱藏的快樂。」
「大清早的,都在吵什麼呢?不用做事嗎?」
貝塔城主裹著浴袍,踩著高跟鞋,砸在地板上響聲鏗鏘有力,氣場十足,一張俊俏臉蛋始終冷若冰霜,自上而下透露著一股讓人不敢輕易冒犯的威嚴。
和她昨晚跪在陳楓面前的表現,完全就不像是出自同一個人。
「我們錯了,請城主責罰。」侍女見到她,都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出言頂撞。
「尊敬的貝塔城主,我想去鯨落島逛逛,保證在日落前回寢宮,不知道行不行?」陳楓行禮,向貝塔城主徵求道。
「男人就該在寢宮裡乖乖呆著,出去亂跑成何體統?像你這種姿色,如果在鯨落島閒逛,肯定是沒法在日落前趕回來的,外面的女人會把你撕碎的。」
貝塔城主玉手環在胸前,漆黑的冷眸輕描淡寫地掃向陳楓,轉身,衝著身旁的一名侍女吩咐道:「小欒,你持城主令牌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別讓幾大貴族把他搶跑了,那些老女人可不是鬧著玩。」
「遵命,城主大人,我保證他不會少一根寒毛。」
小欒接過貝塔城主的腰牌,摘下一桿紙燈籠。
「想去哪玩?就讓小欒領路,鯨落島主城的西部是貴族聚居區,別靠近,很危險的。」
說罷,貝塔城主轉身回到寢宮,和首輔共處一室,她也不敢入睡,早就困得不行,現在得回去補覺。
「真行啊你,昨夜肯定把我們城主累得夠嗆,頂著黑眼圈,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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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竟然答應了你的請求?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就領四十鞭子,回去反省了,看來長得帥還是有好處嘛,連城主都捨不得打你。
你別看我們鯨落島四周環海,是座孤島,但風景區還是很多的,可不比蒙蒂王國的其他主城差。」
小欒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帶路,忽然她扭過頭來,「我該怎麼稱呼你啊?城裡的阿貓阿狗都有名字,你們男人應該也有吧。」
「以後可以直接叫我楓哥。」
「楓哥?好奇怪的名字啊,你來自哪裡呀?日炎塔,星象城,還是彼得堡呀?」小欒搖晃著腦袋。
「萊卡小鎮,祖輩都生活在那裡,我爹是藥農,我媽是藥農,而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優秀的獵戶。」
陳楓繼續胡亂鬼扯中,諒她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綻來。
「啊?是臨近米契爾防線的萊卡小鎮嗎?聽說兩族戰爭剛打響時,那裡就被黎族屠戮了,三千平民都被斬首了。」
小欒忽然停住腳步,瞪大了瞳孔,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不該故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血仇不共戴天,我遲早會讓獸人族血債血償。」陳楓暗自攥緊拳頭,很深沉地眺望著遠處的天空。
小欒連忙抓住陳楓的胳膊,抹了把眼淚,撇嘴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但男人好像不可以騎馬打仗,這仇,還得貝塔城主幫你報,平時你在枕邊多求求她。
雖然城主很兇很霸道,但她也有鐵骨柔情的一面,沒準就對你動了惻隱之心呢。」
「男人不能上戰場,還有這破規矩呢?」陳楓捂著腦袋,略顯無語。
在小欒的引路下,兩人前往主城最繁華的街道散步,四周熙熙攘攘,做生意的,賣水果的,炒板栗的,很是熱鬧。
但街上只有女人,沒有男人,偶爾遇到一個,還蹲在攤位旁邊默默幹活,不敢抬頭看路人。
所以,陳楓的到來,頓時引起萬眾矚目。
尤其是這等顏值的帥哥,在鯨落島更是可遇不可求,甭管婦女還是少女,都對陳楓投來色眯眯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了生吃,就連街角賣糖葫蘆的七十歲老奶奶也跟著春心蕩漾。
但當眾人看到小欒手裡的燈籠後,都立即打消了邪惡的念頭,就當做沒看見,識趣地退向兩邊,主動為其讓開一條道路。
城主府的御用燈籠,只要跟在它後面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都屬於貝塔一族。
「乖乖,咱城主真是好運氣吶,竟然能尋到這麼帥的小白臉?老牛吃嫩草,越嚼越有味,就算單身三十五年那也值了。」
「不知道和小白臉同床是什麼感覺?我願意用一生孤獨換這樣的機會。」
「羨慕啊,前些年衛兵給我分配的男人,身高一米五,體重一百五,絡腮鬍子,麻子臉,還斷了條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他做下去的。」
「沒事,關了燈,大家都一樣。」
女人們議論紛紛,被陳楓聽到後,沒生氣,反而淡淡一笑,「這裡,可真是個奇葩的島嶼啊。」
但小欒忽然扭過身軀,在眾人面前揚起燈籠,「你們瞎嗎?城主的丈夫出行,還敢當街胡說八道,掌嘴,掌紅為止。」
別看小欒年幼,但她手裡提著燈籠腰間還掛著城主令。
這……就是威嚴。
那些婦女自知有罪,不停地掌摑自己,連續扇了十幾巴掌,小欒才肯罷休,讓她們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