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小兄弟,你剛才說什麼?法勒是卡洛爾的私生子?你詳細說來聽聽。♟✎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格萊斯頓瞳孔微漲。
「在卡洛爾被俘虜時,他親口向格林蘭交代的,當年在黛爾皇后巡查防線時路過星象城,被灌醉,然後就強行發生了關係,後續的滴血認親,也證實了法勒的確是卡洛爾的親兒子。」
「還有這等荒謬的事?」
格萊斯頓搖晃著腦袋,捶胸頓足道:「卡洛爾,玷污王族尊嚴,死有餘辜!」
「陳楓小兄弟,你這事雖然做的不地道,但很明智,法勒一倒,莉婭確實有機會重新成為儲君,但這很難,教皇寧願選擇一位滿身劣跡的假皇子,也不願選擇不尊重神權的王室正統。」
格萊斯頓嘆息道:「就是不知道蒙蒂國王目前身體狀況如何?前些時日有人傳他臥病在床無法起身,戰爭期間,倘若國王病逝,對於國家來說將會是滅頂之災。」
雖然格萊斯頓和蒙蒂有私仇,但蒙蒂王國的和平,也是這倆人攜手打出來的。
在國家大局面前,私人恩怨可以拋之腦後。
「格萊斯頓城主,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得提,二皇子法勒之所以能夠順利成為王國儲君,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格林蘭,是她從中攪局,莉婭公主被綁架這事,並不是黛爾皇后的主意,她完全不知情。
是法勒將格林蘭偷偷帶回王宮,並且在黛爾皇后寢宮後院的龍魚池為她修築臨時庇護所。
二皇子法勒只是褲業族扶持的傀儡皇帝,等獸人族兵臨城下時,還需他打開城門投降,這也是我想要搞垮他的原因所在。」
「陳楓小兄弟,此話當真?」格萊斯頓感到十分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高貴的王族,怎能向獸人臣服呢?」
「這些都是我在褲業族巢穴內聽到的情報,據說是因為格林蘭在法勒身上下了蠱毒,所以才能脅迫他效忠於褲業族。
當時韃靼也在場,應該都是真話,因為沒有騙我的必要。」
種蠱毒,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並不是件簡單的事,莉婭身上的蠱毒是假的,但法勒體的內極有可能真有蠱毒存在。
因為怕死,所以投靠褲業族,這很合理。
「如果沒有你捨命投靠褲業族換取這些情報,那蒙蒂王國就要瀕臨滅亡了。」
這些情報很重要,而且在兩族爆發全面戰爭的緊要時期,格萊斯頓將擔任蒙蒂王國內的最高統帥一職,掌握全國兵權。
就連國王和教皇,都得服從他的命令。
只要格萊斯頓知道實情,不管有沒有證據?都能派兵羈押法勒。
「當前的緊要任務,我們得先趕到日炎塔,你隨我前去,只要我說你無罪,那就無罪,畢竟在戰爭期間,我是蒙蒂王國權利最高的那位。
非但不定罪,我還要授予你伯爵勳章和騎士紋耀。」
格萊斯頓看得出陳楓眼裡的擔憂,目前全國都在通緝他,懸賞金額甚至已經達到了三億,比冰霜女巫格林蘭還要高。
畢竟格林蘭只屠了一座城,撐死也就四五千人,但陳楓不一樣,扣在他頭頂的罪名,是焚殺四萬精銳騎士團,這事甚至都驚動了教皇。
屠殺同胞,這是腰斬的死罪;歸降獸人,先五馬分屍後再當眾鞭屍。
這兩條罪名,無論哪一條?陳楓都必死無疑。
但真實的情況卻是,他的確為了救莉婭公主才投奔褲業族,而且還收集到這麼多有價值的情報。
這是功臣,而非叛徒。
陳楓攙扶著格萊斯頓在林間小路行走了半個時辰,道路崎嶇,只能艱難前行,四周還生長著比人高的雜草,遮擋視線,看不清楚具體的方位。
即便戰象追不上吉普車,但安德烈並未放棄,循著車轍印一路追了過來。
等他趕到橫斷山脈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看見一坨會跑的金屬疙瘩?」
「回安德烈統帥,確實有一坨金屬疙瘩,但他都已經離開快倆小時了!」
「一群廢物,為什麼不把他攔下?養你們幹什麼吃的?」安德烈揚起藤鞭,狠狠地抽向路邊駐守的幾名獸人。
「統帥,他手裡持有骨牌,兄弟們也不敢攔著啊?」哨兵一臉的委屈和不解。
「這條路直通哪裡?」安德烈眯縫著眼睛,望向遠端。
密密麻麻的深山老林,枝繁葉茂,在這種地形下,金屬疙瘩真不一定能跑得贏大象。
「如果往南走的話,就是人族主城日炎塔。」
「所有象騎兵都跟我去追,擴大搜索範圍,不能放格萊斯頓回日炎塔。」
安德烈深知格萊斯頓在蒙蒂王國的價值,他是最高統帥,也是精神支柱,只要他還活著,騎士團將誓死跟獸人族血戰到底。
彼得堡的戰役,讓安德烈深深意識到格萊斯頓的重要性。
信仰的力量,很恐怖!讓他們不再懼怕比自己強百倍的敵人。
戰象低沉的咆哮在樹林間傳開,颯颯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楓慌忙拉著格萊斯頓躲進一簇草叢。
「噓,可能是安德烈的追兵。」
「只要再往前走幾里路,翻過那座山,就到達日炎塔主城了。」格萊斯頓皺著眉頭,「陳楓小兄弟,我去引開安德烈,你腿腳利索,跑回日炎塔讓亞歷山大城主調兵過來救我。」
「你中了毒,還受了重傷,行動不便,只要暴露就很難逃脫,我負責引開追兵,你再找機會跑回日炎塔。」
安頓好格萊斯頓,陳楓抓起一塊石頭,砸向大象的腦袋,然後朝相反的方向跑。
「安德烈首領,發現人族蹤跡!」
在周圍搜素的象騎兵,很快就鎖定了陳楓的位置,朝他包剿過來。
「不要用箭,生擒他。」安德烈以為撞見的是格萊斯頓,所以親自過去追捕他。
等追到一處懸崖邊,陳楓無路可退,就索性坐在崖邊喘著粗氣。
「是你?格萊斯頓呢?」安德烈忽然感覺自己被耍了,中了陳楓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麼長的時間,格萊斯頓很有可能已經跑回了日炎塔主城。
「既然如此,那就把我對格萊斯頓的怒火,都發泄到你的身上吧。」安德烈使了個眼神,兩名獸人朝著陳楓走去。
「休想!」
陳楓抓住獸人的胳膊,拖著倆人,一同墜入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