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門內,南宮雲帆和秦嵐所率的玄甲重騎,還在跟南宮霖的邊境軍交戰。
看似堅不可摧的厚重城牆,結果被幾發榴彈炮擊潰。
近十餘米城牆轟然倒塌,留出足夠開闊的豁口,手持ak的黑袍屍鬼率先發起衝鋒。
虎式坦克營,掩護邊境軍,緩緩往前推進。
「這些黑袍人,都是摩裟飼養的屍鬼,他下達的最後一道命令是聽從南宮霖的安排,所以這些人會誓死效忠南宮霖。」
頭頂不斷有炮彈掠過,爆炸聲此起彼伏,嘈雜,聽不清楚說話的聲音。
秦嵐顧不上城樓,連忙拉著南宮雲帆向後撤去。
「太子殿下,情況危急,這亂槍不長眼可能會誤傷到您,還是請您暫時到內城等候,守城的任務就交給老臣吧。」
ak對弩箭,是近乎於碾壓的優勢。
再配合虎式坦克的炮擊。
東城樓很快就告破!守軍毫無反手之力。
帝都最精銳的玄甲重騎能夠輕鬆地格擋子彈,即便是榴彈炮擊和手/雷地/雷都無法將其損毀。
但是,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能夠在護甲完整的情況下,將裡面的人活活震死。
在槍炮面前,玄甲的作用微乎其微,只能留個全屍。
「別自亂陣腳,放棄內城,退入街道,跟叛軍打巷戰,直到耗盡他們彈藥為止。」
連幾米厚的外城牆都擋不住虎式的攻勢,這還不足兩尺的內牆,自然不堪一擊。
留守,也是等死。
南宮雲帆曾偷聽霜奕和陳楓的對話,得知這批新式武器固然強悍,但需要源源不斷地補充彈藥。
至於彈藥究竟是什麼東西?他並不清楚,目前還沒搞明白。
興許是和真氣類似的玩意,總之槍炮不能一直連續地使用。
「秦嵐,你的玄甲重騎不是號稱雪國雄師嗎?世界之最,所向披靡,怎麼現在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東躲西藏,不敢堂堂正正地跟我血戰?」
南宮霖命虎式坦克抬高炮膛,打算轟炸內城。
但黑袍屍鬼還沒來得及裝填彈藥,城樓上的守軍倉皇逃竄,以最快的速度撤往後面的街道,想必是準備跟他打巷戰。
「秦嵐統帥,這是激將法,別中他的計,現在拿冷兵器和槍炮硬碰硬,那無異於以卵擊石,新式武器擁有絕對的遠程優勢,但巷戰,能彌補刀劍弓弩和槍炮間的差距。」
南宮雲帆擔心秦嵐上頭,連忙出手攔住他。
玄甲鐵騎是帝國的精銳之師,絕對不能白白葬送在城外。
「殿下多慮了,老臣身經百戰,怎麼可能魯莽行事呢?」
秦嵐緊攥佩劍,率領玄甲重騎退守小巷。
「打巷戰,就等同於分散兵源,會被逐個擊破的,我麾下僅有八萬邊境軍,理應誅殺南宮雲帆,然後直取欒殿,逼迫皇帝退位。」
南宮霖的思路很明確。
城內目前有百萬守軍,單是東城門就有十二萬,還有秦嵐的玄甲重騎,如果不依靠新式武器,是絕對攻不進來的。
而巷戰一旦打起,就喪失了武器碾壓的優勢。
這些,南宮霖都心知肚明。
「這些老舊房屋,真是礙眼,讓虎式營將其全部摧毀。」
炮彈鋪天蓋地襲來,將面前的巷口夷為平地,南宮雲帆和秦嵐被迫繼續後撤。
「殿下,大事不妙啊!」
中宮大太監慌忙來報,他是皇帝陛下的貼身內侍。
一般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皇宮的,但現在卻出現在炮火連天的前線,一定是因為有更重要的情報需要傳達。
「你是來傳達陛下的口諭嗎?這麼危險,讓小太監來就行。」
秦嵐將中宮大太監拽到牆後,「請轉告陛下,不要過分擔憂,我和太子殿下有把握將叛軍全部剿滅。」
「陛下他……他駕崩了!」
「你說什麼?父皇駕崩了?什麼時候的事啊?南宮霖一直被我們鉗制在東城門,難不成他在皇宮裡還有內應?」南宮雲帆滿臉錯愕。
南宮問天是戰將出身,年近花甲,但身體硬朗,沒有重疾。
而叛軍南宮霖兵源有限,是不可能繞過東城門偷襲皇宮。
「在您和秦嵐統帥離開後,四顆鐵疙瘩突然砸破屋頂,落到欒殿內,衛兵前去查看拿兵戈敲了幾下,它卻突然爆炸,將整座大殿都給摧毀。
陛下和滿朝文武,都魂歸西天。」
中宮大太監,從懷裡掏出一張被術法封印的捲軸,「這是陛下生前留下的捲軸,並囑咐如果他出現意外,就讓老奴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捲軸送給殿下您。」
「這是什麼?」
南宮雲帆握著捲軸,掌心和他接觸,封印就自動解除。
「恭迎新陛下登基接管皇位!」
捲軸慢慢打開,秦嵐看到詔書二字後,就慌忙下跪。
中宮大太監和其它玄甲重騎見狀後,都紛紛喊道:「新帝登基,福澤四海!」
但由於聲音太過洪亮,掩蓋住榴彈炮聲。
「死到臨頭,在喊什麼?」南宮霖不解,「去叫內城的衛兵查明緣由?」
「二皇子殿下,他們在說『新帝登基,福澤四海』,好像都在向太子殿下行跪拜禮,莫非是陛下賓天了?」
前沿的衛兵,匆忙跑回來。
「怎麼可能?老頭子體壯如牛,六十歲高齡還夜夜承歡,無病無災,怎麼可能突然死掉?」
對於這個情報,南宮霖無法接受。
原本他是想攻陷皇宮,逼迫皇帝簽下退位詔書。
但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如此也好,只要殺死南宮雲帆,皇位就屬於我了。」
南宮霖登上內城,站在高處眺望著遠處的小巷,山呼萬歲的喊聲還在不停地往外傳出。
即便是生死存亡的戰亂時期,皇位繼承,必須得有儀式感。
但這讓南宮霖看得很不爽,「皇位是我的,誰也別想奪走它!」
「都聽好,誰要是能割下南宮雲帆的腦袋,直接官升三級,賞金百萬,宮裡的婢女隨便挑選。」
話說到這裡,衛兵們都卯足了勁,常年生活在荒涼的邊境,別說宮廷侍女,就連是普通的農家女都很少遇見,早就饞得不行。
所以聽到南宮霖的獎賞後,都義無反顧地湧進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