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鮫每往前踏出一步,地面就跟著顫抖,周遭空間仿佛被急劇壓縮,窒息感跟著湧上心頭。׺°」˜`」°º× ׺°」˜`」°º×
頭頂烏雲密布,緊貼著大地,紫色的閃電游曳在雲端,時不時地
「好強悍的氣場,務必要當心。」陳楓提醒道。
拖著公孫玲瓏,往後倒退幾步,退到足夠安全的小樹林觀戰。
將三女留在刑場,跟鬼鮫隔空對峙。
「呃,就你一個男人,眼下這種情況不是更應該身先士卒嗎?躲到後面算怎麼回事啊?」霜奕白了他幾眼,忍不住吐槽道。
「我這照顧傷員呢?抽不出身,再者說來,高階魔法師和金丹修士之間的較量,我肉體凡胎不便參與。」
陳楓摘來野果,並從懷裡掏出剩餘的干牛肉,和公孫玲瓏並排坐在草地享用。
「真是夠無情的!」
格林蘭聳耷著香肩,不禁搖頭道:「男人嘛,關鍵時刻總是指望不上,還是得靠姐妹同心。」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啊?看這排場,不像是一般的小嘍囉。」
在雪國呆這麼久,霜奕還是第二回感受到這麼強悍的壓迫力。
第一回,是在虛境中,被若風克製得死死的,全程都在挨揍,找不到還擊的餘地。
如果不是陳楓用巴、雷特解圍,那霜奕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他叫鬼鮫,是雪國通緝榜5A級罪犯,面對萬劍仙門和雪國皇室的雙重圍剿,都能全身而退,實力不容小覷,我先上,引他出招,兩位姐姐就留在原地觀察破綻。」
尹芷珊下意識地握緊劍。
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勇氣?面對比她高出一個等級的通緝犯,竟然還敢從容不迫地衝過去跟他對陣。
然後,佩劍就被打落。
殘劍反彈,劍身撞擊尹芷珊的胸脯,將她重重地擊倒在地,嘗試幾次都沒能站起身來。
最終,被陳楓強行拖走,扔到公孫玲瓏的身邊。
「沒事湊什麼熱鬧,打架這種事,有霜奕和格林蘭就足夠了,你就乖乖地呆在旁邊看熱鬧吧。」
「這兩位姐姐,真的行嗎?我身負重傷喪失戰鬥能力,要不,你去幫忙吧。」
尹芷珊仍舊有些擔憂,略帶憂色地看向陳楓。
她搞不懂,平時衝鋒陷陣的,都是陳楓,遇到危險也是他殿後,但眼下生死攸關、該他出手的時候,卻躲在後面看戲。
「格林蘭,我和霜奕早已是雪國的風雲人物,你初來乍到,得想辦法樹立自己的威望啊,讓他們也知道你的名號。
5A通緝犯鬼鮫,是最佳的選擇。」
「知道了,真囉嗦。」格林蘭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鬼鮫可能是位金丹修士,但不排除元嬰修士的可能性,總之,你要當心,避其鋒芒,尋找漏洞。」
對於金丹和元嬰,霜奕都接觸過,所以能夠根據對方身體表面環繞的氣,判斷出具體的修為。
鬼鮫雖然看上去很強悍,但都是些騙人的空架勢。
要論真實的修為,可能還沒有柳葉長老高,但霜奕的判斷,未必準確無誤。
霜奕回到陳楓的身邊坐下。
「霜奕姐,你說她一個人能行嗎?」尹芷珊揉著刺痛的胸口,滿臉憂色地問道。
「先打,實在打不過,我和陳楓再出手相助。」
霜奕扭頭轉向陳楓,將剝好的橘子塞他嘴裡,「王爵大人,您說是吧。」
不清楚鬼鮫的具體實力?所以需要有人前去試探,而在場所有人,只有格林蘭擁有不死之軀。
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而然地就落到她的頭上。
「我可不捨得讓帝國的最高統帥以命犯險,格林蘭是我向莉婭借的,日後還要把她完好無損地還回去。」陳楓將重狙取出,就搭在身前草地上。
倘若格林蘭能夠鉗制住鬼鮫,哪怕僅有兩三秒,也足夠陳楓開槍射擊了。
「叫陳楓小兒站出來乖乖受擒,其她人,我可以網開一面,挑斷手腳筋後自行離開。」
鬼鮫面無表情地扛著斬首大刀,腳底踏著的黑色氣旋越聚越強勢。
那把大刀,沾滿鮮血,上面附著著冤魂,有很強的怨念,這正是鬼鮫修為的來源。
「大言不慚!」格林蘭將中子劍握在掌心,「陳楓就坐在我身後,有能耐的話,就請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小姑娘,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珍惜啊。」
鬼鮫昂收益冷笑幾聲,斬首大刀拖地,身形逐漸遁入黑暗。
刷!
刀刃落幕,被中子劍瞬間格擋,金屬碰撞,濺出無數火花,還伴隨著刺耳的尖銳聲音。
「就這?」
格林蘭手腕偏轉,中子劍側身滑過,在刀背上摩擦出痕跡。
咔嚓!
清脆的金屬斷裂聲。
斬首大刀被懶腰割斷,掉落地上,砸出一道深坑。
「什麼?」鬼鮫瞳孔瞪得滾圓,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把斬首大刀,是雪國數位頂尖工匠共同打造而成,期間耗盡七十九位處子的血,刀身重達四百五十斤,還從未有人能夠單手接下它,更別說將它攔腰截斷。
反觀中子劍,它只是把短劍,體型小巧玲瓏,感覺徒手就能將其折斷。
若非親眼所言,鬼鮫根本不敢相信、它竟然能夠格擋斬首大刀的攻勢?
「看來,用不到重狙了。」陳楓將狙收回金屬卡牌。
而這一小小的舉動,碰巧被躲在暗處的柳白猿看到了。
「那些金屬卡牌,才是新式武器的來源,怪不得那麼重的金屬猛獸,都能夠隨身攜帶?原來是因為都藏在卡牌內呢?」柳白猿喜出望外。
這很關鍵!決定他是否能像陳楓那樣熟練地操控新式武器?
但新的難題,又擺在柳白猿的面前。
這固然是很重要的情報,但如果不知道咒語,是沒法將武器從金屬卡牌內取出的,即便日後搶到卡牌,也沒半點用途。
正當柳白猿遲疑之際,眼前突然鮮血飆濺。
鬼鮫竟被格林蘭吃掉了?
準確地來說,是被她釋放的冰絲溶解了,連骨頭渣都沒剩下。
「咕!」柳白猿咽了口吐沫,不敢發出聲響,沿著牆角灰溜溜地逃走了,生怕發出聲響後就被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