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楓擦肩而過,南宮霖仍不死心,命柳白猿以村落為中心,展開地毯式搜索。👽♛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雖說即便找到蹤跡,也拿他沒辦法,但總比什麼都不做乾瞪眼強吧。
一天搜索無果,柳白猿返回主營,向南宮霖復命。
「這個小混蛋,真有你說的那麼神?過分讚揚對手而貶低自己,是不自信的表現,你最好跟我實話實說,海盜團覆滅的事我已經答應過你既往不咎了。」
南宮霖仍舊不太相信柳白猿的話。
這世間,哪有這麼強悍的神兵利器,能夠在一瞬之間秒殺上千人?
簡直是天方夜譚,就算是滿編箭陣,都未必能夠做到。
近十萬海盜團,湮滅在索瑪麗海峽,柳白猿之所以對陳楓誇大其詞,很有可能是想將戰敗的罪責歸咎於對手太強。
這是南宮霖的想法,誤以為柳白猿是想推卸責任。
「二皇子,我對天起誓,所說沒有半句假話。」
南宮霖的懷疑,在柳白猿的意料之中。
蒙蒂王國推翻神權後,就建立自由平等的新帝國,擁有完整的戰術體系,騎士團,龍騎兵,戰船編隊,百族聯軍,各兵種之間協同作戰。
這點,柳白猿算是親身領教過。
當初在索瑪麗海峽,就是遭到戰船編隊和龍騎兵的輪番轟炸,才導致地底堡壘被摧毀,海水湧入,造成大規模傷亡,
據說,蒙蒂帝國早就用槍械炮彈來取代冷兵器,並且擁有正規的軍團編制,兵權由最高統治者掌控。
單單就軍事領域這一方面,就足以領先雪國幾百年。
眼下的雪月帝國,雖擁兵近千萬,但手裡的兵戈甲冑都是戰爭遺留的產物,早已鏽跡斑斑,連竹竿都砍不動,更別說殺人了。
國內禁刀劍,鐵匠鋪都被查封了,士卒的武器,很長時間都沒得到更新,
長期的閉關鎖國,讓士卒沉淪,逐漸喪失戰鬥能力。
倘若此時蒙蒂騎士團打過來,雪國除了開城投降,別無他路。
「遠在西方的艾澤西亞魔法大陸,神魔莫測,這個叫陳楓的傢伙正是來自那裡,從抓來的舌頭那裡得到的情報,艾澤西亞擁有百族,被蒙蒂王族統轄,地底蘊藏著豐富的黃金礦產。」
黃金白銀,多麼誘惑啊,單是這兩個字,就能讓人迷失本性。
「果真如此的話,那這個叫陳楓青年,具備很重要的戰略價值,只要他能夠給我的軍團裝備新式武器,我就能奪走帝位,還能順帶反擊蒙蒂帝國。」
在南宮霖的潛意識裡,不管對方有多強,雪國永遠是天朝大國,其它大陸的國家都是彈丸之地。
帝國重騎的鐵蹄,所到之處,皆是降兵。
報!
正說話間,一名哨兵匆忙來報。
「沒看見我正在和柳白猿大尉密探嗎?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啊?」
「是萬劍仙門派來的援兵,想要求見殿下您。」
「不愧是修仙第一宗門啊,御劍飛行,就是比車馬快啊,昨晚剛向公孫霸業發出密信,現在人就到營帳外了。」
南宮霖連忙整理衣裳,衝著柳白猿拂袖道:「柳白猿,你即刻隨我前去迎接宗門長老,容不得半點怠慢啊,只要有他們的幫助,就一定能生擒陳楓那小王八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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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切記,不要泄露秘密,更不要將陳楓的身份告知萬劍仙門。
柳白猿提醒道。
陳楓是塊肥肉,目前僅有二皇子知情,而宗門自古只效忠皇室,跟儲君南宮雲帆走得很近,可能會將這個情報秘密地告知他。
如果南宮雲帆知道的話,一定會派兵前來爭搶,到時候,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所以,不得不防。
「我懂,就說是不知名字的刺客!刺殺我不成,倉皇逃竄,所以想請宗門幫忙將他緝捕歸案。」
南宮霖和柳白猿匆忙前往營門外。
來來回回掃視一圈,南宮霖滿臉詫異地詢問道:「公孫宗主呢?他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北海水患日益嚴重,陛下和宗主都寸步不離地守在那裡。」
尹芷珊如實道。
只說宗主,會引起南宮霖的不滿,但如果掛上當朝陛下,即便他滿腹怨言,也不敢說出口。
「這樣啊,治理水患為重,不能耽擱,不知這位美女長老該如何稱呼?」
看領頭的少女,年輕稚嫩,南宮霖頓時有些疑惑,「現在宗門的長老,都像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嗎?我還以為都是些四五十歲的老太太的,怪不得我九弟南宮雲帆非要爭著搶著想要去宗門修仙呢?」
「您過譽了,有志不在年高!」
尹芷珊並沒有當場戳破。
臨行前若風長老曾囑咐過,要他們偽裝成長老或者精英的身份,切不可說自己是新生學員。
「好一個有志不在年高,我很欣賞你哦。」
南宮霖快步走到前面帶路,回頭沖尹芷珊說道:「酒宴我已備好,請幾位隨我前去赴宴吧。」
「二皇子緊急將我們調來,據說是缺護衛?」
「可不是嘛,前幾日在雲海鎮遭遇刺客暗殺,險些身亡,那人身手矯健精通術法,像是修仙之徒,普通士兵奈何不了他,所以只能向宗門求援。」
「您不必擔憂,芷珊和眾弟子會盡全力守護您的安危。」
酒足飯飽後,柳白猿匆忙闖進來,貼近南宮霖的耳畔。
剛欲開口,就被南宮霖叫停,「芷珊長老又不是外人,你大點聲說。」
「殿下,刺殺您的兇徒,已被我們搜到,就躲藏在距此十五里的東郊破廟。」柳白猿拱手道:「士兵們,都埋伏在四周,沒敢輕舉妄動,還請您做最後的定奪。」
但南宮霖並未著急回答,而是故意裝作一籌莫展的樣子,時不時地抬頭望向尹芷珊,「芷珊長老,你看這……」
「二皇子勿憂,我去將他擒來,交由您處置。」
「我讓柳白猿上尉給你帶路!」
「不必了,雲海鎮,我比你們都熟。」
尹芷珊拿起桌邊的劍,向南宮霖告辭後,率領身後的幾名宗門弟子,直奔東郊破廟而去。
她自幼在雲海鎮生長,對周邊的環境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