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狂言,太放肆了。🐚♠ ❻9ˢнυx.ᑕ𝕠๓ ♥😂」
亞伯拉罕擋在教皇身前,渾身被赤炎纏繞,手中還握著一把烈陽聖劍。
「我此番前來,只為以下克上,教皇閣下是我的目標,其他人還不夠資格。」霜奕嘴角噙著一絲寒意,水靈的藍眸淡淡地掃過亞伯拉罕的身體,看得他直打寒顫。
「夠不夠資格,打過才知道,小姑娘你給我聽清楚,我乃教皇四大護衛魔法師之一的亞伯拉罕,同時也是火系魔法師的始祖。」
「始祖?好響亮的名號吶!就怕徒有虛名。」
霜奕板著一張冷若寒冰的俏臉,暗自嘲諷道:「喂,高階魔法師,需要我讓你一條胳膊嗎?」
她往後稍稍倒退半步,一雙透明的翅膀從脊背中生長出來。
口頭逞強,各種貶低亞伯拉罕,但對方畢竟是護衛魔法師,這份尊重還是得給的。
「狂妄!看我不宰了你。」亞伯拉罕持烈陽聖劍,這劍是由他的赤炎意志幻化而成。
劍鋒所指之處,都有一頭火鶴翩翩起舞。
看到此情此景,霜奕只是嘴角微顫,她不甘示弱,龍淵古劍劃破虛空,水龍撐開雙翼,包裹著她的嬌軀。
砰!
兩柄劍碰到到一起,寒芒乍現,龍與鶴相融,都想將對方吞噬,但最終都被對方的力量所籠罩。
龍淵劍,是僅次於紫荊騎士劍的神器,光靠意志幻化的虛劍,根本無法與其抗衡。
僅一輪交換,水龍便占據優勢,將火鶴踩在腳底來回地蹂躪,各種踐踏摧殘,就連烈陽聖劍也跟著斷裂,化作了煙塵,隨風逝去。
而亞伯拉罕最終也被龍淵封喉,首身分離,無力地摔倒在地。
「各位曾經奴役艾澤西亞的魔法師團,還有誰不服,想來應戰?難道你們中就沒有一個真男人嗎?我看你們都是些畏首畏尾的鼠輩。」
霜奕舉著龍淵劍,面向魔法師團,「你們的教皇已成廢物,想活命,就摘掉象徵神聖殿堂魔法師的勳章,把它折成兩半,自廢修為,或者殺死教皇,來向我們龍族表達臣服的決心。」
失去教皇庇護的魔法師團,就好像失去了信仰。
跟之前騎士團失去格萊斯頓一樣,沒了主心骨,鬥志就被澆滅了。
尤其是面對龍族這種強大的對手,心中早已無心應戰,紛紛摘掉胸前的勳章,然後封鎖自身的穴位,試圖用自廢修為的方式向霜奕表達誠意,以獲得苟延殘喘活下去的機會。
但他們的勳章剛被摘到,龍騎士便從天而降,肆無忌憚地屠殺魔法師團。
半個時辰內,刑場就被血染一遍,到處都橫著魔法師的屍體。
「我用整整兩百年才奠定的神權吶,只一瞬間就化作了泡影。」
教皇奄奄一息,躺在小欒的懷裡,說道:「快動手殺了我,別讓我死在那龍族臭丫頭的手裡,我身為教皇無法忍受這種屈辱。」
「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地摘掉勳章。」
霜奕一眼就看到小欒胸前的勳章,和那位火系始祖亞伯拉罕很相似,想必也是位資深護衛魔法師。
相比直接殺死教皇護衛,霜奕更喜歡看他們跪地臣服的模樣。
「教皇閣下,煩請您先走一步,小欒隨後就到。」
→
小欒把手掌按在教皇額頭,幾根白絲滲入,結束了他的性命。
然後撿起地上的斷劍,叼在嘴裡,斬斷了自己的十根手指。
「不錯,你比他們聰明,那幫蠢貨寧願自廢修為,也不願意殺死他們敬重的教皇閣下。」
霜奕將龍淵收回劍鞘,從侍衛那裡拿來一條狗鏈,丟給小欒,「戴上它,跟我回龍族,我剛好缺條寵物。」
而小欒緊緊地抱著教皇的屍體,絲毫沒有理會霜奕的意思。
「我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霜奕向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名龍騎士便來到小欒的面前,粗魯地對她拳腳相加,把她按倒在廢墟內,用鞋底狠狠地踩她的臉。
人族魔法師,靠咒語和結印來施展魔法,如果沒了手指,那就相當於自廢修為。
刺啦!
紫荊騎士劍突然從遠端飛來,將兩名龍騎士劈成兩截。
「嗯?怎麼回事?」
霜奕看到這一幕後,忍不住蹙了蹙黛眉。
紫荊騎士劍,號稱是艾澤西亞魔法大陸最強的神器,劍有靈性,會自動檢測持劍者的資格。
如果不夠資格,握著它,就會被反噬,吸走所有修為。
除了教皇和蒙蒂一族外,還沒聽說過其他人族能夠駕馭它?
「是你搞的鬼,沒了十指,還能施法?」
霜奕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小欒,只見她斷掉的手指里生出了十根血絲,一半嵌入教皇的脊髓,另外五根和蒙蒂國王的屍體相連。
剛才那一劍,就是來自蒙蒂國王。
「原來是名倖存的傀儡師啊,我還以為你們早就被滅族了呢?」霜奕舞動著水晶翅膀,逃到天空。
區區護衛魔法師,在神兵龍淵的面前,當然不足為懼,但她卻同時操縱著蒙蒂國王和教皇,還有一把紫荊騎士劍。
小欒將自己的血液,沿白絲源源不斷地輸送給教皇和蒙蒂國王,然後仰天咆哮道:「我要把你們全殺光!片甲不留。」
「同時控制兩位頂尖強者,會把你耗死的。」霜奕施下詛咒,禁錮小欒的肉體,讓她無法離開地面。
只要還在天空領域內,龍族就占據著近乎碾壓的優勢。
但小欒全然不顧,操控著教皇和蒙蒂國王,既然抓不到霜奕,那就索性殺向龍族騎士團。
一場血腥屠戮,就此揭開序幕……
數萬名龍騎兵還沒回過神來,傻傻地站在原地觀望,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劍光和雷光彼此交錯,甚是駭人!
單是眨眼的功夫,就被封喉誅殺。
「這就是人族魔法師的最強境界嗎?好想下去領教一下。」
但這個可怕的念頭,很快就被霜奕打消了,即便能在教皇和蒙蒂國王的攻勢下僥倖取勝,那也必定是慘勝。
小欒的身體被抽乾了血液,像具乾屍,有氣無力地躺在原地,白絲盡數斷裂,蒙蒂國王和教皇同時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