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和我想的是一樣。既然不是妖術，而是人為的控制意念，那麼控制意願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控制男女老少的意念？而且之前的那些病人都是高端知識分子，他們難道沒有獨立的意念控制能力？」
方醫生說到此也是一籌莫展。
「這個人不簡單，而且，沒有人性。」我說道，「怎麼拿那些無辜的人做實驗啊？」
「你有所不知，在學術界有一批人，他們是孤獨而且高傲的，他們的學術研究到了一定的高度，無人能及，也找不到對手，他們就覺得孤獨無比，在這個世界上，江湖上到處都是他們的傳說，但是他們不需要傳說和仰慕，他們需要一個對手，於是為了得到這個對手，他們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就是傳說中的獨孤求敗嗎？」
「也就是這個意思。比如說在一部武俠小說里，有一個研究毒藥的，他會放出毒藥來，就等著人來破解，如果等一段時間沒有人破解的話，他就自己站出來破解，自己充當那一個對手。」
「這樣的人是非常孤獨的，當然也是非常可恨的，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活著，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別人在他的眼裡不過是螻蟻。」
「這種人也太可恨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沒有破解的東西，為什麼他們不去破解，而是非要在自己的領域鑽牛角尖呢！」我憤然。
「你說的對，他們確實鑽牛角尖。高手都是孤獨的，也是偏執的。我們不研究他們的問題，現在我四處打探，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國內實在找不到。」
「方醫生，你可以問卓不凡。」
「我當然會想到這個問題，我第一個問的就是卓不凡，然後讓他問他的師父老賊。那邊很快就給我回音，說他們這個領域沒有人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讓我們還是往妖術這方面想。」
「我跟卓不凡進行過一次深談，我發現卓不凡對老賊，是一種死忠的狀態，在他面前不能說他師父的壞話。後來因為工作上對接的問題，我又認識了他的幾個師兄弟，我發現就算他們每個人在自己的領域非常出名，但是對於老賊他們都是一樣的死忠……」
方醫生說到這裡點燃了一支煙，意猶未盡。
我隱約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這句話他始終說不出口，畢竟我們才見第一次面。
護士敲門進來，說胖哥已經熟睡了，這一睡可能又是一天。
「我有時候在想就讓他這麼沉沉的睡去吧，沒有痛苦，但是我又不甘心呀，他是我抱有希望的病人，我希望他能等到那一天。」方醫生無比感慨的說。
「我也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護士通知方醫生去查房，我見他也很疲憊了，醫院早就過了關門謝客的時間，於是起身告辭。
走出這所醫院大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怦怦的跳個不停，我又退回幾步進入醫院，我的心就不那麼跳了。
難道鍾小璃在這所醫院？
我在這醫院的那種安寧，是我和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我在醫院的長廊上又坐了一會兒，那種安寧的感覺就緊緊的包圍著我。
可是那幾個女人經我反覆確認都不是鍾小璃。
我悵然若失，告訴自己下一趟來的時候，我一定要每個病房的查看清楚。
出去之後，我立刻去書生那裡找你霓凰。
兩人正在月下煮酒。
我老遠就聞到了酒香，以及他們放肆的笑聲。
「霓凰，陪我去一趟妖界。」我說道。
兩人看見我的臉色不對，本來是要邀請我坐下來喝酒的，都站起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一件事要去妖界求證。需要狼季的幫忙。」
霓凰說道：「我在人界玩得忘乎所以。也該回去看看他了。既然你有大事，那我就帶你去。」
我想，這是件大事，按照我和狼季的交情他不一定會說，但是如果有霓凰出面，事情就不一樣了。
書生有些依依不捨。
「書生，我還會再回來的，畢竟這個城市我才吃了不到一半的美食。」霓凰說著，給了書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看得出來，這是朋友之間友好的擁抱，書生也如此，他的眼裡有霓凰，這樣活潑明艷的女子，跟誰做朋友誰都會喜歡。
「後會有期。」書生說。
「你俗不俗啊？你應該問我什麼時候再來？」霓凰笑道。
「我想問，但是我怕你嘲笑我。」
書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跟易陽一起回來。」
「是誰說的滾滾紅塵留不住她的腳步，怎麼還沒走，就想著下次再來的事了？」
「你一定要打我的臉嗎？那我下一次就不讓書生陪我，讓你陪我，累死你！」
「這樣的苦差事還是交給我吧！」書生忙不迭的搶了過去。
我和霓凰來到妖界，一進去就把我們給嚇了一跳，妖界給了我們最高規格的歡迎儀式。
狼季站在最中間，紅色地毯鋪著的大道上對我和霓凰張開了懷抱。
其他的妖們，載歌載舞，瘋狂程度，讓我瞠目結舌。
我把霓凰推到前面，讓狼季這個對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擁她入懷。
「霓凰，謝謝你！」狼季動情地說，「這一趟要不是你，妖界不會如此太平……」
「我想你，你就回來了。」
霓凰拍拍狼季的臉：「一個大男人，怎麼哭了？」
「我是激動。」
他走上前兩步，把第二個擁抱給了我。
「兄弟，我代表妖界感謝你，請受我一拜！」
我趕緊把他扶住，歡迎儀式已經是最高規格的了。
「功勞最大的是霓凰。」我說。
「你看我從頭到尾有動過手嗎？」霓凰說，「這功勞最大的當然就是狼季！」
兩人會心一笑，四隻眼睛裡充滿了星光。
「可惜我們妖界之王去天界匯報工作了，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接見你，不對，是接待你。」
「不必。我今天到這裡來是有一事相求，我在人界遇到了一個大麻煩，需要你的幫忙。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世俗了，非要讓你還我一個人情？」
「我們兄弟之間不說這種客套的話，你需要什麼，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