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神色愈發的淡漠,心中火焰跳躍。()
小道剛接堪輿局,你特麼的就攪風攪雨。
李氏,你這是特麼的不知死活啊。
白浩那二五仔白眼狼負責堪輿局的時候,李氏不出來搞事。
自己這才接手多久?
不是九菊一脈就是李氏一家。
都跟自己過不去?
其實李長生很清楚,沒有九菊一脈也八岐一脈,沒有李氏一家,也會有張氏或者其他姓氏出來攪風攪雨。
無他,就四個字:因果承負。
這就叫做報應,也叫做反噬。
長生觀入世以來,沾手的因果太多,也太大。
沒有三五斬邪劍緩衝了一波,這會兒因果反噬只會更大。
少天師張誠玉跟郝正川這個白雲觀少觀主離開之後,李長生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發了很久的呆。
氣勢流失已成定局。
想要將它穩下來,那就必須找到起源點。
找不到,就只能幹看著。
這跟紅霞西來有異曲同工之處。
紅霞西來,是西方國度那些白皮豬為了給神州製造麻煩而客氣搞的一個陰謀。
這個陰謀,沒三年或者五年,就會進行一次。
至今為此,神州這邊也沒有發現其起源處。
但神州氣勢流失這一點,能找。
因為起源點,絕對在神州,而且絕對在沿海一帶。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如同繁星一般璀璨的廣城夜景,李長生的眼瞳中,閃過一道銳利的星芒。
既然想不到,那就用卜算一道。
天際懵懂,隱約將只能確定一件事情。
氣勢流轉與佛。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跟佛門有關係。
無量天尊。
老禿驢們,你們可全網不要自找死路。
否則的話,誰都特麼的救不了你們。
有個大概的方向,接下來,就是勘察。
實地勘察。
眼見為實。
見過之後才能夠確定事情的真相。
與此同時,燕京,調研局,療養院。
廖擎天摩擦著紫砂壺,低頭不語。
他面前站著太叔單。
太叔單下山的機會太珍貴,一旦超過,必將會引來天譴。
以前太叔單會自困於崑崙。
但現在,他十分樂意往山下跑。
「二師弟,你說你這是何必?」
廖擎天放下紫砂壺,輕輕嘆了一口氣。
「大師兄。」
「你李氏插手,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太叔單淡然道。
「現在沒有證據表明……」
「大師兄,天工神算,只出李氏。」
太叔單打斷了廖擎天的聲音。
天工神算很神秘,神秘到至今都無人知道,天工神算的傳承到底是怎麼傳下來的。
但在天師府跟長生觀的藏書閣中,卻有詳細記載。
這幾百年來,天工神算一共出現了五次。
每一次傳人,都是憑空而現。
在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中,又憑空消失。
除此之外,這五個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姓李。
四九天劫之後,天師府跟火奴奴島打的天崩地裂時,所有人才發現,火奴奴島的主人,竟然是李氏。
通過很多調查再加上猜測,最終終於確定,火奴奴島,即天工神算傳承一脈。
很離譜很奇葩對不對。
但現實往往比電視更加離奇。
火奴奴島可不僅僅只有天工神算一個傳承,其中還特麼的有天師傳承跟神霄傳承。
長生觀曾經的長輩們都懷疑,上面是不是還有長生一脈的傳承。
不過長生觀一脈太過特殊,除非長生觀抗住其天機反噬,否則的話,不管是誰,接其傳承,都得死。
這也是當年長生觀一脈作壁上觀看戲的原因。
銷聲滅跡上百年的天工神算再度出現,而且一出現就給長生觀一脈唯一的傳承人挖了一個大坑。
這事情,太叔單能忍?
忍不了,一點都忍不了。
所以,在天譴時段一過,他立馬就下山。
今天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來看廖擎天的,而是來跟廖擎天拿去火奴奴島的路線。
對手太跳怎麼辦?
打一頓。
還不老實?
那就再打一次。
在太叔單這裡,從來沒有寬宏大量一說,也從來沒有所謂的以德報怨。
斬龍師最為特殊的脾性,不服就打到你服為止。
沒有這種脾性,怎麼壓得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孽龍逆龍?
火奴奴道周圍陣法環繞,沒有正確的路線,進去火奴奴道的海域範圍,跟進入百慕達一樣。
或者應該說,比進入百慕達更危險。
進入百慕達還有可能活著出來。
無來由闖入火奴奴島海域,那就只有一個結果,死!
「你應該該知道,你無法出國。」
廖擎天嘆了一口氣。
太叔單性質太過特殊。
別說他出國其他勢力惶惶然,就算是神州官方,也顧忌多多。
太叔單眼眸微抬,眼中厲光閃爍。
「他們有人在神州。」
「而且實力不差。」
「你知道的。」
廖擎天這麼說,那就意味著上面的人不肯給他出國。
既然如此,那就退一步。
不能去李氏的大本營,那就宰了進入神州的狗腿子。
「一個在兩廣,一個在漠北……」
「師兄,我要的不是他們在哪裡。」
「我要的是,他們的生辰八字。」
既然李氏敢來招惹長生觀,甚至連長生觀的觀主都敢算計。
那麼他們就要承受住長生觀之後的報復。
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
長生觀之前不想理會李氏一脈,不是因為惹不起,單純只是因為他們沒有對長生觀造成什麼影響。
現在,太叔單不想放過他們。
「沒必要。」
「有必要。」
最終,廖擎天沒能夠拗過太叔單,將被調研局跟特別調查科列入秘密監視的兩個人交給太叔單。
時辰八字那是不可能有的。
火奴奴島其實也可以算是道門一脈傳人,他們對於時辰八字比起神州官方還要看重。
神州官方這邊,任何一個大佬級別或者以上級別的人,所有的信息都是保密,必要時,連出生年月日的信息都會消除。
「何必呢。」
看著太叔單離開的背影,廖擎天輕聲搖頭。
在他看來,為了這麼點小事情,浪費下山時間,純粹沒有必要。
但太叔單不這麼認為。
敢給自己的師侄挖坑,而且還是那種因果坑,那麼太叔單就有必要給對方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