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久安面露疑惑時,那滿臉橫肉的男子,眼裡突閃狠色,一拳猛得沖向陳久安。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都沒想到有人會對陳久安出手,陳久安離這人的距離也不算遠。
所以那一拳出時,自己根本沒有反應時間,陳久安瞳孔猛得一縮,那拳在眼裡不斷得放大。
「我不會又要受傷了吧……」
陳久安心裡默念,這突然而來的襲擊,自己又碰上了,這時月衛們都離自己有點遠,根本來不及。
閉上了眼,等待那拳的落下,意料之中的那拳沒有砸上自己的臉,睜眼看到那拳被一隻手抓住,一修長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那光頭男子見自己這一拳,如此輕鬆就接住了,那兇狠之色瞬間變得不安,此時月七持劍猛得從空一躍,狠狠一拍。
那光頭男子身軀一震,趴在了地上,月七狠狠一拳砸下,朝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多謝,多謝!」
陳久安回過神來,趕緊對身前之人道謝。
那人轉過身,此人身形修長,一身白藍袖袍,面目如刀削般的精緻,比徐劍還要俊秀些。
「公子沒事就好!」
「你叫什麼?」
面前這人氣度不凡,面容精緻,陳久安不自覺得好奇了,這人的根骨,能如此輕鬆得接下那一拳,想必是不凡。
「在下秦聞!」
男子朝陳久安一躬,秦聞整個人翩翩有禮,氣度不凡,倒是有那種貴族氣質般。
看到手裡的金色紋路時,陳久安的心臟忍不住得劇烈跳動,因為這又是一個不俗的根骨,已經到了靈根了!
跟陳久月一樣,那金色之中還夾雜些紫色,雖然同樣是UR,但已經是「+」級別了。
這秦聞日後,得是比陳久月還要出色的武者,陳久安收起手,看向身前的風雅青年。
「你願意加入星月閣?」
陳久安還是想問一下,按道理說,秦聞這舉手不俗的人,必是大家子弟,為何會來自己這當打手呢?
「參加招人,當然是願意的!」秦聞緩緩說道,嘴角的笑容,不禁讓人心神愉悅。
「月五,你先帶他進去吧,我們稍後再詳談。」陳久安還是讓他進去,要先處理下這個倒地男子。
秦聞跟著月五走進了會客廳,陳久安蹲了下來,那光頭男此時已經面目全非,剛才那月七又捶了幾下,臉上腫起大塊,向外溢著血。
「你為何要偷襲我!」
「你最好說真的!」月七一手抓著其頭,按在地下,這一次陳久安遇襲,自己又沒出手護住。
月七心裡不斷浮現的愧疚感,讓他此時都面露猙獰,狠狠得把其按在地上,那光頭男子呼出的氣,不斷得吹起地上的灰塵。
「你死了,這三縣將會失去連結。」光頭男子趴在地,艱難得吐出幾個字。
「你是千城縣的?」陳久安面露凝重,沒想到千城還是想破壞。
「不是……」光頭男子,吐了口血沫。
「你是南縣雷域的吧!」
「呵……」光頭男子身形抽搐了一下,似是不屑帶著譏笑。
「問你話呢!」
月七大怒,舉劍猛得一刺,光頭男子一聲悽慘,劍穿過其手掌,滋滋噴濺出血。
「月七,你這太殘忍了啊。」
一滴血,蹦到了陳久安臉上,陳久安擦了擦,望著地下痛苦哀嚎的光頭男子,站起身,看向剩餘的人。
先前擂台之上的月七,對人友善,點到為止,但剛才那兇狠殘酷手段,都後撤了數步,心裡隱隱不安。
「這個是雷域的,是來殺我的!」陳久安走到眾人面前,他也想過會有其他人會在自己招人時,過來刺殺自己,沒想到這麼快。
「你們之中,我想還會有其他縣的,也是帶著目的來殺我的!」陳久安繼續說道。
聽著陳久安的話,剩餘的八人,目中皆是恐懼不安,生怕自己就被當成了刺客,下一秒就被全身劍孔而死在這。
「你們也不用擔心,現在不是還沒刺殺我嘛,你們也放心!」陳久安大聲道。
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當你們其中沒有刺客,依然加入星月閣!」陳久安大手一揮,剩餘八人通通收入。
月七站起身,不安得走到陳久安面前,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放鬆神態,取而代之的是謹慎,目光掃視所有人。
「我也看了你們,皆賜玄品下!」陳久安看了看,隨後指了指倒數第二人。
「你,賜玄品中!」
被指的那個人,從最起初的不安,到現在的驚恐到喜悅,立馬下跪朝陳久安拜道。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餘下的人,通通愣在了原地,這星月閣的公子如此行事,剛才還被刺殺,都沒查出在場其他人的底細,就都賜了玄品下功法,其中還有一個中年男子,看著也不出眾,居然賜了中!
眾人齊齊得跪在地,向陳久安謝恩,陳久安招呼月衛們帶眾人去歇息,帶著月七就往秦聞那走去。
「秦聞,你和他打時,覺得他怎麼樣?」陳久安路上向月七問道。
「他四品,他是跟月六打的,我在旁看了下,他的對戰很是巧勁,攻擊凌厲,月六在他手上都不是那麼好獲勝!」月七思考了一番回道。
「才四品就對上六品就不落入下風,果真是強悍啊。」陳久安咂嘴嘆道。
此時會客廳內,秦聞正喝著茶,那姿態宛如一貴族大家公子般,陳久安就像一個愣小子一樣,俗不可耐。
「公子!」
看到陳久安過來,秦聞站起身,向其行禮。
「坐。」
陳久安坐了下來,緊緊盯著對面的秦聞,那雙疑惑眼神,秦聞有點不自在。
「你不是普通的散修吧,哪個家族的?」
「公子好眼神,在下只是一個貴族的落魄公子,家族式微,驅離了家族,所以就向外尋求變強。」秦聞躬身回道,聽著其話語間,其氣息極度不穩,難以掩飾情緒的波動。
「肯請公子賜功法,秦聞願為公子赴湯蹈火!」秦聞跪倒在地,將頭磕在地上。
秦聞話語都是在顫抖,做出這種下跪行徑,對他一個貴族子弟來說,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你貴族弟子,為我一個草寇假公子,做侍衛,是不是屈才了!」陳久安聲音冷冷傳來。
「秦聞願立誓,此生僅以公子為尊!」這一次秦聞話語變得堅毅,陳久安不禁嘴角一抽。
「地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