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武麒突然的行為,陳久月也不知道他是想做什麼,不禁深深一咽。
武麒盯著陳久月看了會,目光盯著陳久月,道:「你是青龍宗的嗎?」
聽到是青龍宗,陳久月一愣,似乎這句話在哪聽過。
突然想起來,那朱雀門的柳州也問了自己,說什麼自己身上的龍系之氣實在是太過純正。
在四大象宮內,對於四象之力的感應是最敏感的,所以武麒攔下了陳久月。
盯著陳久月臉上的驚慌,武麒再次說道:「青稚來了嗎?」
聞言陳久月臉上一頓,他都不知道這個叫青稚的是誰?
「我不是青龍宗的,不認識這個青稚……」陳久月抬手擺擺手,表示自己真不認識。
而聽到陳久月的回答,武麒眼底流出一絲失落,立馬平復心情,道:「你這龍系之氣,簡直比我碰上的那些龍族小子都要純正。」
聽到武麒的話,陳久月不好意思得揉頭掩笑,他也不好回答。
總不能說自己背上的龍骨,可是青龍之骨,青龍之象還是仙界的青龍蛋滋養過的,更不可能說自己青龍與血龍怨融合過後的。
這一通的遭遇,才導致自己愈發的純正,甚至陳久月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龍族。
「僥倖罷了。」
聽到其回復,武麒也不打算深究,畢竟能來到此,都算是有些機緣的。
「你走吧……」武麒淡淡道,眼神再次換上了那種威嚴肅穆,目光一掃。
原本看戲的人群,頓時心中一顫,紛紛快跑著過去。陳久月看了眼武麒,向其微微一躬,便是向前方跑去。
武麒盯著陳久月背影,那道身影逐漸變化,變成了一襲渾身青色戰袍,氣勢非凡,手臂上布滿青色鱗甲,閃爍青光。
那道身影靜靜得懸立在半空之上,全身環繞著一條青龍,青龍發出陣陣低吼。
臉上的傲嬌,笑著看著自己,雙手叉在胸前。
而那時的武麒,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望著勝利的青稚,這一幕在武麒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青稚,我一定會擊敗你的!」武麒冷冷說道,身上頓時升起一股紫色火焰,升騰而起。
待所有人都已經越過了湖,武麒飛出,手指一伸,周身出現一道道紫色之劍。
手指一指,紫劍帶著殘影,向巨鱷刺去。
噗嗤……
紫劍落下,在巨鱷之上一頓閃過,瞬間那巨鱷那堅韌的皮,出現了一道道紫色殘影,閃著紫色光芒。
武麒雙指一伸,口中默念,下一秒巨鱷皮上紫光閃過,那一塊快皮,瞬間撕裂開。
掉落下來,墜入湖面中,露出巨鱷的血肉,目光一凜,對準一個方向,手指一滑。
劍陣掠下,在巨鱷身上再次斬下,一道道劍氣落下,肉被劍挑出,飛上空。
「出來!」
武麒手指一抬,只見一顆黑色的珠子在肉中間亮起,緩緩飄起,手掌一抬,那顆珠子赫然間飛出,穩穩落在其手心。
「巨鱷之丹,仙界之獸,此行也算圓滿了。」武麒一把收起內丹,低頭看了眼下方的眾人,緩緩開口道。
「若是你們見著了那龍族的青稚,就說武麒喚他打架!」武麒看了眼,旋即指著下方的巨鱷殘身。
「肉也是仙界補品,殼可做防甲,九品難破!」丟下話,身形消散在空中。
眾人一愣,仿佛還未從先前的震驚下回過神,但聽到巨鱷的肉是絕佳的補品,立馬衝出。
陳久安還沒說話,久月已經衝出,一躍沖入水面,那些鱗甲都落入了水裡面。
黎明本來也想衝出去,看著星衛幾人也都去搶那巨鱷肉了,唐麗泉早已不見了身影,陳久安指著那邊,唐麗泉已經拿起大刀在砍了。
對視上陳久安,黎明只得輕嘆一聲,此時陳久安身邊沒人,只能看著其他人在瘋搶。
陳久安微微一笑,一手拍著黎明的肩,道:「彆氣,到時我幫你從他們手裡搶點過來。」
噗!
一道身影從水面之中衝出,那人左手握著一劍,將一塊塊鱗甲刺穿,橫貫在手中。
右手提起一塊肉,足足有其身高那般長,肉質顯得極為得鮮美,上面的紋路都看得清。
眾人看向陳久月時,眼中止不住的羨慕,就算蠢蠢欲動的內心躁動,但感應到陳久月周身的氣息。
不敢有一絲的歹意,只得和另外一個同階的,扯著一塊碎鱗,爭吵著這塊的歸屬問題。
「哥!」
陳久月將肉提到肩上,手中劍一放,一塊塊鱗甲紛紛滑落,陳久安蹲下,手指一摸,只見鱗甲上一道道尖刺。
一手摸過時,居然感到了一股刺刺感。
「你那劍厲害啊,能刺穿這尖利的鱗甲。」陳久安開口道。
陳久月提起手中的劍,手指摸過,血光一閃。
「這劍確實鋒利無比,不愧是仙界之物。」陳久月開口道。
陳久安手伸出,陳久月一臉訥然,莫非是要自己手裡的劍。
陳久月看了眼,心中一顫,看了眼陳久安臉上的堅毅,不禁一愣,遲疑了一會。
手中青氣盤旋,環繞在劍身上,壓制住血龍仇怨,畢竟陳久安不是青龍修士,所以還是不能賭。
如果陳久安受傷了,陳久月自己得心痛死。
「給!」
劍擺到面前,陳久安將劍握在身前,手指一握上間,劍身渾然一凜,一股。
陳久安全身爆射出一團血光,將身體覆蓋,陳久安雙眼一顫,陳久月心中一顫。
一道龍吟聲吼出,陳久月目光一緊,想要將劍抽回,血龍頓時一吼,衝出。
陳久安卻是搖搖頭,目光堅定的看向陳久月。
「你怨恨有我大嗎?」陳久安口中默念道,頓時心中浮現一陣仇怨目光。
記憶之中閃現過,往日的族人,父親那親密的目光,親人的溫馨的目光。
「族人慘死在我面前,那種怨恨,可是你能比的!」
陳久安頓時一吼,目光直視那條血龍,被注視間,血龍也為之一震,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在陳久安這樣的凡人面前,顯得很是微弱。
「怎麼,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