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滄桑老者的毒霧,讓一旁觀戰的芝樺都忍不住咂嘴,自己作為丹修,對毒這一道,也是有所了解。
毒修,算是丹修的另類分支,丹修也算是有毒丹的大類。
久月的一爪迎上,伴隨陣陣驚雷,龍吟咆哮。那毒修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另一掌而出,那掌心迸發出一道綠色毒霧,快速凝成了一道骷髏。
骷髏張著嘴,哈出數道綠色毒流,陳久月被這一陣颶風,不禁眯著眼,不斷得變換其爪,一條小雷龍在其盤旋。
雷龍咆哮著沖了上,那毒霧骷髏冒著綠色洪流,二者撞上,爆發出猛烈的氣浪。
久月面露難色,那雷龍雖然爆發出的雷霆,格擋住了那毒霧骷髏的咬合,但他能感受到雷龍的能量已經越漸削弱。
「師姐,你上去幫下他們吧!」
陳久安注視著場上的一舉一動,久月月七二人不是那毒修的對手。
「那你怎麼辦!」
芝樺站起身,她也發現了久月確實不是他的對手,想出手,萬一陳久安被人偷襲該怎麼辦。
「沒事,有你給我的丹呢!」
意識到她的擔憂,陳久安晃了晃那幾顆丹:「師姐快去吧!」
芝樺思考了會,點了點頭,疾掠得奔向戰場,朝口袋裡,抓出五顆黑色丹藥,眼神一凜,黑丹飛入空中。
月七見著芝樺趕來,所幸丟棄劍,同樣身形一閃,雙爪猛得抓向毒修。他的功法和久月比較相近,同樣為龍,雖然他是蛟龍。
那黑丹觸碰到骷髏時,爆炸出猛烈的黑光,一爪沒入黑光,徑直朝著那毒修抓去。
毒修瞳孔猛得收縮,身形猛得後撤,卻沒想到月七雙爪已然觸上,隨後便是一聲慘叫。
只見黑光散去,毒修痛苦得蹲在地上,不斷地喘息著,背後流淌著綠色血液。
月七將手裡的碎步扔在地上,能見著血肉交雜在其中,居然是綠色的,滴答落在地上,發出呲呲聲。
「你們……」
那毒修悽慘得笑著,面露猙獰得盯著三人,久月拍了拍手,芝樺將手搭在久月肩上,道:「怎麼樣,認輸了吧,說你們是什麼人!」
「呵呵……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認輸……」那毒修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帶著那邪笑,猛得一躍,在三人來不及反應時,猛得朝陳久安方向掠去。
「久安!」
「久安哥哥!」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這毒修居然會對陳久安出手,一瞬都來不及反應,當回過神時,已經離陳久安不過三米之遠。
「這要殺我?」
陳久安一愣,自己作為旁觀者,這毒修躍在空中,滿目猙獰,嘴裡不斷得流著血,單手舉在前,毒霧化作骷髏,透著綠光。
「嘭!」
想起還有芝樺給的丹,一齊而出,猛得炸開,丹粉在空中化成了數千枚細針,毒修見勢,猛得將手掩面,細針齊刷刷得刺入毒修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面目極度得扭曲,痛苦哀嚎。
「好猛的丹!」
陳久安注視這一幕,那跪地的毒修,猛得抬起頭,一手甩出,一陣毒霧飛向陳久安,當陳久安想要逃離時,那毒霧已經擴散在自己周圍。
他眼神變得游離,身形搖晃,最後看著芝樺從天空一墜,一腳將那毒修重重得砸在了地上,頭都陷了進去。
最後陳久安重重得倒了下來,全身一陣刺痛,撐不住便失去了意識。
「你個混蛋!」
芝樺一聲怒吼,再次一拳砸下,那毒修的腦殼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芝樺還覺得不夠氣,飛上天空,數枚紅色丹落下,猛烈的爆炸聲,隨後升起了滔天火焰。
芝樺瞬息間便出現在了陳久安身旁,用力得搖了搖,陳久安嘴唇已經發綠了,全身布滿了綠斑。
「久安,久安!」
一滴淚緩緩落下,滴在了陳久安的臉上,芝樺美眸中已經成了汪洋,淚珠如斷線珍珠,不斷得落下。
「哎哎,別死嘞,我馬上帶你回藥谷!」
陳久安這情況,芝樺也未曾見過,到如今只能盼著藥聖能夠醫治好。
說完立馬背起陳久安,躍上一匹馬,將其背在身後,拉著馬繩,看向久月:「我帶他去治病,這裡交給你們了,記得留一個活口,不然陳久安這一趟就白來了。」
久月點了點頭,對於剛才的一幕,芝樺所使的猛烈手段,讓他都吃了一驚,平時大大咧咧的人,沒想到出手如此殘忍,那毒修直接就被燒死了。
此時月衛們舉著劍將剩下的人圍了起來,他們深知毒修已死,再掙扎已是無力回天。
雙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月七想起公子中毒倒地得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一腳猛得踹向最近的人,那人被這一腳,直接就踢翻,爬在了地上,痛苦呻吟。
而其他的人,見著月七這番樣,頭更低了,不敢去看月七一眼,雙腿跪了下來。
「好了,我們把這些人交給他們吧!」
久月走上前,拉住了滿臉氣憤的月七,看了看遠處奔來的季岳等人。
在馬上的芝樺,一鞭子猛得抽向馬屁股,在路上掀起一陣飛塵,陳久安伏在芝樺的背上,嘴角流出了長長的綠色口水。
「陳久安,你不是要我還那錢嗎?別死,死了我就不給了!」芝樺抽著鞭子,陳久安這時已經陷入了昏迷,當然聽不清芝樺的聲音。
終於趕到了藥谷,因為峽谷的原因,馬不能進去,陳久安比芝樺高,當芝樺背著陳久安時,不得不彎著那細柳腰。
汗滴不斷得從芝樺的額頭落下,芝樺咬著牙,朝山谷深處走去,這一路沒休息,狂奔回藥谷。
她此時已經身心俱疲了,走到藥谷前時,拖著沉重的身體,還有昏迷的陳久安,芝樺的已經虛脫到難以開口。
清了清嘴,用力的喊了句:「爺……爺……」
隨後重重得倒了下去,陳久安壓在了其身上,芝樺在下方,汗珠早已浸濕了發梢,眼前出現了一雙布鞋。
少女拖著沉重的眼皮,想要抬頭看向來人,卻終究是難以抬起,緩緩得閉上了眼,嘴裡喃喃細語:「爺……爺,救救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