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在一處深暗的地坑,上面沉積著水,一滴接一滴從上面落下,滴在沉積水的小水潭中。
三人走在陰暗的地洞中,秦聞掌心雷霆湧現,爆發出的雷電光亮將黑暗深邃的地洞內照得光亮些。
「離歌,你說真的是在這條路嗎?」陳久安一腳踩在泥濘的地面上,不禁疑惑。
而秦聞走在前方,身後的離歌謹慎得向四周望去,按照腦里的線路,終於是看到了正對面的一塊鐵門。
鐵門似乎就像歷經多年的滄桑,上面斑駁的鏽跡,像征著此門已經多年來未曾開啟過了。
「這門我看過了,就是荒廢的,所以進入那煉藥坊,最穩的就是這個!」離歌走上前,目光掃過大門。
秦聞見狀,連忙上前,掌心觸碰大門間,大門之上一陣閃爍,門上的所有紋路都在此刻間變得光亮無比。
門上的全貌,此時都出現在離歌的眼前,光亮將離歌的臉照得明亮無比。
「就是這裡!」離歌蹲下,目光盯著一塊石頭,用力向下一握,只見那道門轟然一聲巨響。
門上的灰塵開始盡數脫落,一道裂縫從門的正中心出現,大門分裂成兩半。
轟……
陳久安目光一緊,就這樣見著大門在自己眼前分裂成了兩半,陡然間裂開。
進入大門之中,裡面還是一處陰暗的通道,只不過此通道內,相較於外面,倒算得乾淨些。
走在通道內,只見臨道內,堆放著一個個木桶,桶上裝著些莫名的符紙。
越走進通道,光亮就愈發明亮起來,光亮出現在不遠處,其中還出現了一些嘈雜聲音。
走到通道口,三人連忙往兩側跑去,躲在一堆箱子後方,看向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地底之洞。
山洞的正上方,懸掛著一顆明亮的夜明珠,光珠上散發著紅色光彩,照亮整個地洞,將整個洞府照耀得血紅一片。
「那是什麼……」陳久安口中呢喃道。
只見正中間的空地上,擺著一個個的木桶,令陳久安震驚的是,那木桶內,裝著一個個的人。
那些人,獨占著一個木桶,全身泡在一個血紅的漿液當中,身上冒著一道道血紅之氣。
所有人閉目,頭在桶檐邊,雙目緊閉,臉上充斥著血色,將臉漲紅,陳久安都在懷疑這些人死了沒有。
在木桶的正前方的空地上,站著幾人,正中間的那人身著一披紅色大袍,目光掃視一番。
手臂抬起,臂上紋著一道血紅蟒紋,手指著一個方向,只見那個木桶瞬間炸開。
木桶之中的人瞬間飛起,雙目睜開眼,原本黑白眸子,此刻變成了血瞳,全身爆發出凌厲的真氣。
身上出現了一條血紅的巨蟒,在其身上游離,穿透皮膚,浸入身體肌肉當中。
「不錯,中品了!」那紅袍男子滿臉微笑,滿意得點點頭。
那人落地,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那隻巨蟒也在此刻消散。
「感謝李副閣主,在下必為公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佳擺擺手,那人便自覺得撤去,突然一人沖了出來!
跪在了地下,仰頭看向李佳,滿臉的祈求,兩手攥著李佳的褲角,以哀求的聲音哭著喊道。
「求求你了,我真的想要變強!」那名男子幾乎是哭喊,哀求著想要李佳點頭。
頭不斷得朝地上磕著,李佳顯得有點不耐煩,手指抵著下巴說道:「鍾曉,你們家族那點事,你進階到中品能收拾得了你那些頑固的長老們嗎?」
「我一定可以,只要我中品了,他們就都打不過我了,我一定能當上族長的,到時我們族內的財富,我願意分一半給你們!」鍾曉抬起頭,額頭上流著鮮血,將臉染紅。
在木箱後方注視著這幕,秦聞眼神凝滯,看著鍾曉的身影,突然眼神一震。
那道身形突然變成了秦易,此時向李佳哀求的變成了自己的大哥,秦易哭喊著哀求能幫助自己。
「你們幫我,我一定能成為九安郡的郡守,我進階了中品,我自然就能打敗那個庶子,到時郡守就是我的了!」秦易喊道。
「你們九安郡那麼遠,與我們又有何好處呢?」李佳顯得很是不耐煩,一掌震出磅礴真氣,轟然間擊中,秦易身形被打飛出去。
突然一人走上前,對李佳耳中說了一個細聲一話,李佳目光一凜,旋即招手讓秦易過來。
秦易頓感一喜,爬著就過來了,舔著舌頭看向李佳。
「你們九安郡據說有一件傳承之物,幫我搞到!」李佳開口道,縱使秦易不了解這個,毫不猶豫得就同意了。
只見李佳向旁邊一甩手,一人連忙招呼幾人,那幾人連忙小跑著跑向陳久安這邊。
「秦聞你發啥呆呢!」陳久安小聲得喊道,連忙將秦聞拉回,三人連忙蹲下來。
秦聞拉回現實,那幾人跑向陳久安幾人這邊,三人來到陳久安一行人躲避的木桶前,搬了一個木桶,三人艱難得搬動著。
裡面的液體濃液,在晃動間震盪著,陳久安心裡喘著大氣,再搬幾個,就要看到自己這三人了。
三人悻悻得站起身來,看向李佳,只是一手甩出,那木桶上的木蓋被轟然間碎開。
一枚血紅丹出現,秦聞和離歌兩人目光一凜,此丹或許就是導致變異的根本。
丹藥拿出瞬間,鍾曉沒有絲毫猶豫,一手搶過,猛得吞下,只見吞下藥丹的鐘曉。
全身變得通紅,身上也出現了一條紅色大蟒,在身上皮肉穿動,皮肉在此刻一陣起伏。
鍾曉一聲嘶吼,仰天一嘯,渾身劇痛,不斷得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身上也變得通紅。
望著那桶紅色血漿,毫不猶豫,瞬間跳入,掀起一陣紅色浪,坐在紅色漿液當中,身上的狂躁也在此刻變得平靜。
那隻蟒也從身上皮膚之中游出,在紅色漿液表面環著鍾曉遊動,鍾曉起初臉上很痛苦,臉上的痛苦漸漸地在頭頂懸掛的那個夜明珠的照耀下,變得平靜。
「我們直接從那個人身上搶嗎?」秦聞盯著那人說道。
「我看行!」離歌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