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
張之舜猛得一掌拍在陳久安後背,一股柔和之力,像是春風般,灌入陳久安的心脈。
這股柔和之力,貫通陳久安全身,瞬間那股欲望被這道力量,一把貫穿。
「你幹嘛!」
陳久月對張之舜這一掌,猝不及防,一把抓住張之舜的手,抬起,頓時陳久月眼睛,也出現了那股柔和之光。
眼睛綻放一絲奇特光芒,如是春暉般,陳久月頓時感覺身心一陣暢快,先前那些因為心智未開的經脈,都在此力量之中。
漸漸成為了松垮,出現了破損跡象。
陳久安緩緩站住腳跟,被黎明在後接住,扶住陳久安。
「老張……什麼情況?」陳久安弱弱得說道。
「公子,剛才看你著迷,才下手的,望贖罪!」張之舜立馬向陳久安抱拳。
陳久安站起身,扶住黎明的手,抬眼緩緩看著張之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陳久月也穩定了心神,先前灌入自己經脈的力量,不屬於真氣的一種,是一種特殊的力量。
他也盯著張之舜,也很好奇剛才那股力量倒地是什麼!
「儒道……」
張之舜這才緩緩開口,恭敬得朝陳久安抱拳道。
聽到這,陳久安內心已經是翻雲覆海了,養了這麼久的張之舜,自己藏書閣的經典儒道,差不多他都看了一半了。
居然真的如張之舜所說,看書真的能入儒道,儒道力量到底是什麼?
不屬於真氣一道,那這股力量,究竟是何物?
「儒道也是我最近才感知到的……」張之舜緩緩開口,張開手。
細看之下,張之舜的掌紋已經和正常人不同了,陳久安本想與自己手對比,但想到自己不修道。
立馬抽出旁邊的黎明,黎明修術法,手掌的掌紋也與正常人相差不大,也就只是掌紋是紅色的,因為火法緣故。
運轉火系術法,導致掌紋顯紅色,但掌紋的紋路卻並未改變多少。
只見張之舜的掌紋,紋路多了不知多少,向中間緊縮,隱約向太極演變。
「這是太極?」
陳久安立馬脫口而出,之前他也翻閱過藏書閣中的典故,張之舜借書時,他也看了下。
儒家奉仁義禮智聖德性論「五行思想」,
主張陰陽調和,儒道釋義,成全聖人本身。
「嗯!」
張之舜點頭,知道陳久安已經猜到了,其實這一道,張之舜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究竟能否走出儒道成聖。
當那股奇異而又美好的力量出現在經脈之中時,頓時感到一絲驚訝而又激動,沒想到那股氣真的出現了。
「好……好!」
陳久安重重得拍著張之舜的肩,想不到這股氣,居然如此奇妙,以後可不能再喊他讀書沒用了。
「那仙丹都飈到五千萬了……」陳久安抬頭望向那喊號的人。
他們心中的欲望,或許也被此「仙丹」所激發,都想要晉階那仙人境。
如果真的只憑此丹就能入仙,那大陸之上那麼多終生不入仙的巔峰武者,這麼多年的執著修行,也成雲煙了。
當喊價到七千五百萬時,才只有幾個人的聲音,這價格,恐怖如斯。
「八千萬一次!」
「八千萬兩次!」
「八千萬三次!」
那人見無人再出價,男子點頭,一掌拍下,那琉璃台,陡然間碎開,向四周飛濺。
那可是琉璃啊,那整塊就價值百萬啊,就這樣一掌拍碎。
但對於金台上的金色丹藥來說,就顯得價值太低了。
眾人都向那出價之人望去,只見其氣宇軒昂,英姿卓越,不像他人帶著面罩,身旁站著兩人握劍的修士。
那兩人只是一望,就令其他人心中一驚。
這兩人竟然都是九品中!
要知道九品中,在諸秦皇朝內,都是一宗宗主的地位,而那少年,居然能令兩九品中劍道護衛。
整個諸秦皇朝,還有哪個勢力有如此配置!
「那少年誰啊,怎麼沒見過……」
底下的人,都在小聲嘀咕著,有此等護衛配置,很難想像是哪國的公子氏族。
「本來還想搶的……嘿嘿……還是算了……」陳久安訕訕得笑道,雖然他本無意,還是開個笑話。
「那兩九品中的劍客,令我都感覺有些棘手……」陳久月在旁喃喃道,「但是哥你想要……」
立馬被陳久安拉住,表示自己只是開玩笑的。
這一趟拍賣會,讓陳久安感觸頗多。
先是張之舜的儒道小成,再到仙丹,都在打破了陳久安的認知。
那少年氣度不凡,家族底蘊必定深厚,怎麼會來此地,為了那明知是假丹的仙丹。
而出八千萬,或許這八千萬對那少年來說,也算小事,不值一提。
「對於黑門,看來不能著急……」陳久安喃喃道,走出會場後,跟著人流出去,這一趟,自己沒買,也是見識到了。
走進森林巷道,回去古陵縣城的時候,前方三人身影,有些熟悉。
那兩名武者,舉著劍將少年圍在中間,緊張得向四周望去。
陳久安立即蹲下來,透過灌木盯著那三人,剎那間,原本是空曠的地方,從樹梢下落下來幾人。
那三人瞬間被圍在中心,兩名劍客輕蔑一笑:「你們這也敢來搶?」
圍著的那些人,絲毫沒有因為對面是兩名九品中而膽怯,倒是愈發得猖狂。
「勸你將仙丹交出來,這裡不是你們這些外來人可以隨意帶走的!」
樹木之上,一陣窸窣聲,三道身影緩緩飄下。
三道身影的出現,讓那兩名劍客臉上布滿了凝重,將劍抵在身前,將少年緊緊圍住。
因為出現的三人,居然都是九品中!
場上局勢瞬間反轉,劍客的出境變得危險,少年原本淡然輕鬆,在此刻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背景嗎?你們這諸秦皇朝整個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名劍客喊道。
正中心的那人,同樣握著一把黑曜之劍,抬起眼,透出無盡的淒涼,緩緩回道:「管你宗門是什麼勢力,現在在這,你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