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北戎王血,祭天子劍

  北地的雪已經停了,但尚未融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行路更加艱難,尤其對於騎兵。

  馬不停蹄回到北戎與北齊邊境的贏哲栩,在第一時間將金瘡藥下發,這對在戰爭中受到重創的士兵而言,無異於天大的好消息。

  看著年輕的帝王,因勞碌奔波而生出的青青胡茬,士兵們將他抬地高高又接住。

  議事的大堂,爐火燒的溫暖。

  贏哲栩居中而坐,手裡拿著個簡報,軍中用來回報戰況的簡易小摺子。下方坐著南苑王、步湛、徐若然等人。

  「岳父,朕離開的日子,有多少戰士死去,我們的傷兵還有多少?」贏哲栩問。

  南苑王答:「青州、雍州,連同附近幾座城,戰損、失蹤於暴風雪以及後續得不到及時治療的而死亡的,人數超過了兩萬,現在受傷的還有三萬,另有十萬將士分布於幾座城市。」

  十萬將士聽起來很多,但不同於遊牧的北戎,可以邊打仗邊帶著帳篷跑,他們要防護好幾座城池,單一一座城的人並不多。

  「三萬啊!」贏哲栩感到了棘手,這個數量太大了,「這一次朕帶回了一些高質量金瘡藥,還有足夠的龍骨,讓軍醫們就地生產。糧草還夠多少天?」

  步湛躬身,見禮,「回陛下,省著用,最多半個月。」

  「半個月,足夠了。」贏哲栩總算聽到了一個不賴的消息,「如果我們的糧草,都只夠半月,脫離了大晟盟友的北戎,只怕要在雪地里挖草根了。吩咐下去,務必守好糧草。有什麼閃失,軍法處置。」

  一個斥候道:「陛下英明,我們得到消息,因大雪封路,騎兵難行,北戎已經開始殺馬了。」

  如果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北戎人絕對不會殺自己的馬。馬就像他們的夥伴,戰場上生死相依的朋友。

  贏哲栩負手,站在地圖前,手指落在了金帳篷處。「傳令下去,讓城中的婦女多迭一些紙鳶放出去。嗯,上面就寫著城內糧草充足,大炎還有上好的金瘡藥。大炎皇帝仁慈,不殺投誠者和俘虜。」

  「現在給爾等七天之間,寫下降書,自稱為臣,奉炎帝為皇,邊界後退百里,每年繳納歲幣。大炎退兵,還可開通邊境互市。如若不從,七天後大炎對北戎進行軍事打擊,以北戎王之血祭大炎天子之劍。」

  這些話從贏哲栩口中平靜說出,卻帶著威懾的力量,讓人熱血沸騰。至少步湛是這樣認為的。

  陛下就是天然的領袖,他在,大家都安心,充滿勇氣,去迎接一場勝利。

  「是。」眾人得令,異口同聲。

  接下來的幾天,北齊城池的上方,飄起了無數的風箏。

  北戎軍隊不明所以,還以為是秘密武器,撤退了好幾里,直到一個膽大的北戎士兵拾起了紙鳶,讀到了上面傳遞的消息。

  事實上,北戎不到七天,就派出了使臣。

  金瘡藥的誘惑力太大了,糧食的誘惑也不小。

  畢竟曾是敵對的雙方,北戎使臣在城牆下就高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等到被迎進中軍帳,嗓子都快啞了。

  「北戎使臣拓跋求見大炎皇帝。」

  皇帝自然是見不到的,因為身份不對等。

  負責接待使臣的是徐若然,為了行事方便,她依然是女扮男裝,步湛陪同。

  徐若然對北戎人恨之入骨,因為她的父親,鎮北王就死在了戎晟聯軍之手。

  一不看座,二不奉茶,徐若然開口問道:「降書何在?」

  降書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的,使臣奉命是來討價還價的。「大人為何官職,如何稱呼?我帶著可汗的誠意而來,稱臣可以,只是這邊界和歲幣……」

  徐若然豁然站起,雙手拄著桌面,向前探,目光森然,「可汗?你們可汗不是肺癆嗎?無藥可救的那種。怎麼,還能下達旨意?」

  使臣頓時一怔,像一台雕塑,天曉得他聽到這句話有多震驚。

  「不繳歲幣,我們陛下覺得,你們不會長記性。如果你們真的拿不出,就用海東青和駿馬抵。對了,再加上肉蓯蓉。」

  北戎使臣差點吐血。

  海東青是什麼,是北戎王室圖騰,相當於大炎的玄鳥。失去了海東青和駿馬,北戎人將失去尊嚴和傲嬌的脊樑。至於肉蓯蓉,就算北戎王室都沒有多少!

  「你你你!你們簡直獅子大開口!」

  回答他的是步湛。「不敢當!當你們的鐵騎和屠刀揮向大炎和北齊百姓時,可否想過有今天?!天網恢恢,天道何曾饒過誰?」

  使臣快被氣死了,他指著鼻子道:「你們天子金口已開,不殺投誠者和俘虜。我不談判了,我投誠還不行嗎?」

  「可以啊。」徐若然勾唇一笑,竟有幾分邪魅狂狷之意。她拍手,很快外面端上來飯菜。膳食是手抓羊肉,撒了肉桂和孜然。

  這回,終於有人給使臣搬來了矮矮的桌子和小馬扎。很不講究,坐著也不舒服,但為了香噴噴的羊肉,使臣忍了。

  結果,羊肉端給了徐若然和步湛,到他們只有硬邦邦的餅子。「都說大炎是禮儀之邦,今日看來,比我們北戎還不如。」

  徐若然吃了一大口羊肉,嘴角沾著油花,「你說投誠就投誠,投名狀呢?當我們大炎人傻嗎?隨便來個人就有酒有肉,等著你們吃完再拔刀?太天真可笑了。」

  使臣有個士兵,肚子餓的咕咕叫,他顧不得禮儀,直接去搶肉。護衛抽刀,一刀砍在了北戎士兵肩上,頓時鮮血淋漓。

  「你們!你們!」使臣怒手下不爭,挨其被砍一刀生疼。

  徐若然拿起帕子擦擦手,特豪爽道:「來人,上金瘡藥。讓北戎友邦感受下我朝製藥的發達。」

  軍醫上來,為那個士兵包紮。

  士兵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痛感都減弱了。

  「神藥!」使臣脫口而出。

  步湛以刀切肉,回道:「這種藥我大炎有的是,你們也知道,我大炎皇后是神醫藥王,可生死人肉白骨。未來,我大炎人的平均壽命,會……」

  他伸出五根手指頭。「延長五歲,這也是健康大炎的國策,五歲啊!」

  從古至今,無數人渴望長生不死煉丹藥,而現在,有人要把整個國民的生命延長五歲,何其偉大?

  使臣眼紅了,鼻孔張大,顯出他情緒的變化。「兩位大人,投名狀要什麼才算數?」

  徐若然笑道:「你們可以用我們皇后指定的幾種道地本草或者牛羊,兌換金瘡藥。誅殺北戎貴族的投誠者,論功行賞。誅殺右賢王者,入大炎朝廷可位列九卿,誅殺北戎神秘國師者,可封侯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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