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尤物之美女戰俘

  聽折羽一番分析,真一樓只覺得更加惡寒。【Google搜索】「都是可憐人,折羽,你救救她們。」

  折羽抬起琥珀眸子,覷了真一一眼:「真一大俠,劍在你的手中,想救人,只管揮劍。」

  「你!」真一的拳頭捏的嘎嘣響,怒火點燃眉峰,「是,我可以救一個兩個,那麼多人我怎麼救得過來?況且救完了她們怎麼辦?她們還會被抓去。我就得了一時,救不了長遠。」

  現在年關將近,大軍回朝也趕不上除夕,還要整頓休整,說不得要十天半月。這個時刻足夠他們抓很多良民了。

  世事變幻,真一也不是那個單憑一口俠氣做事的人了。他考慮地更周全。

  「行啊,懂得變通了,也知道叫外援了。」折羽抱著手臂笑道。

  真一認真地對著折羽,「折羽,你一封信送到雲昭,我二話不說就趕來。現在,我求你幫幫她們,你一定有那周全法。」

  因為掛念百草詩,因為知道對方皆是高端戰力,真一像千里馬一樣,披星戴月,趕來增援。重傷那些長老,真一功不可沒。

  折羽仰頭,看看深重的夜色,烏雲之下,藏著看不見的吃人怪獸。明天就是除夕了,本該團圓的日子,卻有人妻離子散。

  他拍拍真一的肩膀,「逗你玩呢。我想,如果詩詩知道了,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因為愛屋及烏,所以他會完成她想做的事。

  「我這就去走一趟,會會禮王,你在這兒守著。一隻老鼠都不能接近。」

  見他答應了,真一傻呵呵地笑了,「你說什麼都行。」

  這哪裡需要交代,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讓人近她半分的。

  折羽交代完,向著禮王的議事廳而去。

  真一樓則坐在了百草詩的門口,頭靠著門栓,嘴角上揚。

  即使隔著一道門,依然是最近的距離,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名義,真好。

  **

  贏哲禮也住進了城主府。

  因為這裡是敵國攝政王住過的地方,住進這裡,本身就昭示著一種勝利。

  此時,議事廳里燈火輝煌,贏哲禮在和手下將領推杯換盞。

  而大廳中央,並排跪著十幾個少女,她們瑟瑟發抖,哭聲更咽。

  「大人,求大人饒命,奴家家裡還有父母。」

  「大人,奴家家中還有些許銀兩,都可以孝敬大人,只求大人高抬貴手。」

  贏哲禮從下屬的劍鞘中抽出寶劍,在女子面前巡視,忽地寶劍探出,伸向女子下頜。「乖,別動,動了就要破相了。」

  女子被迫微仰著下巴,脊背僵硬,三魂七竅都要散去。想掙扎又不敢,就那麼淚水漣漣看著眼前人。

  贏哲禮嘖嘖,「姿色一般啊,你們誰想要,帶回去。」

  將領們笑嘻嘻,好不好看都是相對的,豆蔻年華的少女,能丑到哪裡去,反正比家裡的黃臉婆還嫩。再說了,熄了燭火都一樣。

  一個將領起身,走到場間,說了聲「多謝王爺」。在眾女子的驚呼聲中,他已經將人抱起來,朝廳外走去。

  眾人鬨堂一笑。

  贏哲禮的劍還在尋找。

  不同於其他人的抽泣抹眼淚,他看到了一個女子,勿自垂著頭,她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此時微微屈起,顯示出她內心的不甘與不屈。

  就她了。

  這一次,贏哲禮將劍交與左手,微微彎了腰,用右手捏住了那女子的下巴,強制使她與自己的視線相對。

  「妙,妙啊!邊境小城,居然有此等容貌女子,哈哈哈!」

  只見那女子,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自有一番靈動之韻。皮膚上沾了泥土,髒兮兮的。贏哲禮抬手給她擦去,這皮膚當得上一個白皙生光,吹彈可破。

  贏哲禮的眼,直了;心,也被狠狠撞了一下。

  如此尤物,都不忍心送給父皇了。

  「王爺,城中女子甚多,屬下明日再去給您尋。這個您若喜歡,只管自己留下。」下面的將領察言觀色,已領略了精髓。

  這話正和贏哲禮心意。

  不料,那女子眉頭一簇,忽地向贏哲禮撲來,胸膛卻是對準了贏哲禮的劍尖。

  贏哲禮大驚失色。

  想不到女子,如此剛烈!

  不等他反應,那劍已經彈了出去,堪堪擦過了剛剛建議贏哲禮將女人自留的統領的耳邊。

  女子猛然望去,視線中,一隻繡了暗金曼陀羅的靴子走了進來,袍角迤邐。再向上,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不怒自威,如明月珠暉,無人可以忽略他。

  那女子自詡美貌,可在這男子面前,也不禁自慚形穢。

  而男子身後,還跟著剛剛被將領帶出去的女子。

  那一刻,剛烈女子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希望。

  「太常寺卿?」贏哲禮的劍仍然提在手,斜睨著折羽,他還記得城門之下那一箭,正中他的頭盔,射箭之人應該就是眼前人了吧。「你來,有何指教?」

  折羽以指尖,捻開遞在他頸前的劍,淡淡環視四周將領,「讓他們退了吧,有幾句交心的話,想與禮王說。」

  前一息還放浪形骸的將領們,各個盯著折羽,一個人喉嚨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口水。

  這是常年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危機感。太常寺卿,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贏哲禮大剌剌坐下,劍放在一邊,朝著屬下揮了揮手。

  屬下一干人等,魚貫而出。

  折羽又看了眼那群女子,「這些女子,都好生安頓。」

  贏哲禮眯了眯眼睛,「太常寺卿,未免管的太寬了些。大過年的,兄弟們跟著我征戰在外,拋頭顱灑熱血,我給他們快活一下,怎麼了?」

  折羽抬了抬眼皮,依舊是雲淡風輕,「接下來的談話,如果你想讓人聽,那我不介意。」

  很直接,也很剛。

  贏哲禮不語。待到人都退乾淨,他才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折羽自己落座,以熱茶涮了涮杯子,倒了杯茶,「如果你只想當王爺,這些女人你隨便享用;如果你想向更高的位置走,那麼,放了她們。」

  贏哲禮呵呵笑,只覺得荒唐無比。「歷來女戰俘都是這個下場。別人要得,為什麼我要不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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