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憲離開了百草詩的房間。【Google搜索】
走了幾步,他忽然按著心口,頓了一下。
「先生,沒事吧?」歡顏想來扶住他,手卻隔在了半空中。
裴元憲的思緒拉回了去年的這個時候,在焱京焱月湖上的驚天一戰,誅矛的大宗師傷地他病骨支離,時至今日都沒有完全康復。「老毛病了,不礙事。」
歡顏垂著頭,聲音極低,「你為什麼不讓她再看看?」
「她看過了,也開了方子。再說,她現在還是病人,沒有完全康復。」
今年裴元憲去宛州,以亳菊換百草詩出手,百草詩開出了以蟲草為君藥的方子。然而蟲草難尋,其實他派出了人,前去那齊尋找,也是收穫甚微。
他回頭,瞄了眼百草詩的房間,探究的語氣問:「你說,她此時會感同身受嗎?」
歡顏不知道,提起這個話題,她素日清冷的臉孔,蒙上了濃郁的哀傷。
「先生,你何必如此?你這般金尊玉貴,怎可……」
裴元憲靠著闌干坐下,金尊玉貴又如何,終究也有愛而不得。而他,亦從未如此刻一般,希望自己可以和另一個人,休戚相關,生死與共。不,以他攝政王的命格,只會與人一生與共。
「山上傳來的消息,得了有力的才俊襄助,上古雲昭巫醫古籍破譯進展很快,蠱毒也已成功。論醫術,他比不得自己的師妹,但製毒制蠱,我還是信任他的。那麼就讓我以身來試試,這最霸道的同衾蠱。」
同衾蠱,取「生而同衾,死亦同穴」之意。它的霸道之處恰恰在於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不說這個了,宸王這兩天怎麼樣?」
宸王進入行殿後,自然就處在了攝政王的監視之下。歡顏想到他的樣子,著實一言難盡。「他招了入幕之賓,每日英姿勃發,是……全聚坊的燒火廚子。」
裴元憲原本還懷疑全聚坊當中有人是高手,可若真的是高手,怎麼經得住這般羞辱?「強主手下無弱兵?她手下的人,各個都是人才。這一次,大焱禮王遠道而來,我總要給他備一份賀禮。你去傳我的旨意,讓宸王去會會禮王。」
**
臥室里,百草詩捧心。
這很奇怪,她的傷勢明明已經好了,剛剛為什麼會有一瞬間,如此難受?
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裴元憲自然知道她的醫術,治療了這麼久,也該好的差不多了。她一旦恢復健康,他難道不擔心她逃之夭夭嗎?他卻好似一切盡在掌控的樣子。
處處透著詭異的的玄學。
百草詩不敢掉以輕心,關於這個捧心之痛,她打算好好研究,必須在行動之前徹底根除治癒。
**
大焱禮王在豐城十里處安營紮寨。
依著禮王的傲氣,他需要一場開門紅,打出自己的氣勢和節奏。這樣,他就可以有和攝政王談判的籌碼和資本了。
現在年關將近,其實他是無心戰事的,只想著早日班師回朝。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要穩。
然而,裴元憲怎麼會如了他的願?
在經過了和宸王的討價還價以及爭吵後,宸王率領一支千人輕騎,在夜深後出城,於大焱兵營外,開始敲鑼打鼓,吹奏曲樂。
舟車勞頓的大焱士兵,都渴望好好睡一覺,怎麼受得了這番騷操作。
得了上峰指令,大焱士兵開始對對宋國進行圍剿。
而宋國士兵,跑的比兔子還快,開始了「你追我跑」的遊記式跑路。
等到大焱士兵在打算睡時,宋國士兵又開始新一輪的噪音攻擊。
大焱士兵紅了眼,禮王直罵裴元憲,王八羔子卑鄙無恥。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