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居然要拿那麼多的冬蟲夏草去餵威靈大蟒蛇,以蟲靈滋養蠱靈!
百草詩不能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雪域高原,高寒缺氧,生態脆弱,孕育了這種被後世稱為「軟黃金」的珍稀靈草,無數採藥農埋骨在那片雪原。而現在,大祭司要將它們餵蠱靈。
當然,她也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只是隱忍不發。
威靈巨蟒揚著脖子,張開血盆大口,要將蟲草吞入腹中。
便在這時,異變陡生。
天空之中響起一聲隼啼,一隻海東青,張開兩米的寬大翅膀,兩隻鋒利的爪子向著巨蟒捉來。
鷹隼,天然是蛇與蟒的天敵。
而且,這不是普通的海東青,是北戎皇室豢養,經折羽訓練的神鳥。
隼爪抓到了巨蟒的身體,帶著飛向高處。
大祭司眼底噴出了火,怎麼甘心食用了如此眾多蠱蟲的蠱靈,被一隻鷹叼走?
「攔住它!」
七八名信使,紛紛出手,借輕功躍起,將手中的武器,碗、缽、脖子上掛的珠子以及手杖,一股腦向海東青招呼了上去。
而此時,隱在廣場外的復國會同袍們,終於出手。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保護己方海東青。
海東青已然成功。
它雙爪抓住了巨蟒,向著禮賓台這邊而來。威靈蟒在空中失去了著力點,甩著巨大的尾巴,想重返地面,海東青豈能讓它如意?
它飛到了鐵晉的上空,「啪」地松爪,巨蟒掉落,砸向了鐵晉身前的桌子上。
「啊!」女人的驚叫聲響起,是阮飛若。
巨蟒處於狂化暴走的邊緣。它夠不到海東青,便遷怒了眼前人。巨大的尾巴甩起,帶著狂暴的風,向鐵晉砸去。
「帶王妃離開。」鐵晉高呼一聲,向著手下,與此同時拔出了自己的腰間配劍,唰地向巨蟒斬去。
巨蟒雖大,卻不笨拙,靈活異常,它對鐵晉緊追猛打。
「大祭司,這就是你獻給本王的聖靈嗎?你特麼是在造反吧。」
大祭司手拿塵杖,咒語聲適時響起。威靈巨蟒的情緒似被安撫,攻向鐵晉的身軀明顯遲滯。
魚螺神教的後面,折羽給了百草詩一個眼神,他現在還是信使的裝扮,衝殺了過去,因為戴著慕籬,看不清相貌,但唰唰兩劍逼開了巨蟒。
鐵晉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海東青的出現,更像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他的對手所為。他知道自己怎麼上位的,心裡明鏡似的,他也知道雲昭大地上還有個復國會,且待日後徐徐圖之。然而他的輕鬆沒持續一息,那個信使的長劍刺透了他的腹部。
鐵晉手握著劍柄步步後退,腸子冒了出來,他的眼底都是血色,原來從此自終想殺他的不是復國會,而是魚螺神教啊。
「來人,給我殺了這叛賊!」這一聲,包含無盡的不甘和憤怒,鐵晉的手指指向大祭司。鐵晉的親衛執劍上前,劍鋒所向是往日尊貴的大祭司和信使。
卻見那信使收劍,連連後退,高聲道:「豎子鐵晉,你無辜殘害我雲昭百姓,我雲昭子民豈能容你?好教你知道,魚螺神教,是雲昭人的魚螺神教!」
大祭司眼角直突突,現在他豈會不明白,這個人分明是混入了神教的奸細,企圖離間神教和王府的關係。神教想對付王府不假,卻不是此刻,不是眼下。
「你是哪來的奸細,敗我神教聲威!魚螺教徒聽命,誰拿下這個叛徒,就地升階。信使變司命,司命擢升長老。」說著,大祭司又開始念咒語,巨蟒身上掛了很重的傷,聽到咒語,卻頑強地攻向那個折羽。
折羽邊後退邊用獅子吼內功道:「大祭司,鐵晉根本不信任你,四天前還派人潛入地下城,殺了我們的蠱靈……」
從來災禍起於蕭牆,大祭司此刻感同身受。
對方的幾句話,已經引來鐵晉的嚴重懷疑,他的臥薪嘗膽、蟄伏大計再也無法上演。既然如此,就先將內奸剷除。大祭司再次念起咒語。
除了蠱靈巨蟒,還有更多的蠱蟲,烏泱泱從四面八方湧來。它們拱戍在大祭司身邊,成為大祭司的矛和箭,大祭司指哪,這些蠱蟲就指向那。
萬事萬物,當數量達到一個量級時,其力量都是可怕的。
折羽在應付蠱蟲和鐵晉軍隊,鐵晉的兵在應對魚螺神教、復國會和蠱蟲,簡直陷入大混亂之中。
復國會更多的成員趕到了,他們帶著殺手鐧而來。
有的人懷抱大公雞,有的人抓著烏梢蛇,在空中海東青的策援下,地面狼王福寶和萌寶的統領下,撒入蠱蟲圈。大公雞主要吃蜈蚣、蠍子和地龍,而烏梢蛇是壁虎、蟾蜍的天敵。福寶爪子抬起,對那些蜈蚣、蠍子毫不留情。
三方勢力,人蟲真一樓一馬當先,殺的蟲最多,殺的魚螺信徒和王府兵也最多。
殺紅了眼!
為雲昭子民,也為那些無辜的採藥農。
百草詩在做什麼?
她在收屍,收那些蠱蟲。看似不顯山不漏水,但她收錄的蠱蟲非常多。於此同時,她在醞釀情緒,實戰咒語的情緒。
她已經進入了復國會的圈子。
不明所以的復國會同袍剛想攻擊她,百草詩扯下了慕籬,真一樓高聲道:「自己人,保護她!」
百草詩學著大祭祀的模樣,席地而坐,運用真力念起了《巫主本紀》中的御靈口訣。
口訣分為進攻、刺激狂化、安撫、遲滯幾種。百草詩念的是遲滯口訣。
蠱蟲的行為,受到了影響,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公雞和烏梢蛇,乘勢而上。
地面上,屍橫遍野。
鐵晉的傷很嚴重,他的親衛統領知道,再不撤走,將無路可走。統領拼死護著,「保護王爺下山。」
鐵晉還有幾個死士,攙著他向山下轉移。
奇怪的是,沒有人阻攔。
人的生命潛力被無限激發,鐵晉頂著巨大的疼痛,向王府前移。
他不能死,也不會死!
坐鎮一方的封疆大吏,沒有兄弟姊妹的明爭暗鬥,王妃腹中尚有小小胎兒,他要活著把富貴綿延。
前方,並排十幾匹馬。馬上是個美麗的少女,正茂風華。
她抬起了手中的劍,語氣不帶一絲溫度,「晉哥哥,你這是要去哪?去會見我那可憐的譽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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