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詩詩生辰的秘密

  第316章詩詩生辰的秘密

  宛州仿佛一下子回歸了寧靜。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除了北齊,各國參賽隊伍紛紛離開。但改變正在悄然發生。

  宛州的商業更加繁盛,慕名而來的各國商人,試圖在這片土地,開啟新的掘金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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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山崗上。

  易昭弦帶著一隊精幹的御林軍輕騎,火速趕往焱京。

  「院長,只需要兩天,我們就可以抵達焱京。」屬下侍衛稟報。

  易昭弦眯著眼,看著鬱鬱蔥蔥的可愛世界,錦繡河山,不久的將來,就要變天了。

  「傳令下去,抓緊時間趕路,務必將一切叛亂和不穩定因素通通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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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羽從金象醫館搬回了家,沒有再去州府衙辦公,一應事宜都在家中處理。

  百草詩貼身照顧。

  因為做戲要做全套,保不齊哪個角落,還有帝王留下的釘子,默默窺伺著一切。

  所幸,百草詩的各項事業,都進入了正軌,她不必親臨也自有人打理。百草園集團的股份合伙人制度,也大大激勵了股東們的能動性。

  有大把的時光,可以和折羽膩在一起,小日子過地風生水起,甜甜蜜蜜。

  只不過,百草詩也有苦難言。

  貼身照顧病號,自然是在床上,最後就變成了你來我往的親密互動。

  百草詩想著,自己在現代看過的霸總小說,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折羽,就是投錯了胎的古言版霸總,讓她快樂讓她痛。

  故事的結局,接連幾天都以百草詩告饒而終止。

  亦如此刻。

  十指還在相扣,百草詩鬢邊髮絲微微凌亂,借著燭光,尚可看見她楚楚動人的嬌弱之美。她眨眨雨霧濛濛的眼睛,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羽寶?」

  「嗯?」折羽的聲音染了情致,低吟又動聽。

  「你說,有沒有感情,可以超越時間的桎枯,長長久久持續下去?」

  折羽用指腹在她彈潤的臉頰上摩擦而過,十八歲的女子愈發美艷動人:「詩詩,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百草詩搖了搖頭,「都不是,我只是比較擔心我娘。看得出來,她最近情緒比較低落,那個男人要回國了。」

  當巴扎出現後,百李氏最終承認了南苑王的身份,但百草詩還是無法認同地叫南苑王一聲「阿爹」或「父王」。穿書是其一,她內里換了靈魂;而陪伴缺席的十八年,是其二。儘管,也許那並不是白沾的錯。

  眼下,南苑王白沾已經在宛州耽擱了許多時日,到了不得不回國的時候。他有心帶百李氏和一雙兒女認祖歸宗,但百李氏始終沒有同意。在北齊,還有南苑王的正牌王妃,南苑王和王妃還有兩個兒子。

  「你如果想去北齊走一走,我可以陪你,把全聚坊、金象醫館都開過去。」他說的認真,完全不像開玩笑。

  「你可以嗎?老頭子不是讓你去焱京做鴻臚寺卿嗎?」

  在家裡,百草詩都叫焱武帝為老頭子,這也是隨了折羽的口風。

  折羽坐了起來,半披著衣衫,濃黑的長髮垂了一縷在胸前,當真秀色可餐。

  「聖旨還未下,且此次焱京動盪,之於大焱,說不得又是一輪血雨腥風的清洗,他大概短期內顧不上我。」

  百草詩聽折羽提起,焱武帝意欲對崔家動手,而沈家極有可能會被波及,因為鳳女沈黎清和贏哲明那一層關係。

  即使百代世家,大廈將傾也只在一瞬間,讓百草詩不由得為之唏噓。

  「說起來這件事,我總覺得很蹊蹺。那些假扮流民的就這麼確定是清河崔氏的人嗎?偏偏這個時候清河鬧水患,倒像是借著流民遮掩那些叛亂者的身份,這其中也太多巧合了。」

  折羽勾唇一笑,尊了聲,「夫人聰明!事出反常必有妖,水患很可能是人患。」

  「至於那幾個頭目,是崔家人不假,卻都是旁支。旁支和直系關係淡漠,極有可能是被人收買的,而這一切只為了扳倒崔家,以及崔家所支持的皇子。」

  「你還記得我們曾拿到了崔祜的名單嗎?他們借高爾夫球場試圖拿捏朝臣把柄。崔家勢力盤根錯節,老頭子苦崔家久矣。如果這次崔家倒台,老三的儲君之夢,就算是到頭了。」

  即使身在宛州,折羽於朝堂之事,卻洞若觀火。各方勢力,都掌握地清清楚楚。這份智慧,讓百草詩嘆服。

  而之於陰謀詭譎的朝堂,百草詩本是一個小白,但架不住身邊有個縱橫家,耳濡目染,她代入去思考,便覺得內藏種種貓膩。「沈家,沈太傅一世英名,不知他會如何應對今日之局面。」

  正待要解答,外面颳起了大風,打得窗子呼啦啦作響。百草詩披衣,被折羽攔住,他親自去關窗,卻正好看到了外面,福寶、萌寶正在對南苑王和巴扎凶神惡煞,而百李氏、百小樹也在一旁。

  顯然,兩頭狼在執行百李氏的命令。

  這一幕耐人尋味。

  「怎麼了?」百草詩問。

  折羽回頭,摸了摸鼻樑,想想如何措辭,「南苑王和你娘,正僵持不下。」

  事已至此,百草詩不得不下床,撐了把傘出去。到門口,正好撞上了百李氏。「娘?」

  百李氏悶哼一聲,眼神瞟向院子裡,豆大的雨降落,轉瞬就濕了白沾的衣服。「他自己不肯走,那就隨他淋雨」。

  白沾一見親閨女出來,高聲道:「詩詩,給父王一個機會,帶你們母女回家。」

  不管怎麼說,雨下的這麼大,再淋下去一定會生病,到時候又是百草詩這個郎中受累。她索性撐傘,將白沾和巴扎引進了廳堂。

  雨水順著衣服和褲腿流下,在腳下形成了一個小水溝。

  白沾卻顧不得狼狽,草草地抹了一把臉,真誠地說道:「里里,我知道我說什麼都蒼白無力,這十八年終究是我虧待了你們。而現在,我只想你和女兒、兒子給我一個機會,好好贖罪。你要我怎樣,才肯跟我走呢?」

  這幾天圍繞著這個問題,已經爭執了很久。

  百李氏別過臉去,不讓眼淚流出,「你想讓我跟你走,那你就給我一個交待。當年究竟是誰,要殺害我們母女,讓兇手跪在我面前,證明我錯怪了你,那我無話可說。」

  「我怎麼知道兇手是誰。」白沾不是沒調查過,可每每都沒有結果。

  百李氏凝視著白沾,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你敢對天發誓,你不知道誰是兇手嗎?」

  白沾指著自己的鼻子,在百李氏的可怕目光中,讀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懷疑……懷疑王妃……不可能,不可能的,王妃賢惠……」

  但凡是個人,都會懷疑,是南苑王的原配王妃,不願她人奪了自己的相公和地位,出手加害。

  「難道不是嗎?你的原配想害死我這個妾室,你還想讓我和你回去,是嫌我命太長,主動讓我送死嗎?」百李氏抽抽鼻子,淚水撲簌簌掉落,她如何與這樣的毒婦共事一夫,朝夕相對?

  百草詩貼著百李氏的後心,幫她平復攻心的急火,「娘,您現在有兒有女,再也不會欺負到您了。」以後,有她給母親撐腰。

  便在這時,折羽忽然開口了,「娘,詩詩的生辰,究竟是哪天?」

  百李氏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這些年她不曾給兩個孩子過生辰,因為總是擔心,生辰會泄露了身世,引來仇家也就是南苑王王妃的報復。

  「這和小草兒生辰有什麼關係?」百李氏不解。

  「因為,這也許和殺人者的動機有關,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需要我們去驗證。」折羽耐心地解釋。

  「六月,六月十八。」百李氏不看折羽和百草詩,垂下了頭低聲回答。

  巴扎卻不幹了,扯著嗓子道:「夫人,小郡主和小世子的生日分明是二月十八啊。這個我記得清清楚楚,到死都不會忘。」

  二月十八?二月十八,腦海中有電光火石閃現,折羽的思緒逐漸明朗,如果生日在二月,是不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百草詩見折羽欲言又止,表情古怪,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折羽,「羽寶,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想瞞過小嬌妻太難,然而真相,往往是最殘忍的事情。「娘,我想問問,詩詩和小樹出生的時候,焱京是否天降異象?」

  回答他的是巴扎。

  「正是,那晚焱京九星連成一線,特帶勁兒。後來我們聽說,渡塵大師卜了一卦,說西朱雀大街有鳳女降生,未來將執掌鳳印。」

  巴扎說完,發現場間的氛圍變得越發詭異,所有人,都看著他,看的他心裡發毛。

  「王爺,巴扎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謊話。倘若說謊,讓我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沒有人關心誓言,他們更關心百草詩降生時的異象。

  「娘,」折羽繼續說道,「也許當初害你們的,另有其人。」

  百草詩出生,焱京天降異象。質子府與太傅府一牆之隔。渡塵大師起初只說西朱雀大街誕生鳳女,可沒說一定是沈黎清。沈黎清長了百草詩兩歲,也不是異象發生時出生。

  只是後來陰錯陽差,誤以為沈黎清就是卦辭中的人。

  這是一個驚天的發現,百草詩驚得捂住了嘴。這是真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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