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折羽論道四宗師

  第291章折羽論道四宗師

  一場大雨為宛州的燥熱降了降溫,卻也淋濕了路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百草詩和折羽騎著黃驃馬,風馳電掣地回了家,卻也淋了雨。

  百里氏當即讓百小樹燒水,種完了人參的綠頭翁熬製了一碗薑湯。

  水已沸,折羽拎著木桶裝滿了澡桶。

  「要不要為夫服侍你沐浴?」本是旖旎的話兒,折羽卻說的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百草詩知道,他還在起頭上,浮誇地打了一個噴嚏,沒什麼形象可言,「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折羽砰地關上門。

  待得洗完之後,百草詩發現折羽也洗好了。他穿著絲質的中衣,露出一線領口,白玉式的皮膚泛著光。頭髮還滴著水。

  「羽寶,」百草詩覺得事無不可言,忐忑又真誠地道:「真一都和你說了吧,我就是為了亳菊,和攝政王什麼事情都沒有。」

  如果不是肯定這一點,折羽現在就不是這個反應了。他「嗯」了一聲,表示「繼續」。

  百草詩拿過了一條棉巾,給折羽擦拭頭髮,動作很輕柔。

  她的內心在做天人交戰。

  一方面她是醫者,醫者當尊重病人的隱私。

  另一方面,她是折羽的妻子,而折羽和裴元憲,代表著各自的立場。

  最終,妻子的身份戰勝了醫者。

  「我不是沒有收穫,攝政王他有傷在身,而且發生在去年臘月焱京,傷他的是大宗師。」

  折羽的脊背一僵。

  四年前的一戰歷歷在目。

  焱武帝在即位二十年後,前往太山,舉辦封禪大典。折羽作為皇子同行。

  而在這期間,他收到了墨非戰的密函,邀他在青龍峽一會。

  折羽幼年時,墨非戰曾潛入皇宮,教授他武學之道,是以他去了。

  然而這個信息不知如何走漏,引來了大宗師的暗殺。

  來的其中一位正是赤血老祖。

  大宗師之間,排名有先後,但那多半是資歷和年紀的綜合考量,未必完全反應實力。

  赤血老祖和墨非戰可以說旗鼓相當,這時第三位大宗師出現了。就是這位大宗師,將刀鋒對準了折羽。

  最後墨非戰拼得墮境,將折羽送出生天。

  百草詩見折羽沉浸往事,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喚了聲「羽寶」。

  折羽恍然,「你說到那裡了?」

  百草詩的手落在了折羽的後背,輕輕拍了拍,那是給予他的安慰。「你可知道,是哪個大宗師傷了攝政王嗎?」

  折羽將她攬在了懷中,緊緊地擁抱著,手指摩梭她的頭髮,「有些事,我現在可以和你說了。當世四大宗師,墨非戰你見過,香積寺每代必出一個,兩度傷我的是赤血老祖,至於最後一個,他的武器是一柄金剛矛。」

  百草詩只覺得大腦嗡地一聲,太多信息湧入,鑽地腦仁疼。「為什麼香積寺每代都會出一個?赤血老祖代表了哪方勢力?使用金剛矛的大宗師,和……和誅矛殺手組織有什麼關係?」

  她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每個問題都直只指關鍵。

  折羽輕笑了一聲,他的姑娘太聰明。「你問這麼多,我都不知道從何回答了。」

  「那一個一個回答。」

  「香積寺擁有類似傳功蓋頂之法,上一代宗師圓寂之時,會將功法傳給下一代繼承者。上一代的是渡塵,而這一代應該是普濟大師。」折羽想起上一次得香積寺搭救,大宗師一直隱藏在雲層後面,看不見陣容。但普濟和他有好幾次照面,又是主持,所以他斷定普濟大師是這一代的大宗師。

  百草詩的關注點,又有不同。折羽直呼普濟的師傅為渡塵,卻稱呼普濟本尊為大師,何以弟子的級別會高於師傅?她問出了這一點。

  折羽感於她的心細如髮,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普及大師於我有恩,而渡塵,哼!」

  渡塵怎麼樣,折羽沒說,百草詩也不得而知,想來不是什麼好的關係。

  「傷了裴元憲的,不是赤血老祖就是誅矛的門主,我心中偏向誅矛門主。」折羽下了判定。

  百草詩久久無語,沒回過神來。她記得自己曾和赤血老祖有一個照面,他只是微微勾了一下手指,空間仿佛都被撕裂,那種威壓感現在想來,還讓人膽顫心寒。看來攝政王也不是好當的,隨時面臨著生命危險。「你的理由是什麼?」

  折羽望向遠處幽深,沉吟說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赤血老祖是我的仇人,那麼他同時是攝政王的敵人的可能性就很小。至於誅矛,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種事,也像是他們幹的出來的。」

  遇見大宗師,百草詩知道,那就只有死亡的份了,逃都逃不掉。「羽寶,你快說說,誅矛門主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次,折羽搖了搖頭,「我沒有見到誅矛門主的真容,他戴著斗笠。」

  大宗師就是超脫凡人的所在,雖然有不成文的規定,不能參與人間的戰爭,但同樣,大宗師行事也不受世俗的約束。這樣的存在,為什麼在殺人的時候,還要戴著斗笠?「羽寶,大宗師在斗笠,要麼就是該死的儀式感,要麼就是……我知道了,他還有別的身份,很有可能,這個隱藏身份是眾所周知的。」

  折羽打了一個響指,他的姑娘真的太聰明了。「和我想的一樣。所以詩詩,我們不能相信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關鍵時刻攝政王也不能護你周全。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擔心。」

  百草詩扁扁嘴,心窩子裡熱熱的,「羽寶,下次就算是人參鹿茸雪蓮靈芝我也不去了。對不起羽寶,我讓你擔心了……」

  她的話沒有說完,已經被折羽揉進了懷中,隨之而來是他帶著後怕的吻。

  「羽寶,那你今天射中了攝政王,明天會不會引起外交……」分開的間隙,百草詩抓緊問道,她擔心如果引起外交爭端,會不會對摺羽不利。

  「不會,這件事攝政王只會啞巴吃黃連,吞在肚子裡。」說著,他又攬住了她的腰。

  作為對百草詩的懲罰,折羽大半夜的時間,都沒讓她休息。

  百草詩在心裡腹誹了無數次,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第二天,磨人的小妖精還好好的,而百草詩卻感冒了。

  病來如山倒,百草詩在家休養了好幾天才下床。

  趁著今天天氣好,她到院子裡散步,就得到了來自紅曲的消息。「詩詩,我和你說,焱京來的瘋子撞上了北齊南苑王的隊伍,兩相爭路誰先入,結果起了衝突。」

  「瘋子?還是焱京來的?」百草詩對這個說法很是驚詫。

  紅曲和她咬耳朵,「你不知道嗎?當今九王外號就是瘋子。」

  等等,九王贏哲風來宛州了?天呢。仇人還未見,分外眼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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