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商業大戰將落定

  第170章商業大戰將落定

  當百草詩聽完折羽的計劃,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折羽生活在現代,那一定是「索羅斯」級別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羽寶,幸虧我和你是一個陣營的,不然我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她用玩笑的語氣說的,而後嘴巴被堵住了。

  他的手指。

  「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不會的,你一定長命百歲。」他說的認真而鄭重,仿佛這樣她就真的可以與歲月共短長。

  百草詩不爭氣地紅了紅眼,「那我努力啊,活成老妖精。好了,我現在就出發,去找我的病人咯。」

  折羽嘴角又忍不住往上跑。

  如果讓堂堂汛王知道,他在百草詩眼裡只是個病人,當作何感想?

  **

  事實上,百草詩才走出坤鳴書院,就遇見了迎面而來的贏哲汛。

  「呀,百姑娘,小神醫,我們可真是有緣呢。」贏哲汛十分熱絡,完全沒有親王的架子。

  「王爺,正巧我要找您呢。」百草詩說話時,沒有自稱「民女」、「奴家」之類的,就自然而然用了「我」,贏哲汛也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反倒是他的兩個手下皺了皺眉。

  「那,找個地方細聊?就全聚坊吧。」

  得,吃上癮了。

  「這次本王做東。」

  好,百草詩求之不得。兩個手下開始瞪眼了。

  到了全聚坊,眾人一看跟在百草詩後面的汛王,各個倍兒精神。自家掌柜有能耐,作為下屬絕對不能丟份。

  「這裡你熟,你點菜吧。」贏哲汛大剌剌坐在靠窗的雅座,自己倒了杯石斛花茶。

  百草詩留意到贏哲汛嘴角有小泡,分明是上火的痕跡。「王爺,養生學裡說,秋收冬藏。秋季燥邪當道,易傷津液,飲食應以滋陰清潤為佳,我就點一些進補的菜式吧。」

  贏哲汛眼眸為之一亮,好大夫啊,三句不離本行。這要是請到府里,伺候飲食,以後他鐵定能活到八十八。「就依小神醫的。」

  百草詩點了潤肺銀耳羹、藕煨排骨湯等幾個菜。

  「咦,這個茶,和我在禮部左侍郎那喝的味道很像啊!我和他討要,他還捨不得。說是自家兒子孝敬的,特意從……。」贏哲汛望著杯中黃澄澄的石斛花茶,心情分外爽朗,「從哪帶來的了?」

  「從宛州嗎?」百草詩笑道,神情愜意悠然,「不瞞王爺說,這種石斛花茶,素有仙草之王的美譽,皆是在千米之上的崖壁間生長的,每株石斛只產一點點,晾曬之後更少。就這一壺茶,我不知從崖壁上摔下幾次。步湛與我相公折羽是同窗,我才賣予他一些的。」

  如果說,剛剛贏哲汛只覺得茶好,現下覺得採茶人更好。為了這一口流香,小姑娘吃了多少苦頭。她制酒用的那些烏梢蛇,又是花費了多大的力氣?

  「原來步侍郎的茶,也是你采的?百姑娘,今天當真令本王刮目相看啊。對了,你剛剛說,找本王何事?」

  百草詩從座位上站起,鄭重地施了一禮,「王爺可還為宛州鹽案發愁?小女子不才,願為王爺分憂。」說著,她已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瓶,瓶口打開,倒出潔白的細鹽。

  比治鹽司的鹽,還要好。

  「這鹽,從何而來?」

  「治鹽司。」

  「治鹽司都是毒鹽。」

  「我相公已經提純。」

  他終是做到了,人才啊!贏哲汛上前,想要攙扶百草詩,才意識到男女有別。「我大焱有你們夫婦這等人才,實是萬幸。」

  百草詩抬眸,「這些鹽還不夠,但我相公有一計,可讓鹽販子自己把鹽交出來。」她將折羽的計劃說了出來。

  如果換做一般人提議,贏哲汛只怕仍有疑慮,然而百草詩和折羽,已經將這麼多不可能變為了可能,他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天賦才智。贏哲汛不疑有他。

  「好,這件事就交由你相公操作。宛州知州那邊,我會打招呼。」

  飯菜還沒上全,大事已經談妥。折羽連嬴哲汛的反應,都料地分毫不差。

  **

  十月二十二,宛州下了一場秋雨。

  一條消息卻不懼風雨,在黑市迅速傳遍開來,一隊鹽商進入宛州,試圖分一杯羹。

  當天,黑市的鹽價,本來一斗已突破了百兩,這個鹽商只賣九十兩,百斗鹽一掃而光。

  等到知州的人和汛王的人趕到黑市,黃瓜菜都涼了,鹽販子早就消失了蹤跡。

  十月二十三,黑市的鹽價八十五兩,但後來居上的鹽商隊伍,只賣七十兩每斗。

  黑市原來的鹽商坐不住了,直接派出了高手,意欲送攪屎棍鹽商上路。

  然後這波鹽商,卻好似功夫了得,游擊戰術也高妙。愣是讓既有的鹽商撲了空。

  當天黑市的鹽價再將,降到了五十兩。

  收盤時,一斗鹽的價格已經降到了三十兩。

  十月二十四,是鹽價格戰最激烈的時刻。從早晨開市的二十五兩,一路降到十兩、一兩,五百文,鹽價恢復了正常。無數百姓欣喜若狂,從黑市上買到了心儀的鹽。

  然而當他們離開黑市時,脫下了平頭布衣,裡面分明穿著官府中人的衣飾。而後,他們興高采烈地將鹽運回了治鹽司。

  至於那個扮演攪屎棍的鹽商隊伍,分明是由折羽、真一樓、南槊以及汛王手下精幹的侍衛組成。而他們賣的鹽,從始至終都是最開始那一批。

  這就是折羽倒逼鹽販子將鹽吐出來的妙計。

  宛州鹽案看起來塵埃落定,但又有謎團待解。這個背後的組織到底是誰?

  在通往宛州的官道上,兩批駿馬一前一後,風馳電掣。

  墨色長髮向後飛馳,衣袍獵獵作響。男子眉眼冷冽,寒氣凝而不發。

  「主人,來不及了,他們輸了。」說話的是女子的聲音。

  「我們布局宛州多年的勢力,被他一下子暴露了這麼多,卻還是輸了。裴元昊、裴義之,都該死!」

  鞭子抽在馬臀部,也仿佛不能解恨。

  女子知道,終究有人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流血乃至項上頭顱。

  「那,我們要放棄宛州嗎?」

  「讓裴行之和裴蘭之接手這邊的事務,重新蟄伏起來,以圖後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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