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徐磊心底,更希望大黃具有靈性,為此專門試過好多次。
可是靈性這東西更多屬於天賦,並不是你想要就能擁有的。就像二毛、三毛其他幾隻土狗,雖然看起來比較聰明,也能聽懂簡單的命令,卻始終差那麼一點味道。
這有點類似學生參加考試,大家都得到一百分,有些人是因為能力有一百分,而少部分人是因為試卷上只有一百分。
把大毛送回果園,隨即徐磊喊上大黃,重新返回村里。
這傢伙果然很聽話,得到主人安撫後,它便老老實實套上狗圈,待在新家裡邊。
第一次住進親手設計的房屋裡,張菲菲心情自然有幾分激動。
她特意坐在電腦前噼里啪啦打了一篇心情日記,發到朋友圈,設置成僅自己可看。
臨睡前,張菲菲照例舀了一勺草莓花蜜,倒半杯溫水喝下。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的,總之她感覺徐媽給的這半瓶土蜂蜜效果特別棒。臉上原本還時不時冒出幾粒痘痘,喝過幾次後,最近徹底消失。
而且皮膚越來越好,不但痘痘無影蹤,連暗斑也幾乎完全消失。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一杯蜂蜜水下肚,刷了會兒手機,張菲菲早早睡去。
至於徐磊,距離睡覺還早著呢。
他正站在空間裡,滿臉喜意看著草莓田中長出的一片片墨綠色地衣。
這些……是菊菊蓮?草莓田裡怎麼突然冒出那麼多菊菊蓮?空間裡也有菊菊蓮存在,但是生長在灌木叢另一側。
徐磊可以確信,自己從未往草莓田引入引入這東西。
十有**,是之前那隻地衣德魯伊蟲留下的傑作。菊菊蓮又叫地皮菜,也屬於地衣的一種,和它們扯上關係很正常。
兩個小傢伙呆在地黃田裡當奴隸,脫離了它們掌控後,草莓田裡的超級地衣共生複合體生長依然很旺盛。
徐磊前幾天探查過,經過一番改造,草莓田黑土層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十公分。
而且由於超級地衣存在,攀援草莓藤蔓已經將近半個月沒有再澆灌過水,土壤依然很濕潤。
用手一握,滿滿冒油花兒。
這說明超級地衣依然發揮著改造土壤的作用。
除了草莓田,徐磊還曾在地衣荒野挖土取樣。很多地方黑土壤厚度已經達到十幾公分。
如果繼續改造下去,空間內幾個月增加七八十畝良田不成問題。
可惜兩個小傢伙不務正業,最近和地黃德魯伊蟲勾搭在一起了。
徐磊很擔心,它們不會被那個懶傢伙帶壞吧。
他決定再觀望一段時間,如果兩個小傢伙依然瞎胡混,自己就要採取非常手段。把它們挪到橡樹分身另一側沙土地裡邊,來個王不見王。
不過看了一圈後,徐磊的目光轉到新長出的菊菊蓮上。
帶著好奇,他將草莓德魯伊蟲召喚下來,讓小傢伙做鑑定。
文字提示立刻出現:特異念珠藻,幼年植物呈球狀,長成後擴展成為皺褶片狀,邊緣不規則開裂,顏色褐綠色。
適宜生長溫度-30℃~40℃,在10℃~30℃時生長迅速,十五天左右成熟。
另外特異念珠藻生命力頑強,在沙漠或者岩石地帶均可存活。
它富含蛋白質、多種維生素和磷、鋅、鈣等礦物質,對老年痴呆症有一定療效。
結合腦海中文字,徐磊和之前看過的地衣資料作對比。
他發現特異念珠藻除了適應能力強外,和普通菊菊蓮沒太大區別。
至於對老年痴呆症產生療效,這個菊菊蓮同樣有。當時徐磊查資料時還有點驚訝,所以記得很清楚。
據說是因為它含有一種成分,可以抑制人類大腦中乙醯膽鹼酯酶的活性。
要不……採集些弄到外邊,明天讓徐媽做成菜,嘗嘗味道。
如果口感好的話,徐磊打算在外界草莓田中種植。這樣一地多用,既能改良土壤,又可以多一份收入。
***
早上起床,徐磊進空間採摘過草莓後,又進雞舍開始忙。
清理雞糞,撿雞蛋……每天都是這些活兒。
忙完,最少要半個小時。
看時間不早,他又給張菲菲打了個電話,詢問對方起床沒有。
昨天商量好的,兩人等下去鎮上吃早飯。
「早起床了,你再不過來我都準備自己做飯」張菲菲在電話里回應。
「等我兩分鐘,馬上到。」掛斷電話,徐磊利索騎著電車下山。
到院前,張菲菲已經在門口等待。
見到對方時,他只感覺眼前一亮,不由多看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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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菲菲平時穿著打扮沒什麼講究,基本素麵朝天,再配上白T恤,牛仔褲,板鞋。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
人靠衣裳馬靠鞍,現在陡然換上粉紅衣裙,倒是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再加上披肩長發,更顯出幾分嫵媚和靚麗。
「咋了,我哪裡不對嗎?」見對方上下打量著,張菲菲微微一笑問。
「沒什麼,突然發現帶著一個大美女上街吃飯,我心裡有點壓力。」
「切,你以為我會相信」張菲菲嘴裡否決著,心裡有幾分美意。看來自己的想法沒錯,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偶爾換一下風格挺好。
「對了,等下我們準備吃啥?」等對方坐好,徐磊扭頭反問。
「熱乾麵吧,上次那家味道真的很棒。」自從前次來徐家溝吃過一次後,張菲菲對熱乾麵一直念念不忘。
可惜她這個人懶床,每次早上起來徐媽都差不多把飯做好,自己也不好意思提。
「要不換一種,帶你嘗嘗八大館裡邊的胡辣湯,怎麼樣?」徐磊口中問著話,悄然吸了吸鼻子,總感覺身旁一陣香風漂浮。
心有點亂,連車把都掌握不好了。
「你定」張菲菲倒沒反對。
她之前聽徐磊說過,青山鎮吃食行當素有「碼頭八大館」的稱呼。八家代表性美食,其中就有胡辣湯。
徐家溝鹵醬肉和熱乾麵自己都嘗過,的確名不虛傳。那家胡辣湯能夠名列其中,味道應該也不會差。
說起胡辣湯,也算中原地帶的傳統美食,其中最出名當屬逍遙鎮胡辣湯。可以說在省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氣相當大,甚至還曾在某檔著名的美食節目裡出現過。
徐磊上大學在省內北方某市,自然也品嘗過逍遙鎮胡辣湯。
不知道自己口味問題,還是那家店不夠正宗。總之,他固執認為,並不如家鄉青山鎮的趙記胡辣湯味道好。
趙記胡辣湯也是祖傳的行當,具體有多少年徐磊不清楚。只是以前聽父親講過,他小時候上街趕集,就喜歡去趙記吃煎包喝胡辣湯。
人家一個門面能開幾十年,就是依靠一碗湯的名氣。
早些年趙記胡辣湯哥仨分家,老大堅守青山鎮,剩餘兩人挪到臨近鎮上開早餐店。這也算另一種方式的連鎖經營,據說生意都挺不錯。
老店面積不大,有五個人在店裡忙碌。
除了趙老大兩口子外,還請有三個幫忙的。
趙老大守湯鍋,媳婦在門口賣煎包和油饃頭,還有兩人負責煎炸,剩餘一人收拾碗筷打掃衛生。
一年到頭生意都很火爆,五個人忙的腳不沾地。
徐磊趕到時,街邊停了一溜兒電車、摩托,四十多個平方小店裡已經坐滿人。
好不容易看角落裡有兩個位置,他趕忙帶著張菲菲坐下,而後問:「你吃煎包還是油饃頭」
張菲菲見牆上貼有招牌,扭頭看了幾眼,帶著好奇詢問:「這個兩摻是啥意思?」
「胡辣湯摻豆腐腦,這也是經典吃法,要不要來一碗嘗嘗?」徐磊笑著反問。
說起兩摻,可能外地朋友覺得這種搭配有點反人類。
不過對很多中原人而言,豆腐腦和胡辣湯也屬於絕配,兩種味道摻和後不但不會影響彼此,反而口感更好。
「豆腐腦摻胡辣湯……那怎麼能吃?我不要,本人甜黨。」張菲菲連連搖頭,她根本無法想像:兩種不同味道的食物摻和一起,那還能吃嗎?
「那我來一碗」徐磊說著起身,快步走到大鍋前,「老闆,一碗兩摻,一碗胡辣湯。兩塊錢煎包,兩塊錢油饃頭。」
「十三」女店主立馬算好帳。
徐磊掃碼支付,而後讓對方看了一下。
就見趙老大拿起一個白瓷碗,另一手利索抓著木柄長勺在湯鍋里來回攪動幾下,舀了一勺熱氣騰騰的胡辣湯倒入碗內。
接著他拿起小鏟子在不鏽鋼保溫桶里輕輕滑過,顫微微,白生生的豆腐腦便鏟了起來。再捏一撮蔥花香菜,放半勺芝麻醬。
一碗熱氣騰騰的兩摻放在桌前,醬色胡辣湯里飄著一片白,煞是好看。
等另一碗胡辣湯盛好,徐磊雙手端著回去,跟著又將剛出鍋不久的油饃頭和煎包放在張菲菲面前。
嚴格說起來,青山鎮胡辣湯基本原料和其他地方的並沒有太大區別,都是牛肉、麵筋、木耳、粉條等。
要講特點,無非趙老大家胡辣湯里牛肉碎爛,還摻有炒熟的花生碎。
當然再加上秘制的調料搭配,就顯得不同起來。
張菲菲試探著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頓時感覺一股獨特強烈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有四分胡椒的香辣刺激,三分牛油香氣的濃厚,還下三分大料的咸香。
一口入腹,嗓子滾燙。
隨即渾身通透,腦門上開始冒汗,說不出的滋味。
「辣、香……」她吸溜了一下嘴,忙夾起一個煎包品嘗。
水煎包也算老趙家的特色,表皮金黃,外酥里鮮。
水煎包配上胡辣湯,張菲菲感覺似乎沒那麼辣了,倒有種麻麻的口感,相當不錯。
徐磊則將兩摻挪到跟前,放了兩根油饃頭泡在碗裡。
油饃頭在青山鎮這邊又叫老鴰頭,做法和一般油條類似,又稍顯不同。這東西單獨吃味道不怎麼樣,但是泡在胡辣湯或者兩摻裡邊,吃起來外酥里嫩,簡直絕了。
徐磊胃口大開,十來分鐘喝個精光。
張菲菲看的直咧嘴,她依然無非理解,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古怪吃法。
徐磊擦了擦嘴,反問:「咋了?」
「沒什麼,總感覺胡辣湯配豆腐腦有點不可理喻,」
「你這叫不懂欣賞,下次單給你點一份嘗嘗」
「還是算了」張菲菲連連搖頭,端起碗將最後一點胡辣湯喝光。
兩人吃好起身,空位立刻又被其他食客占據。
走前徐磊又父母打包了兩份胡辣湯,騎著電車趕回徐家溝。
剛到村口,遠遠就見大楊樹圍著一群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我們過去看看咋回事兒」徐磊沖張菲菲說了句,而後加速。
到近處,他發現大伯和徐晨松都在,還有徐家德老爺子也在其中。
人群里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此刻怒氣沖沖嚷著:「老爺子,你是徐家溝當家的,這事兒總要給個說法,不然我現在就去鎮上報警……」
徐磊對這人有印象,好像是對面河西趙村一個養土蜂的。
他忙將車子停在外邊,沖外圍的徐建設問:「五伯,咋回事兒,咱們村誰碰人家東西了?」
「他是河西趙村養土蜂的趙廣順,這人前段時間為了采荊條蜜,就把十來個蜂箱放到對岸小山包上。
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還有你大哥家徐子軒和其他幾個熊孩子,他們早上去對岸打知了殼,不知怎麼瞧上人家蜂蜜了,還把蜂箱給毀掉。這不被抓個現行,趙廣順找上門來了。」徐建設很無奈的回答道。
他對自家孫子也很頭疼,平時沒少打。關鍵這小子都皮了,挨打根本不管用。一不留神,就給你投個大簍子。
聞言,徐磊朝人群中看去。
不出所料,村里那群熊孩子全部在場。
此刻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眼淚汪汪。
這些傢伙……徐磊真不知道該說啥好。昨天自家的松鼠沒捉成,今天就弄人家蜂蜜。
「太可恨了,咱們都是臨近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單單打開蜂箱,弄點蜂脾,我啥都不說。你說把我蜂箱都毀了,蜂王給弄死,這叫什麼事兒?而且一次毀了六箱……蜂蜜撒一地,半年收成全沒了。」趙廣順聲音很大,很氣憤。
徐磊對此表示理解,這些傢伙的確搗蛋過頭。
六箱土蜂等到秋天割蜜,最少能賣三四千塊錢。
再加上土蜂群……如果蜂王被弄死,一窩蜂算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