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神醫,這裡有個小癟三搶您的功勞,說老夫人的病是他治好的,正在這裡招搖撞騙呢。」
杜明一邊領著唐鴻風,一邊打著小報告。
唐鴻風一聽,立馬吹鬍子瞪眼說:「還有人敢冒充?那個小癟三在哪!我非打出他的屎來不可!」
唐鴻風對於焦楊可是異常崇拜的,師傅的功勞竟然都有人敢冒充,不想活了吧。
杜明看著唐鴻風的火氣被點了上來,心中竊喜:焦楊,你小子完了!
「在哪?那個小癟三在哪?」唐鴻風擼著袖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唐老,您看!那個小癟三就在那!」杜明指向秦輕語身邊的焦楊,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十分期待焦楊下一秒被暴揍趕出秦家的一幕。
唐鴻風瞪著眼順著杜明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就愣了。
杜明在一旁還在喋喋不休的給焦楊羅織罪名:「唐神醫啊,這小子太不要臉了,不光搶了您的功勞,還騙輕語小姐的感情,您看他這個熊樣子,分明就是在蹭吃蹭喝的,還有啊,您知道他的時候拿的什麼禮物麼?竟然是街邊賣的二鍋頭!這裡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啊,哪能喝這麼劣質的酒。唐神醫?唐神醫您怎麼了?」
杜明發現自己說的嘴都幹了,唐鴻風還是愣愣的看著焦楊那邊。
突然間,唐鴻風加速向焦楊那邊走了過去。
杜明心中一喜,好戲要上演了。
「焦楊,你完了,唐神醫會當場揭穿你的!就等著被趕出家門吧!」
就在秦浩十分得意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邊有一個跪在了地上。
秦浩被這冷不丁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張口就罵:「誰他媽這麼不長眼!想磕頭滾回家給你爹媽磕去。」
「師傅!你終於出現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唐鴻風一大把年紀了,竟然跪在地上哭的跟孩子一樣。
這一聲師傅可把秦浩和杜明嚇丟了魂,誰是唐鴻風的師傅?誰能有資格當神醫的師傅?
焦楊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唐鴻風,心中有些慚愧,自從認了這個徒弟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教過人家什麼醫術,反倒是唐鴻風勤勤懇懇的替焦楊治療著老夫人,直到現在還真心把焦楊當做師傅。
「那個,你起來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焦楊趕忙將唐鴻風給扶了起來。
「哎!」唐鴻風高興的應了一聲,只要焦楊不將他逐出師門就行。
看著唐鴻風高興的樣子,秦浩和杜明徹底懵了,不知所措。
唐神醫是什麼樣的存在啊,就算是他們的長輩面對唐鴻風都要恭敬有加,現在倒好,他們沒有得罪唐神醫,反倒是把神醫的師傅給得罪了。
「喂!小子!你剛才說有個小癟三搶了我的功勞,那人呢?」唐鴻風突然想起來杜明剛才說的話。
「這這..我..我..」杜明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鴻風看著杜明和秦浩的反應立馬就明白了,陰沉著臉說:「你說的小癟三不會是我的師傅吧?」
「不不不!」杜明連忙否認,然後小聲說:「唐神醫,您確定他是您的師傅?焦楊看起來才,才二十多歲啊。」
「哼!我師父的強大之處你們根本想像不到,你們和我師傅有矛盾?」唐鴻風用近乎威脅的語氣說道。
「沒有,沒有!」
杜明說著,拉著秦浩就跑了。
兩人跑出好遠,秦浩才從驚訝當中回神。
「杜明,你相信焦楊是唐鴻風的師父麼?」秦浩痴痴的問道。
杜明苦笑說:「我倒想這一切都是假的,看著唐鴻風恭敬的樣子怕不是假的,咱們還是想想怎麼解釋吧,剛剛摔了焦楊七瓶二鍋頭,這筆帳他會找我們算的。」
「哼!不就是二鍋頭麼!他一個神醫師傅,拿這麼寒酸的酒送人也不怕丟人,沒事!我們這就去買一車給他!」
說到這,秦老和老夫人走到聚會中央。
周圍的人紛紛都安靜了下來。
「今天我們一家聚在一起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慶祝我的愛人康復。想必大家之前也都知道我夫人得了什麼病,當初我知道是癌症的時候整個人都絕望了,可是,上天眷顧將一代神醫送到了我的身邊,就是他神鬼莫測的醫術救了我的愛人。」
「接下來,讓我們有請焦神醫登場!」
秦老一番致謝詞說完,周圍掌聲雷動。
「那個神醫就在現場?到底哪個是焦神醫啊。」
「真是神醫啊,連癌症都能治好!這等人物我們必須好好結識一下,萬一自己得病了呢。」
「是啊,神醫在哪呢?」
兩家的小輩們一邊鼓掌,一邊交頭接耳的談論著,有心急的更是伸著脖子亂望,想目睹一下這個起死回生的神醫到底什麼模樣。
在場的也只有秦老和老夫人的哥哥杜雙寒還能穩如泰山。
秦浩和杜明死死的盯著焦楊,想做最後的確認,這個令秦家都恭敬有加的焦神醫到底是不是焦楊。
之間焦楊緩緩的從位子上起身,向聚會中央走去。
「完了!真的是他!」
秦浩和杜明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很多人都看到焦楊的動作,但是看到焦楊的年紀和容貌之後都遲疑了。
這位就是焦神醫?
在無數人的驚疑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焦楊背負雙手,緩緩走上前去,一代神醫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的。
秦輕語看著緩緩走上前去的焦楊,美眸中異光流轉,平時家裡的人一個個的眼光高傲的不得了,如今卻被焦楊一個人給震懾了下去。
看著焦楊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走到爺爺身邊,越行越遠,她突然意識到焦楊和她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焦楊已經足以和爺爺他們這一輩的老者相提並論了。
「原來,焦楊已經足以傲視年輕一輩了麼?」
現在想想秦浩和杜明的找茬真是可笑。
「這就是焦神醫?」
「這焦神醫也太年輕了吧,也就是二十歲出頭吧。」
「是啊,看著和我的兒子差不多大啊。」
前來參加酒會的,幾乎都沒見過焦楊出手,不過焦楊的醫術在秦家可是傳的神乎其技,現在見到焦楊這麼年輕,都有些大跌眼鏡。
不過,看著秦聰和秦老夫人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們心中哪怕再多的疑問和質疑也只能放在肚子裡,不敢吱聲。
秦浩和杜明死死的低著頭,生怕焦楊找他們的麻煩。
聚會中心,焦楊簡單的講了兩句,然後當眾治好了其中幾人的頑疾。
這幾人個的病有的已經數年,有的甚至十多年,結果在焦楊的手裡沒出半小時全都康復了。
這個時候,焦楊在秦家和杜家兩家的聲望達到了最頂峰。
一聲聲的恭維,一句句的尊稱不絕於耳。焦楊一桌一桌的敬酒,不論平時多麼高傲的人也都起身回敬。
終於,焦楊到了秦浩和杜明這邊。
秦浩的父親連忙起身,紅光滿面的說:「焦神醫,您好,我身上沒有什麼大毛病吧?」
焦楊笑了笑說:「沒有,但是縱慾要節制,飲酒要適量,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則藥方,回去吃上一段時間就好。」
秦浩的父親一聽,臉都笑開花了,這段時間他和老婆真因為這件事吵架呢。
「焦神醫,這是我的兒子,秦浩。」
秦浩的老爸藉此機會連忙向焦楊介紹。
「我認識。」焦楊淡淡的說道。
「是嗎!這臭小子終於辦了一次人事!能認識焦神醫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您是怎麼認識的?」秦浩的父親高興壞了,真想抱著兒子親一口。
焦楊輕哼一聲說:「他把我送給秦老的禮物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