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文暗道一聲完了,眼睛一閉,面若死灰。
可是等了好久,也沒有察覺到混混抓他,疑惑的睜開眼睛,卻見到焦楊擋在了自己面前。
焦楊冷冷掃了他一眼,嘴巴一張,吐出一個字。
「滾!」
金鍊子混混被焦楊激怒了,爆喝一聲:「草擬嗎!別不識好歹!老子之前警告過你了!」
吼著,掄起鋼管就朝焦楊砸了下來。
混混們在來之前,早就將這片老城區的每一家每一戶的背景都調查清楚了,只要是家裡有點背景的都給足了補償金,剩下的就是張文文家這樣的沒背景沒實力的普通市民。
之前看到焦楊和張文文兩人往這裡走,還以為是到荒郊野外找刺激的小情侶,所以沒有下手。
聽到張文文哥哥的話,才知道這是老張家的人。
在他們看來,能和張文文這種家庭來往,身份還能高貴到哪去,頂多也就是可能有點錢而已。
所以心中的顧忌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對著焦楊動起手來也是絲毫不手軟。
焦楊見這些人下手狠辣,眼中寒光一閃。
「你們退到後面!」焦楊對著兄妹二人一說,不退反進,衝著這幫地痞流氓就沖了過去。
張文文驚慌的大叫一聲:「焦楊,你別去!快跑!」
她的哥哥也是緊張的喊道:「兄弟!別衝動,你打不過他們。」
可是話還沒說完,卻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之間焦楊仿若閒庭信步,伸手就從一個混混手中奪過鋼管。手中的鋼管上下翻飛,明明就是一根普通的鋼管,在焦楊手中仿若無堅不摧的神兵一樣,每一棍下去,就會將一個混混挑飛,然後慘叫著倒在地上,生猛無比。
「我日!妹夫真的是牛逼啊。」張文文的哥哥在一旁看著,眼睛裡閃著星星,一臉崇拜。
「哥!別亂說!他只是我的朋友。」張文文羞澀的看著人群中帥氣的焦楊。
別說英雄救美的劇情老套,但是作為撩妹來說那是相當管用。
她哥哥根本沒有聽進去,雙眼放光,激動的不斷毆打著面前的空氣,仿佛現在在戰場中戰鬥的是他一樣。
「牛逼!太牛逼了!」她哥激動的吼道。
「哎呀,你消停點行不行!你忘了剛才是誰被追著打了?焦楊現在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很危險的!」
張文文揪心的盯著焦楊,眼睛緊緊關注著焦楊身邊的情況,生怕焦楊一個不小心會吃虧。
「行了,文文,你就放心吧,你看妹夫的身手,那真是牛逼,對付這群混蛋跟玩似的。」同樣是男生,對於戰鬥還是有些眼力勁的,看得出來焦楊現在很輕鬆。
「我再說一遍,他只是我的朋友!你別亂說》」張文文見哥哥還在亂說,忍不住又拍了他一下,再看向焦楊的時候,小心臟盡然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如果有這麼一個男朋友也挺好的。」張文文腦子裡莫名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張文文臉上忽然一陣發燙,這種危機的時候竟然還在胡思亂想,春天已經過去了怎麼還在思春。
「怎麼?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張文文的哥哥一愣,隨即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說:「妹啊,這種男生可不能放過啊,我可是很看好這個小伙子啊,別讓人家搶跑了。」
「哥!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張文文一跺腳,把頭扭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而此時,焦楊已經輕易解決了這群地痞流氓,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呻吟著,焦楊把手中的鋼管一扔,輕鬆的拍了拍手。
這下可把混混們嚇慘了,他們平時都是欺負欺負老實巴交的普通人,甚至動手的時候都不多,過去他們一群人往那一站都能把對方嚇個半死。
今天竟然遇到了焦楊這種猛人,一個人干翻了他們所有人,嚇得肝都發顫了。
「快跑啊!!」不知誰喊了一句,剩下的混混們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抱頭四散奔逃。
「別跑啊!你們剛才不是很牛麼!來打我啊!」張文文的哥哥興奮的撿起石頭砸向抱頭鼠竄的混混們。
「焦楊謝謝你。」張文文羞澀的不敢看焦楊,只能低著頭小聲道謝,然後介紹說:「這是我哥哥,張強!哥,這是我的高中同學焦楊。」
「強哥好!」焦楊伸出手與張強握了握手。
張強對著焦楊豎了一個大拇指說:「哥們!太崇拜你了!你練過吧。」
焦楊笑了笑沒答話,張文文說:「哥,你怎麼和他們打起來了,不是囑咐你不要衝動麼?」
張強一聽,接著就緊張起來:「快!我們去醫院,咱爸被這群人給氣暈了!」
張文文一聽,連忙追問:「咱爸怎麼樣?為什麼會暈倒呢?沒有事吧!」
「沒啥大事,就是急火攻心,加上天熱就暈了過去,咱們現在去醫院看看吧。」
「呼,嚇死我了,還好沒有事。」張文文聽了這才鬆了口氣。
張強再次向焦楊道謝:「哥們,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你可是幫我們家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啊,估計他們再也不敢來了。」
焦楊沉默,心中暗自搖頭。
暴力拆遷這種事,他見過了,以前馮家也是靠這個發家,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這些混混只不過是小嘍嘍而已,沒有幕後黑手的支持,這些人怎麼敢這麼做。
張文文的爸爸沒有去市裡的大醫院,而是在離家不遠的小醫院掛著吊瓶。三人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
與此同時,被焦楊打怕的混混們在一家工廠再度集合。
「他媽的!怎麼會有這麼能打的人?我們竟然都被他給干挺了。」
「大哥,怎麼辦?有這小子在我們可敢再去張老頭家了。」一個小弟在一旁問向金鍊子。
「你是傻逼麼?我們打不過不會再找幫手啊!」金鍊子隨手就是一巴掌。
「你也不想想我們身後是誰!張老頭家拆不掉,和我們又沒關係,著急的又不是我們。這是開發商擔心的事情。」
說著,金鍊子拿出手機給開發商打了電話。
陪笑著將今天的事情報告上去之後,對方又說了兩句,金鍊子的臉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搞定了!走!一會等人來了我們再去找張老頭一趟。」
小醫院的病房裡,張文文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在這,幾個人圍在張父的床邊長吁短嘆。
「老張啊,別堅持了,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的,怎麼可能斗得過他們?」張文文的母親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張父。
張父則一臉倔強的說:「不行!不能妥協!他們這麼做還有王法麼?我爛命一條,就算是死也要給咱們的兒女爭回那一筆屬於我們的錢!」
「姐夫啊,你可別再鬧了,這一次他們沒有動手就算幸運的了,下次呢?咱們吃點虧就吃點虧吧,總比賠上命要好吧?」
「是啊,哥,咱們惹不起啊,更何況你還有強子和文文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倆孩子怎麼辦?」
病床前的親戚們,七嘴八舌的勸說著張父。
「好了!」張父被親戚說的有些煩了,大吼一聲。
「這事!我是不會屈服的!我要回我們應得的東西有什麼錯?」
張文文的母親看到老頭子這麼倔,急的直掉眼淚,哭哭啼啼的說:「你啊!你這麼倔非要把自己害死不可啊!你是想讓我守寡啊!」
這個時候,張強和張文文趕到了,跑進來一臉關切的抓住父親的手說:「爸,你怎麼樣?哪裡還不舒服?」
張父滿不在乎的說:「我可是你爸,我能有什麼事?」
張文文仔細檢查了一下,看著老爸真的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張叔叔,你還是小心點為好,這高血壓可是會要人命的!」
焦楊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