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往事
雷吉：「……」
洗不白了，也懶得洗了。
雷吉道：「總之如月，別怕，說吧。」
如月點點頭，臉上的紅色在悄悄褪去，開口道：「負責人的妻子懷著小蒂婭的時候，帝國跟可汗部族發生了一次小規模的武裝衝突，那時候，負責人還是一名帝國軍人，好像是陸軍一個小隊的小隊長……」
雷吉道：「負責人還當過兵？真沒想到，抱歉，你繼續說。」
如月點點頭算是回應，然後繼續道：「克勞馥總裁，當時也在這個小隊裡，擔任狙擊手的角色……」
雷吉又小吃了一驚，差點又打斷如月的話。
如月繼續道：「當時負責人的妻子也在隊伍里，是小隊的醫療兵，他們三人本來就是多年的好友，負責人跟她的妻子結婚後，三人也一直留在小隊裡，為帝國效命，一直到那次跟可汗部族的小規模武裝衝突。」
「首先參與可汗部族武裝衝突的小隊，就是負責人的小隊，但其實是負責人的小隊首先向可汗部族的隊伍開的槍，而開槍的人，負責人說，是克勞馥總裁……」
雷吉忍不住打斷道：「等一下，當時可汗部族和帝國在不在打仗？」
如月為難道：「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負責人告訴我的部分……」
系統此時道：「根據小蒂婭的年齡推算，那時帝國與可汗部族在邊境一直都有摩擦，雖然沒有到全面開戰的地步，但像這樣的擦槍走火屢見不鮮，不管誰先開槍，都很正常。」
雷吉暗自點點頭，對如月道：「然後呢？」
如月艱難道：「那一次武裝衝突，雖然負責人的小隊獲得了勝利，但負責人的妻子卻不幸中彈，倒在了戰場上，她那時候還懷著小蒂婭，小蒂婭是從……」
如月回頭望了一眼小蒂婭，小蒂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看著小蒂婭懵懂的眼神，如月在她面前實在說不下去。
雷吉示意小可先把小蒂婭帶出去，小蒂婭走後，雷吉問道：「你是想說，小蒂婭是負責人妻子死後，才從她身體裡生出來的？」
如月搖搖頭道：「不是生出來，是剖出來的，負責人說是他親手……親手割開了小蒂婭媽媽的肚子，把小蒂婭救了出來的，如果不這麼做，小蒂婭不可能活下來，但即使這麼做小蒂婭活下來的可能性也很低，不過很顯然，負責人成功了。」
雷吉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頓時不是滋味，原來負責人的往事，是如此的悲涼，為了救下自己的女兒，不得不把愛人的肚子親手刨開，這……這對負責人來說，也太殘忍了。
雷吉疑惑道：「我想不明白，負責人的妻子都快生了，為什麼還在戰場上？有孕婦上戰場的道理嗎？」
如月為難道：「這……我也沒想過……」
好在系統解釋道：「身為帝國軍人，戰場就是軍人的家，除非退役，不然沒有理由離開戰場。」
雷吉心中驚道：「這也太沒有人權了吧？好歹孩子先讓人生了再去打啊。」
系統道：「生了孩子還需要照顧孩子，也沒辦法打仗，這樣，不如直接退役。」
雷吉道：「那負責人的妻子為什麼不直接退役？」
系統道：「這就是何不食肉糜了，很顯然當初負責人和負責人的妻子會這麼選擇，是因為錢的問題，光靠負責人一人的軍餉恐怕無法負擔他們的生活，所以他的妻子才會選擇一起留在戰場上。」
「這……」
雷吉也無話可說了。
雷吉嘆了口氣，對如月道：「總之，這就是負責人跟海拉決裂的原因？」
如月點點頭，並沒有直接回答。
雷吉不解的道：「可是我沒想明白決裂的點在哪兒，或者說，應該是負責人生海拉的氣才對，畢竟好像是海拉先引起的爭端一樣，但現在感覺卻是，海拉在生負責人的氣？」
如月解釋道：「因為克勞馥總裁認為，負責人的妻子當時還有救，如果負責人不把他妻子的肚子給……也許能把她救下來的，克勞馥總裁跟負責人的妻子，是很多年的好友，實際上是克勞馥總裁介紹他們兩個認識的。」
雷吉道：「真是這樣？當時負責人的妻子還有救？」
如月無奈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負責人以前跟我談論這些事情，多半都是他喝醉了酒的時候，你知道垃圾星球上的酒嗎？是用泥糊糕釀造的，喝了之後整個人都會神志不清，他有時候說他妻子沒救了，他必須這麼做，不然小蒂婭就活不下來了，有時候又說，如果當初不那樣……也許他妻子還能活下來……」
雷吉：「……」
系統默默道：「負責人的反應，說明他存在著持續性的精神障礙，已經模糊了他的記憶和認知，導致他無法判斷曾經事務的對與錯，這很明顯是他妻子的死，和之後的內疚，還有海拉的恩怨給他帶來的，他患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雷吉心道：「所以負責人說的哪種情況才是真的？到底他的妻子還有沒有救？」
系統道：「不好說，畢竟他已經出現類似於認知障礙的情況，他說的話是不準確的，不過我個人更傾向，他的妻子當時的確是沒救了，所以他才會選擇刨開他妻子的肚子，救出小蒂婭，我想正常人應該不會幹出『那』種瘋狂的事情來吧？」
是的，正常人不會在妻子沒死之前，就急著把妻子的肚子刨開，救出還未出世的女兒，至少在之前接觸時，負責人看上去不像個瘋子。
雷吉道：「所以，這是海拉單方面的問題？是海拉固執的認為負責人是殺死她好友的兇手？」
系統道：「這個也不好說，我說了負責人說的話不一定準確，萬一事情真像海拉認為的那樣呢？負責人是一個瘋子，急著把未死的老婆肚子給刨開？」
雷吉：「……」
雷吉體驗到了，什麼叫做清官難斷家務事。
雷吉心道：「那小蒂婭是怎麼回事？海拉不應該對小蒂婭有那麼大的……仇恨？怨恨？吧？好像不關小蒂婭什麼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