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一架,我和璐璐感情更加要好了,我把剛剛受到的驚嚇都給忘記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們倆坐在炕上,扶著妮兒讓她學走路,妮兒包子似的小腳丫一顛一顛的,看得我倆注意力高度集中,生怕她摔倒。
天徹底暗下來的時候,我媽我爸還有二叔一邊說著話一邊進了院子。
「唉呀媽呀,這事也太突然了。」我爸脫下布鞋,坐到院子裡的椅子上,貓著腰往地上磕打鞋裡的泥土。
奇怪的是,我爸不是去北村打聽情況去了嗎?咋造吧得比我二叔還狼狽呢。
二叔摸出一根大青山遞給我爸,又掏出一根扔進自己嘴裡,吧嗒一聲點燃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抽起來了。
「李嫂子是吃了秤砣心,一定要殺李福娘倆了,要不然就直接去追妮兒了,這是躲著嫂子不在家的時間呢。」
我媽打開院子裡的燈,站在井邊洗手,洗下去一堆紅紅軟軟的小肉粒兒:「人販子咋樣了?」
「沒咋樣,李嫂子就廢了他一條腿,要不然我也不能不知道李嫂子開始殺人了,倒是那人販子自己嚇得夠嗆,跪地下磕了半天頭,保證以後再也不幹這營生了。」
「哎,還是有底線了,要不是對老李家太恨,李嫂子也不會把李福和李嬸子……嘔——」我媽說著又蹲在地上乾嘔起來,估計是又想到李大爺和李奶奶的死狀了。
我爸忙過去給我媽順後背:「那現在是咋辦?」
「李嫂子既然殺了人,見了血,怕是……留不得了。」我媽扭過頭去,面色閃過濃濃的不忍。
「媽!」我把半個身子從窗戶探出去,「李大娘剛才來過了!」
「啥!?」
豬圈裡的豬睡得死沉死沉的,被我爸一聲吼,驚得笨拙地拱了起來。
我撓撓腦瓜子,皺皺鼻子:「李大娘說,她躲起來了,以後也不會害人,讓我媽別找她,還說東村的陳老瞎無兒無女,咱們要是覺得拖累,就把妮兒送他當閨女呢。」
「孩子一個兩個也是養,三個也是養,拖累啥。」聽見李大娘對璐璐我倆沒做什麼,我爸放下心來,又坐一邊抽菸去了。
我媽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二叔看了眼我媽,轉頭問我爸:「大哥,你不是去北村了嗎,咋這時候才回來?還一身土。」
聽見我二叔問話,我爸剛想起來似的,咧著嘴一拍大腿:「哎呀,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北村的事我越看越覺得不正常。」
「咋回事?」
「我今天去了才知道,北村那小偷還沒抓到,村裡的雞鴨都丟沒了,就剩魏老六家還有幾個大鵝,我去的時候村長正帶著幾個人打算抓小偷,我又幫著抓會小偷。」
「小偷抓住了嗎?」
「抓住了,你們猜那小偷是誰?」
我爸嘴角都快憋到脖子去了,他越是這樣,我就越好奇,璐璐都把腦袋探出來了。
「誰啊雲叔?」
我爸扭頭對著璐璐我倆說:「就是你們那張大嬸!」
「啥?張嫂子?」我媽驚訝地站了起來,「咋可能呢?張嫂子人挺好,從不干偷雞摸狗的事兒啊!」
「哎,張嫂子有苦說不出,她家張大哥也不知道咋回事,從那次你們回來之後,就每天都要吃一隻雞,後來他家的雞吃沒了,就讓張嫂子去給他偷,剛開始張嫂子不干,張大哥居然還對自己媳婦動起手來了!」
對呀!
上次我們在集上,小胖還說張大嬸在家天天挨打呢。
我一開始還不信,張大叔對張大嬸好,跟前幾個村都知道的,但是那天我還親眼看見張大嬸滿臉的傷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張大嬸才挨打的呀!
可是張大叔有那麼饞嗎?非得每天一隻雞?
「還動手?以前張嫂子和張大哥感情多好,現在說動手就動手了?」我媽顯然無法相信。
我爸一陣唏噓,「張嫂子還交代,張大哥現在白天就在家睡覺,晚上出去溜達,家裡啥啥活都不干,我說他這段時間怎麼白了也胖了,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媽背著手,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地走,看得我腦袋都暈了。
「嫂子,你坐一會吧。」二叔估計也暈了。
我媽大步流星地坐到我爸旁邊,拍了拍桌子:「這事真是有貓膩兒,張大哥要不是因為點啥,不能這麼反常。」
二叔眯著眼睛,手掌在自己破了的膝蓋上搓了會:「你們說,張大哥每天一隻雞,晝伏夜出的,這個習性像啥?」
三個大人在外面思考,我和璐璐就在屋裡思考。
我拄著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像什麼。
院裡寂靜了好一會,我媽才嘆了口氣道:「胡家,黃家,和常柳家。」
「暖庭,胡家,黃家,和常柳家是啥意思啊?」璐璐小聲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努力了想了會,以前偷看我媽給人家辦事的時候了解過。
「好像是東北五大仙家的三家,胡家是狐狸,黃家是黃鼠狼,常柳家就是蛇。」
「啊!」
「嗯!」我認真地點點頭。
東北五大仙家也會找第馬立堂口看事,但是跟我媽不一樣。
我前兩年就聽我媽和二叔嘮嗑時候說過,第馬被別人叫出馬仙,身後跟著的兵馬都是地仙,還有清風煙魂以及雜仙,掌堂教主的不同,立出的堂口也有不同功能。
而我媽身後的兵馬都是陰師,要是細數起來,跟道家是同出一脈的,直接聽上方命令調遣。
但因為有的時候需要過陰,所以跟地府里的一些官差也有交流。
其中,就有上次救我出來的那個人,東北地界的大判官陸祁。
這五大仙家又細分為狐黃白柳灰,常柳同屬一脈,五大仙家都是地仙,要不是人自己惹上去,他們是不會禍害人的。
其中黃家最小肚雞腸,柳家最陰險好戰,上次在張大嬸家我們就已經見過了。
而且我這雙眼睛,也都是拜那常仙所賜!
它讓我不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能像別的孩子一樣,放心大膽地玩耍,每次在外面我都要時不時地摸摸紗布,就怕紗布掉下來別人會看見我的眼睛,把我當成怪物。
我腦袋一歪,氣死了。
二叔起身摸出車鑰匙,跨坐上摩托車,打著摩托車燈:「嫂子,你覺得是啥?」
「現在還不知道,得親眼看了才行。」我媽又伸出手指頭在地上寫寫畫畫了一會,「還真按照我說的去了,這個七月就沒消停過,明天先去找李嫂子,完事就去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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