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童桐攤牌

  「怎麼樣,找到沈兆山的位置了嗎?會長?」胡濤還算比較關心正事了。【Google搜索】

  我點點頭。

  海大力變成了人身,急切地越過我,朝著沈兆山的那間房走過去。

  但是我們悲催地發現,那個房間,沒有門,只有牆角的位置有一條小河。

  沈兆山站在小河邊半天,愁眉怒目地掐著腰,最後一彎腰把另一隻鞋也脫下來,拿在手裡猶豫了一下,也扔河裡了。

  然後我們就看見,一隻鞋在水面上,悠悠蕩蕩地漂進了外面的河了,又順著湍急的水流,往下游去了。

  沈兆山……聰明了,還有點不習慣呢。

  海大力急的都快崩潰了,急忙用神通在牆上打出一個大洞來。

  轟隆一聲,潮濕的空氣並沒有讓沙塵濺起來多少。

  石塊碎裂後,出現了沈兆山錯愕又激動的臉。

  「小山!」海大力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張開雙臂大步朝著沈兆山走去。

  然而快要擁抱到時,沈兆山一個拐彎直直地朝我走過來了,他雙臂一展,死死地抱住了我……

  「草!你他媽去哪了???」

  別說,這人的懷抱還挺溫暖的,充滿了濃濃的友情。

  我拍拍他緊實的後背,笑呵呵地說:「說來話長,我們出去再說。」

  沈兆山放開我,海大力看住了機會又張開手臂過來:「小山……」

  「哇嗚嗚嗚嗚!沈哥!你可急壞我了,終於把你找到了嗚嗚嗚嗚!」

  周成一把扒拉開海大力,跟個蟲子一樣撲到沈兆山身上,來回蠕動。

  海大力不樂意了,要去扒拉開周成,灰仙就攔著他,讓周成盡情的放肆。

  直到最後,沈兆山才和海大力打上招呼。

  「老師,您擔心了。」

  海大力這個糙漢子眼睛紅紅的,一腔關心最後變成了拍了拍沈兆山的肩:「沒事就好。」

  我打斷他們:「既然沒事,咱們就上去吧,上去再說。」

  井中逼仄,上去比下來更費力,只能兩個人兩個人一組,由自己的仙家帶著弟馬上去。

  但海大力是個意外,他飛上去只能被卡到那,所以最後決定,由黃大仙送海大力上去,我帶著沈兆山。

  在等柳仙帶著胡濤上去的時候,我問沈兆山:「你這是什麼情況?」

  沈兆山糟心地搓搓腦瓜子:「別提了,中計了。」

  「我知道你中計了,我是說,你這段時間是怎麼過得的?」

  「說起來也有點奇怪,我那天晚上剛進這個井,那個女鬼身下藏著井下的路打開了,我掉進來之後,好多黑袍人出現把我關進剛才那個屋子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咦?」

  「怎麼了?」

  「之前這個屋子外面,圍了一層黑布,現在不見了。」

  沈兆山在這裡被關了將近三個月,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是知道我要來的,不然也不會突然把黑布撤下來。

  我看眼上方時不時被卡到的胡濤和柳仙,看來時間還有不少,就挑重點個給沈兆山說了一下。

  給沈兆山聽得一愣一愣的:「臥槽,你成吸血鬼了?吸血嗎?好喝嗎?」

  「……重點是現在,我要找到童桐,別讓他再害人,也為我家人報仇!」

  「永生組織,害人匪淺,童桐活了三百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一定要讓他伏法!」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之後背著沈兆山飛上去。

  一出井口,我就看到井邊圍著的好多緊張又期待的目光。

  直到我們平安落地,大家全部驚呼起來。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沈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不是,沈兆山被關了三個月,沒缺胳膊沒斷腿啊。」

  各種聲音,充斥著我的耳朵。

  周虎也讓難掩激動,大手啪啪地拍了拍沈兆山的肩膀:「總算聰明了一點,知道往外面扔鞋。」

  沈兆山被拍得臉都青了,僵硬地扯起嘴角:「跟你做對手這麼久,總得有點長進。」

  周虎愣了一下:「哦?原來你把我當做對手嗎?」

  「……啥意思?你覺得我不夠資格?」

  「沒有。」

  「……」

  「就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周虎!!別逼我揍你啊!」

  這對冤家,一見面就開始掐。

  但我沉重的心頭放鬆了一點,總算沒有更多的人失去了。

  這時,工地上方的塔吊,燈突然亮了起來,各處的燈也都陸陸續續地亮了。

  沈兆山在地下很久,突然接受這麼亮的強光受不了,啊了一聲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其餘人全部戒備地望向四周。

  我不由得擰住了眉毛,豎起瞳孔往遠看去,一夥黑袍人漸漸從工地外出現,一個個腳步極輕,形如鬼魅。

  一雙雙眼睛透著瘋狂和熱忱,緊緊盯住井中心。

  朝陽第一時間來到了我身邊,將手裡的女鬼扔給了黃大仙。

  那些人的臉上,沒有遮擋……都是這個工地的工人啊。

  又證實了一件事了,他們,都是童桐的下屬。

  頭頂的塔吊上,突然傳出來一陣狂妄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在啊。」

  這聲音里夾著的瘋狂,讓我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閉了閉眼,抬頭看上去。

  塔吊之上的車頂上,坐著一個病懨懨的,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他一身白色羊毛套裝,襯得他的小臉越發蒼白。

  童桐隨意地晃著雙腿,頭髮在風中有些凌亂,嘴角的笑容是我從沒在他臉上見到過的邪惡。

  他的左耳朵上,戴著一串耳環,纓穗的地方正是那串金色小字。

  「童桐。」

  他要攤牌了嗎?

  此時此刻,當我真正面對永生組織的首領,害了我家人的人時,居然意外地冷靜。

  今晚。

  童桐的唇色有些艷紅,說不出的神秘和危險。

  他垂眼看向我,擺了擺手:「嗨,我親愛的朋友。」

  我拳頭驟然握緊。

  下一刻,朝陽已經沖了上去,然而童桐一動未動,他纖細的手指隨意撥了撥耳環,一股磅礴的壓力驟然將朝陽彈飛了出去!

  別說是朝陽,就連我都感覺到了自己五臟六腑都變得灼熱滾燙又十分痛苦,腥鹹的味道順著我的咽喉爬上口腔,最後一口血吐了出來,我腦袋都變得暈乎乎的。

  那個耳環,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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