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找到沈兆山的位置了嗎?會長?」胡濤還算比較關心正事了。【Google搜索】
我點點頭。
海大力變成了人身,急切地越過我,朝著沈兆山的那間房走過去。
但是我們悲催地發現,那個房間,沒有門,只有牆角的位置有一條小河。
沈兆山站在小河邊半天,愁眉怒目地掐著腰,最後一彎腰把另一隻鞋也脫下來,拿在手裡猶豫了一下,也扔河裡了。
然後我們就看見,一隻鞋在水面上,悠悠蕩蕩地漂進了外面的河了,又順著湍急的水流,往下游去了。
沈兆山……聰明了,還有點不習慣呢。
海大力急的都快崩潰了,急忙用神通在牆上打出一個大洞來。
轟隆一聲,潮濕的空氣並沒有讓沙塵濺起來多少。
石塊碎裂後,出現了沈兆山錯愕又激動的臉。
「小山!」海大力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張開雙臂大步朝著沈兆山走去。
然而快要擁抱到時,沈兆山一個拐彎直直地朝我走過來了,他雙臂一展,死死地抱住了我……
「草!你他媽去哪了???」
別說,這人的懷抱還挺溫暖的,充滿了濃濃的友情。
我拍拍他緊實的後背,笑呵呵地說:「說來話長,我們出去再說。」
沈兆山放開我,海大力看住了機會又張開手臂過來:「小山……」
「哇嗚嗚嗚嗚!沈哥!你可急壞我了,終於把你找到了嗚嗚嗚嗚!」
周成一把扒拉開海大力,跟個蟲子一樣撲到沈兆山身上,來回蠕動。
海大力不樂意了,要去扒拉開周成,灰仙就攔著他,讓周成盡情的放肆。
直到最後,沈兆山才和海大力打上招呼。
「老師,您擔心了。」
海大力這個糙漢子眼睛紅紅的,一腔關心最後變成了拍了拍沈兆山的肩:「沒事就好。」
我打斷他們:「既然沒事,咱們就上去吧,上去再說。」
井中逼仄,上去比下來更費力,只能兩個人兩個人一組,由自己的仙家帶著弟馬上去。
但海大力是個意外,他飛上去只能被卡到那,所以最後決定,由黃大仙送海大力上去,我帶著沈兆山。
在等柳仙帶著胡濤上去的時候,我問沈兆山:「你這是什麼情況?」
沈兆山糟心地搓搓腦瓜子:「別提了,中計了。」
「我知道你中計了,我是說,你這段時間是怎麼過得的?」
「說起來也有點奇怪,我那天晚上剛進這個井,那個女鬼身下藏著井下的路打開了,我掉進來之後,好多黑袍人出現把我關進剛才那個屋子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咦?」
「怎麼了?」
「之前這個屋子外面,圍了一層黑布,現在不見了。」
沈兆山在這裡被關了將近三個月,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是知道我要來的,不然也不會突然把黑布撤下來。
我看眼上方時不時被卡到的胡濤和柳仙,看來時間還有不少,就挑重點個給沈兆山說了一下。
給沈兆山聽得一愣一愣的:「臥槽,你成吸血鬼了?吸血嗎?好喝嗎?」
「……重點是現在,我要找到童桐,別讓他再害人,也為我家人報仇!」
「永生組織,害人匪淺,童桐活了三百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害,一定要讓他伏法!」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之後背著沈兆山飛上去。
一出井口,我就看到井邊圍著的好多緊張又期待的目光。
直到我們平安落地,大家全部驚呼起來。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沈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不是,沈兆山被關了三個月,沒缺胳膊沒斷腿啊。」
各種聲音,充斥著我的耳朵。
周虎也讓難掩激動,大手啪啪地拍了拍沈兆山的肩膀:「總算聰明了一點,知道往外面扔鞋。」
沈兆山被拍得臉都青了,僵硬地扯起嘴角:「跟你做對手這麼久,總得有點長進。」
周虎愣了一下:「哦?原來你把我當做對手嗎?」
「……啥意思?你覺得我不夠資格?」
「沒有。」
「……」
「就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周虎!!別逼我揍你啊!」
這對冤家,一見面就開始掐。
但我沉重的心頭放鬆了一點,總算沒有更多的人失去了。
這時,工地上方的塔吊,燈突然亮了起來,各處的燈也都陸陸續續地亮了。
沈兆山在地下很久,突然接受這麼亮的強光受不了,啊了一聲捂住眼睛蹲了下去。
其餘人全部戒備地望向四周。
我不由得擰住了眉毛,豎起瞳孔往遠看去,一夥黑袍人漸漸從工地外出現,一個個腳步極輕,形如鬼魅。
一雙雙眼睛透著瘋狂和熱忱,緊緊盯住井中心。
朝陽第一時間來到了我身邊,將手裡的女鬼扔給了黃大仙。
那些人的臉上,沒有遮擋……都是這個工地的工人啊。
又證實了一件事了,他們,都是童桐的下屬。
頭頂的塔吊上,突然傳出來一陣狂妄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在啊。」
這聲音里夾著的瘋狂,讓我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我閉了閉眼,抬頭看上去。
塔吊之上的車頂上,坐著一個病懨懨的,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他一身白色羊毛套裝,襯得他的小臉越發蒼白。
童桐隨意地晃著雙腿,頭髮在風中有些凌亂,嘴角的笑容是我從沒在他臉上見到過的邪惡。
他的左耳朵上,戴著一串耳環,纓穗的地方正是那串金色小字。
「童桐。」
他要攤牌了嗎?
此時此刻,當我真正面對永生組織的首領,害了我家人的人時,居然意外地冷靜。
今晚。
童桐的唇色有些艷紅,說不出的神秘和危險。
他垂眼看向我,擺了擺手:「嗨,我親愛的朋友。」
我拳頭驟然握緊。
下一刻,朝陽已經沖了上去,然而童桐一動未動,他纖細的手指隨意撥了撥耳環,一股磅礴的壓力驟然將朝陽彈飛了出去!
別說是朝陽,就連我都感覺到了自己五臟六腑都變得灼熱滾燙又十分痛苦,腥鹹的味道順著我的咽喉爬上口腔,最後一口血吐了出來,我腦袋都變得暈乎乎的。
那個耳環,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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