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Google搜索
我要是手裡有石頭,一定從他們頭頂挨個砸下去!
哪有人拿著匕首,扎別人扎得這麼快樂的?
身體已經開始重組了,黃毛頗為惋惜地放下了匕首:「哎……」
「……你嘆個什麼氣啊!」
「下次再扎不知道啥時候了……不是,我是說你真慘啊,真可憐。」黃毛索性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的我,滿臉的意猶未盡。
其他人也差不多。
我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們。
沈兆山還蹲在我的屍體旁邊,我只能看見他烏黑髮亮的後腦勺。
他也在看著我的屍體。
焦黑的身體開始臌脹起來,脖子上方的血肉一點點組合,最後組成了我的新頭。
我撓撓臉,這詞兒咋這麼奇怪呢?
更奇怪的是,新長出來的頭,無論是頭髮皮膚還是眉眼,要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差點都不認識自己了。
這還是我的頭嗎?
吧嗒。
沈兆山的口水滴到了我身上。
「沈兆山你幹啥呢!」
沈兆山急忙擦擦口水,蹲著轉過身看了看天空上的我:「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看呆了。」
……死變態。
隨後,焦黑的皮膚,似乎禁錮不住裡面的軀體了,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外面的皮膚就像一層層被燒透的木頭一樣碎開,露出了裡面煥發著生機的皮膚。
令我意外的是。
我好像……長個子了……
我他媽,居然,長個子了!!
還是用這種方式長的!!
我心裡好像有幾百頭名字三個字的小動物跑過。
朝陽大步走過來,把自己的外套蓋在我身上。
與此同時,我被我的身體重新吸回去了,之後就沒了意識。
等我再醒來時,是在自己家的床上。
好渴啊。
渴得我嗓子裡火辣辣的,急需冰涼甘甜的水續命。
我掙扎著坐起來,不小心摸到旁邊一顆毛茸茸的東西,扭頭一看……嘴角抽了抽。
朝陽就趴在我床邊,因為被我摸到了他的腦袋,他醒了。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的頭還摁住我手下。
臥室里沒開燈,他應該,沒看見我尷尬的表情吧。
我把手拿開,逕自下床走到客廳里,給自己倒一杯水。
朝陽微微沙啞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你睡了一天了。」
「嗯。」我抿了口水,「沈兆山他們呢?」
奇怪,這水……怎麼不解渴?
能感覺到水進了肚子,但是嗓子一點被滋潤過的痕跡都沒有。
朝陽斜倚在門框上,打了個哈欠:「沈兆山給你餵了解藥,說你沒事,就帶著你們那些人去了你三爺爺家。」
我心頭咚的一聲,對啊,也不知道三爺爺的身體怎麼樣了。
不過沈兆山他們去了,周虎應該告訴三爺爺我沒事了吧,番妖司也徹底灰飛煙滅了,三爺爺的心頭大患也沒了。
放下水杯,我兩隻手在身上來回摸,朝陽的手拿著我的手機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你是在找這個嗎?」
「嗯。」我一頓,為啥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手機,而是朝陽手背上清晰可見的青色血管。
我似乎,都聽到了他血管里,血液流動的聲音。
嗓子更渴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頭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我的異常,簡直忽視不掉。
師父說過,有妖氣的催化,誰也不知道菩薩果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副作用,現在不會就是副作用了吧?
我急忙接過手機,撥通了沈兆山的電話,扭過身去儘量不看朝陽。
之後,我又是一頓。
我的眼睛,似乎看得比之前更加清晰了,就連外面百米外的樹木,樹葉上的紋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比之從前,就好比本就是高清的電影,這下開了藍光。
我甚至還能清晰地看見餘光里的東西,就比如朝陽那張郎艷獨絕的臉上,微微帶了有些疑惑的神色。
最離譜的是……我居然還能看見我身後!
那不是看,是身體對周圍環境的感受,自動在我腦袋裡呈了像。
還有……朝陽修長的脖頸上,那兩條微微跳動的大動脈,簡直就像美麗的毒藥一樣誘惑著我。
我都能想像那兩條血管里,奔騰的紅細胞多麼甜美,多麼……解渴。
!!!
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嚇得我嗖的一下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盯著朝陽:「朝陽。」
「嗯?怎麼了?」
「你,你先回去。」
朝陽皺了皺眉,往我跟前湊了湊:「你才醒,我去給你煮碗紅棗粥,補血的。」
嘶……
血這個字,讓我渾身痙攣了一下。
朝陽回身往牆上開關處走過去。
「別開燈!」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朝陽的手摁到了開關,吧嗒,客廳的燈大亮。
我的視線一下子就被燈光下,朝陽白皙美麗的脖子吸引了,我想挪一下眼睛都挪不開。
朝陽轉過身來,看到我眼睛呆愣住的身影我也注意不到。
我只知道,我的嗓子更加難耐了,胃裡也好空,我好渴……好餓啊……
這種痛苦的感覺,來自於我的每一條骨縫,每一個毛孔,它們在叫囂。
它們吵著要喝……血。
「暖庭,你的眼睛……變了。」
「哦?變成什麼樣子了?」我嘴上這樣回答著,只是出於條件反射。
實際上,我的理智防線,馬上就要決堤了。
我在心裡拼命地告訴自己,那是朝陽,那是我兒時的玩伴,不要傷害他。
可是,腳就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樣,一點點走近了朝陽。
直到我把他逼到牆角,頭頂上傳來有些紊亂的呼吸,我伸手摸摸他的頸動脈,血管周圍的皮膚上,立馬起了一粒粒的雞皮嘎達。
我有些……忍不住了。
「暖庭,你幹什麼?」朝陽的聲音有些氣惱和羞恥。
可是他咽口水時,上下滑動的喉結,讓他的脖子看起來更脆弱了,仿佛一隻手就能被捏斷。
但我不會捏斷的,我想要,他的血。
人死了,血就不新鮮了。
我輕含住他血管外的皮膚,即便那甘甜的紅色還沒有到嘴裡,透過皮膚傳來的清香,也足以令我瘋狂。
我忍不住,輕咬了下。
「嗯……暖……暖庭,你怎麼了?」朝陽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不舍地離開他的脖子,抬頭看著他的時候,我的視線有些模糊。
他的血太香了,把我饞哭了。
「你的血,好香。」
朝陽一愣,隨後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好軟的手,好像隨便一捏都能碎掉。
「沒發熱,沈兆山給你餵了解藥了,是不是藥性不夠?」
朝陽抿了抿薄唇,遲疑了一下後,把自己的衣領拉了下來,露出了光滑皮膚下,包裹著的完美鎖骨:「你咬吧。」
「那你怎麼辦?」
「只是中毒,等你喝好了,讓黃大仙給咱們做兩份解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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