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情不願地蹭了過去,老老實實的站在師父一旁,搓了搓鼻子:「師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師父一手撐著頭,面無表情地用夾著棋子的另一隻手敲了敲酒罈,棋子敲在酒罈上,發出叮噹的脆響:「解釋解釋,怎麼回事。」
「就……昨晚心情不好,和他喝了點酒。」
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喝點酒嗎?
我都成年了,師父管得也太嚴了,比我二叔還嚴。
這不是還把我當小孩嗎?
「暖庭,哎。」朝陽咽了口氣,仙酒一樣的眸子裡有些糾結,隨後,他把靠近他的酒罈子倒了過來,我才看見罈子底部有一個『囍』字。
「……!!!這是什麼!」我直覺上覺得不太對勁,睜大了眼睛看第五啟明。
第五啟明跟個蠶蛹似的顧涌了一會,把自己轉向了我們,嘿嘿地笑:「雲小姐,哦不,暖庭庭,你現在已經是我未婚妻了呦。」
……暖庭庭三個字,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等等!
「什麼你未婚妻?!什麼玩意兒?!」
師父壓低的聲音里好像藏了一把淬了毒的利劍:「第五啟明,你來真的。」
「嗯哼,能做阿祁弟馬的人,一定都是極好的,我願意為她奉獻出我純潔的身體……啊!」
第五啟明話還沒說完,師父就讓黃大仙把我和朝陽拉到了次臥,房門一關,客廳里拳拳到肉的聲音,以及第五啟明的慘叫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朝陽,這是怎麼回事?」
朝陽抱著手臂,修長的身子斜倚在房門上,也很費解:「你走以後,我來給你送早餐,第五啟明抱著自己的行李卷過來了,之後陸判來了,就變成這樣。」
我一愣:「我咋沒看見他行李?」
「被陸判扔下去了,後來被一個撿破爛的大爺收走了。」
「……」我嘴角抽了抽。
胡茗姐姐搖著扇子,坐在供堂上,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我想起來了,那壇酒,好像是第五家的求婚方式,只要女子與第五家的人,同時喝下了那酒,就代表求婚成立。」
我心頭一抽抽,誰求婚方式這麼奇葩啊!
以後有糟心事,就連喝酒都不能隨便喝了?!
氣得我咬牙切齒的。
黃大仙蹲在床頭,氣得焦黃彎曲的鬍子都翹起來了:「我看那第五啟明也不是喜歡你,分明是喜歡陸大人還差不多。」
黃大仙聲音落下,我們都安靜了,客廳里的聲音就顯得更大了。
半晌,朝陽饒有興致地問黃大仙:「為什麼這麼說?」
黃大仙摳摳鼻子,朝著客廳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你們沒聽他說,阿祁的弟馬一定是極好的,我願意為她……呸!簡直說不出口!反正,他就是更喜歡陸判官!」
黃大仙從床上跳下來,兩隻手隔著黃袍袖子掐腰,臉上的肉都在抖,連帶著鬍子也在抖。
胡茗姐姐我倆,對視一眼,同時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朝陽扭頭問我:「你怎麼回來了?今早我聽見你家門口有人找你看事,這麼快就完事了?」
我乍然想起來自己回來是幹啥的,屁股一瞬間好像著了火一樣:「我得去換衣服,二叔來南江了,現在估計到我三爺爺家了。」
朝陽一頓:「二叔怎麼又來了?」
「三爺爺身體不好了。」
「那你換衣服,我去地下開車。」
「好!」
有朝陽在,果然去哪裡都方便多了。
打開次臥的門,師父已經坐在陽台上喝茶了,第五啟明狼狽得從地上爬起來,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了,渾身都是拳頭印,臉也腫了,嘴角還流血了。
就是這人臉皮也挺厚,自己轉了一圈又變回了原來衣冠禽獸的樣子,還朝我拋了個媚眼:「老婆要去諸葛恭家嗎,身為未婚夫,一定要讓我隨行哦。」
……嘔,想吐。
胡茗姐姐的低笑聲,和黃大仙的爆笑聲,一起從客廳里傳出來了。
師父也抑制不住地揚起嘴角,用茶杯掩去了嘴角的笑容。
朝陽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從陽台回家去取車鑰匙了。
第五啟明湊近我,滿臉疑問地戳了戳我腦袋:「你在心裡想什麼了?讓他們笑成這樣子。」
我現在簡直想離他一百米遠,趕緊躲過他手指,回主臥換衣服:「師父,我等會要去三爺爺家。」
「嗯,師父陪。」
「好。」我一回頭第五啟明也跟過來了,嚇得我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我俊美的鼻子……」
……
路上,車裡的空氣十分寂靜,我不是不想和朝陽與師父聊聊天,只是第五啟明也死皮賴臉地上車了。
一開始他坐在副駕駛,嘰嘰喳喳個不停,但是沒人理他,他也就不說了。
不一會,我們按照周虎給我發來的地址,到了一處小區門口。
門衛給打過電話後,放我們進去了。
過去的時候,我還能聽見路人對我投來艷羨的目光。
「那個女生好幸福啊。」
……有第五啟明在,我一點也不幸福。
「身邊跟著三個帥哥,我也想要!」
師父和朝陽是帥,第五啟明就,跟他們一比差點意思。
「你們說,誰是那個女生的男朋友?」
「那個金頭髮的吧,看起來就很會照顧人,應該是個暖男。」
我立馬瞪了回去,第五啟明?她們瘋了嗎?
幾個八卦的青春期小女孩被我瞪走了。
一路上了電梯,到了三爺爺家門口,我的心忽然落了下來。
一想到三爺爺的身體,我就感覺如芒在背,心都揪揪著。
門鈴摁響之後,是周虎來開的門,周虎紅著眼睛,剛把門拉開一條縫隙就愣住了。
他先是跟師父和第五啟明打了招呼,然後朝我點點頭:「進來吧。」
「我二叔來了嗎?」我一邊往裡走,一邊問問他,順便換上周虎準備好的拖鞋。
三爺爺家是小複式,古風的裝潢盡顯大氣。
我正問著呢,二叔從紅木樓梯上走下來了。
我慢慢直起身子。
二叔停在樓梯下方,眼窩深陷,黑眼仁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血絲,身上的白襯衫也皺皺巴巴的,領帶不知道哪裡去了,頭上幾根髮絲頑強地挺立著。
二叔扣住樓梯扶手的一隻手,止不住地發抖,雖然二叔什麼也沒說,只是和我對望,但我能感覺到,二叔此刻心裡好像有很多話,卻說不出口。
我沒見過這樣忍得令人心碎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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