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二叔的三叔

  恭叔楞了,周虎身後的旗袍女人也楞了。記住本站域名

  諸葛恭雖然蒼老但十分清明的眼睛,用又疑惑又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好幾圈。

  我咂了咂舌,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恭叔我不是。」

  「證據呢?誰能給你證明?」戚南的聲音又在我身後響起了。

  我氣得深吸一口氣,扭頭瞪他:「昨晚咱倆不是在一起嗎?!」

  真是氣死我了!

  我還沒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先被他給逼住了,混蛋戚南!

  沈兆山都破音了:「什麼叫昨晚你們在一起?戚南?」

  「雲暖庭!你、你不要臉!」戚南攥著拳頭,臉肉眼可見的紅了,小樣的,不讓我好過,他也別想好好待著。

  比不要臉我也沒輸過!

  周虎笑容依舊客客氣氣,只是拉長了音調:「哦~昨晚他們在一起,難道這兩個人是同謀?」

  「周虎你別在那放屁!」這話沈兆山第一個不同意。

  恭叔心煩地呵斥一聲:「行了!小傢伙你說。」

  我點點頭,一點頭才反應過來臉還貼在地上,又磨得生疼,我倒吸一口涼氣:「是這樣恭叔,昨晚我們家有一場宴會,對方的人里,戚南就在裡面,一整晚我都跟戚南在一起,沒時間出來。」

  「那宴會之後呢?」戚南非得犯賤是吧?還問?也不知道他對我咋這麼大敵意,我覺得他不正常都沒對他有敵意呢。

  我緩了緩,十分認真地對著恭叔說:「昨晚回家就睡了,我和我家人在一起,要是半夜再出來,我今天應該是頂著兩個黑眼圈。」

  「誰知道你們邪修是不是有特殊的法門?」沈兆山還在一旁嘀咕,我真想拿納鞋底子的錐子把他嘴縫上!

  恭叔低頭思考了幾秒鐘,再抬頭時先是對我身後摁住我的兩個男人揮了揮手,然後對我說:「小傢伙,你家人方不方便,能不能讓他們來一趟?」

  身後的人放開了我,我坐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剛剛那一會,我胳膊肩膀都快被摁散架了,我點頭:「可以。」

  我給二叔打了個電話,簡單了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二叔怒火紛紛地說馬上就到,然後就掛了電話。

  籃球場又恢復了安靜,我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著,臉還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濕漉漉的,掌心上也都是血。

  血好像都順著脖子,流進我皮衣里了。

  我嘴角抽了抽,不會破相吧?

  「不會,你放心。」胡茗姐姐站在我左邊,因為剛才的事情,已經氣得頭髮瘋狂飛舞了,雙眼如鉤的盯著來來往往的人。

  黃大仙氣呼呼地跑到於叔於嬸那,伸手打掉了於叔的饅頭,於叔看不見黃大仙,還以為自己沒拿住,又把沾了灰的饅頭撿起來吃了。

  我搖頭嘆氣,其實也不怪他們,天那麼黑普通人看不清正常。

  我現在還是更擔心我的臉啊。

  我視線里突然出現兩片單獨包裝的濕紙巾,我順著那隻染了紅指甲的手往上看,是一件紫色的旗袍。

  旗袍上是一張昳麗的臉,吊稍的狐狸眼正笑得眯了起來:「擦擦吧,地上不乾淨,天還熱,別發炎了。」

  我頓了頓,把濕紙巾接過來,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謝謝前輩。」

  「不用謝,叫我露姐就行。」她坐到了我旁邊,看我找不准位置,又拿回了濕紙巾幫我擦傷口,「我知道不是你。」

  「嘶,疼……嗯?」我疑惑地看著她,她說的不像假話。

  露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窩:「我的教主在這,他告訴我的。」

  「心通?」

  「嗯,小姑娘,你很好,十八歲的年紀面對這種情況還能冷靜,以後一定會有大出息。」

  我默了默,對主動投放出善意的前輩真誠地點了點頭:「謝謝露姐。」

  露姐拍拍我的肩膀就去幫周虎忙了。

  四十多分鐘後,一輛黑色保姆車在眾目睽睽之下,停到了籃球場外。

  「這車是啥車?咋沒見過?」

  「嘶,這是天價車啊。」

  「是來找雲暖庭的?」

  「看不出這小姑娘家還挺有錢……」

  我旁邊的陰涼里,站了幾個沈兆山那邊的人,現在在竊竊私語。

  我剛站起來打算過去車那邊找二叔,車門刷的一下就被拉開了,從那車門回彈的幅度來看,開門的人心中滿是怒火。

  不好!千萬別是璐璐和方忠宇!

  我緊走兩步,然後就看見璐璐和方忠宇渾身煞氣地跳下了車。

  璐璐眯著眼睛,氣勢磅礴地環視了一圈:「誰對我家暖庭下手了!」

  這怒吼聲,直衝天靈蓋兒。

  「沒……」我話都還沒說完呢,於叔突然站起來,大嗓門直接把我聲音蓋過去了。

  於叔指著那兩個一臉輕蔑的膀大腰圓的男人:「就是他們。」

  方忠宇和璐璐立馬跟炮彈似的攻了過去,兩人打法狠厲,那兩個男人也是練家子,體型上也占了優勢,但架不住方忠宇和璐璐默契啊。

  四個人打著打著就碰到了一起,方忠宇和璐璐馬上默契地換了對手,給對方措手不及的一記重擊……那兩個男人很快就淪落到只能挨揍的地步了。

  滿籃球場的人,被迫看了一場單方面的暴揍。

  接著下車的是朝陽,我一愣,他怎麼也來了?

  朝陽焦急的大步朝我走來,到了我身邊拉住我的手往車裡走:「幸虧來的路上買藥了,上車擦藥。」

  朝陽滿臉的陰鬱,我扯了扯他:「快別讓他們打了,那倆人也不知道實情,就是聽沈兆山的話做事的。」

  「那就讓沈兆山來拉架!」朝陽這個倔脾氣,以前咋沒發現呢?

  我們走到車跟前的時候,正好二叔和段姨也下來了,段姨又慌又心疼地捧住我的臉,左看右看,眼睛紅了一圈。

  「哎呦,這臉怎麼破了,這可怎麼辦呀,別留下疤呀。」

  哎,果然,只有家人會無條件地相信我,愛我,心疼我。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段姨,委屈一下子就上來了,鼻子裡跟被醋泡了似的酸:「我沒事段姨,就是一點小傷。」

  我正感動著呢,餘光里二叔跟個木頭板子似的杵在車前,看著前邊嘴唇乾巴巴的動了兩下。

  我疑惑地看過去,然後我就看見恭叔和二叔距離五六米,同樣杵在原地了。

  我看不見二叔的臉,但我能看見恭叔眼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你……你是……」

  聽見恭叔的聲音,我們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了。

  然後,就是二叔那乾巴顫抖又複雜的聲調:「……三叔?」

  「……還真是你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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