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說,現在重新聽到了我爸媽的消息,並且知道了他們沒事,我這顆心總算放下了。記住本站域名
我想,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能重逢了吧!
到時候簡直是天上的日子,肯定十分快樂。
我迫不及待地跟二叔打了電話,把這事說給二叔聽,二叔聽完聲調都帶哭腔了。
聊了半個多小時,才掛了電話。
我走到臥室鋪好被子,門鈴突然被人摁響了。
黃大仙跟一道黃色閃電似的,拐了幾道彎直直地鑽進了廚房的壁櫥。
我走出去開門,門一打開,果然是隔壁鄰居。
他好像剛洗完澡,穿了一身米黃色的紋理居家服,頭髮還微微濕著,幾根髮絲搭在眉上,梨花香似有若無。
看見他手上提著的一個禮盒,我一愣:「有事嗎?」都這麼晚了,給我送禮?
他也一愣,看著我背後。
我順著他視線往後看去,頓時血氣上涌!!!
陸!!!祁!!!
消失了十二年的陸祁,又無聲無息地出現了!!
而且還是以一種四仰八叉的方式,就倒在沙發上睡著,黑襯衫下擺撩了起來,露出了肌理分明的一塊雪白肚皮!!
夭壽了!這人咋回來都不吱一聲?困成啥樣啊,倒頭就睡。
我皺著眉扭過頭,突然撞上了趙陽的眼睛。
他有一些探究,隨後微微揚起了弧度良好的唇:「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男朋友也在,只帶了一份糕點。」
他把手裡的禮盒遞給我,我雙手接住,透明的蓋子能看見裡面的糕點精緻小巧,絲毫不亞於二叔酒店請來的米其林西點師。
「這是你做的?」我有些驚訝地望著他。
「嗯。」他點頭,「算是新鄰居的見面禮。」
我深吸一口氣,他好懂事啊!!
我連忙把門都拉開,笑著把他往裡請:「進來坐。」
他踟躕了一下,又看向陸祁,有些為難道:「我不會打擾你們嗎?」
「不會呀,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弟弟。」我要是有個陰間男友,那還得了?
而且……我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陸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可是陰間裡的陰間,吃鬼的。
趙陽低頭詫異了一下,隨後笑彎了眼睛,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不了,太晚了,明天見。」
我挑眉看著這個就連褲線都很筆直的男人背影,沒想到居然有些乖巧呢,我還以為是冰山型的才對。
關了房門,把糕點盒子放在餐桌上,我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那低頭一看。
陸祁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現在滿是疲色,眼眶下都墜著淡淡的烏青,髮絲凌亂地在沙發上擺了一片。
我看著看著,他睫毛突然跟蝴蝶翅膀似的呼扇幾下,緊接著就半睜開了溫柔得近乎出水的眼睛。
陸祁聲音有些沙啞:「小孩兒,幾天不見,你長得有點多。」
幾天……
我翻了個白眼:「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人間已經過去十二年了,我今年都十八歲了。」
「哦,十八歲,還小。」他嘟囔著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我去臥室拿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然而我手突然一頓……不對呀!趙陽咋能看見陸祁呀?
我震驚看向牆壁,可惜有牆擋著,我看不到對面的人在做什麼。
扭頭看見在壁櫥里露出一雙眼睛,並瑟瑟發抖的黃大仙……好傢夥,原來不是怕見人,是發現陸祁回來了才躲起來的。
陸祁都睡著了,有那麼嚇人嗎?
半夜睡覺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一個毛茸茸的大型動物鑽進了我被窩。
「還好趕上了,過山海關真是太費勁了,還要交過關費,朱八福都不供我,我哪有錢,幸虧跟上了偷渡的隊伍。」
唔,是胡茗姐姐的聲音。
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她,她毛茸茸的大尾巴立刻在我後背上一下一下地拍了起來:「你睡吧。」
……
第二天早上,我撓著雞窩一樣的頭髮拉開臥室的門,冷不丁被客廳里的人嚇了一跳。
沙發對面的電視裡正播放著宮斗劇,陸祁坐在沙發邊,雙腿交疊,垂眼玩著膝蓋上大黑狐狸的耳朵。
可憐胡茗姐姐,看電視還看得勁兒勁兒的。
黃鼠狼老老實實地蹲在陸祁肩膀上,一副不動如山的架勢。
「……」我撓撓頭走過去,「哥哥,你這是……」
這是把兩個大仙兒當寵物了?
黃大仙立刻瞪了我一眼,糟糕,我忘記他能聽見我心聲了。
可是黃大仙瞪完我,反倒諂媚地用腦瓜頂去蹭陸祁的臉了,我說他什麼好?
大狐狸支起腦袋,不贊同地對我搖搖頭:「暖暖,你現在該叫陸大人師父了。」
「不急。」陸祁揉揉她的頭,「立完堂口再改口。」
「大人,什麼時候立啊?」黃大仙搓著爪爪問。
陸祁交疊的腿上下換了一下,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撐著側臉,手指還點了點太陽穴:「今晚先去跟本地仙家打個招呼。」
「打招呼?」我有些驚訝,這還用打招呼?
大黑狐狸點點頭:「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本地的仙家無論是有了第馬的,還是沒有第馬的,因為在這時間長了,很忌諱別的地方人來立堂口,因為對他們來說是來搶功德的。」
黃大仙嘻嘻的傻笑:「我說,咱們都跟陸大人一起入伙了,啥地頭蛇不地頭蛇的,都是小蚯蚓。」
「可打招呼是陸大人說的。」胡茗姐姐一句話,把黃大仙搞沒聲了。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都聽他們的。
洗了個漱,我就去做早飯去了。
做了五人份的,我吃一份,胡茗姐姐一份,陸祁不吃,黃大仙吃三人份的。
又在家裡熬了整整一天,晚上八點多鐘,我才掏出來一套黑色皮衣皮褲,外加皮靴子皮手套換上。
「這是?」陸祁食指勾起一隻手套,轉頭問我。
「嗷,就是你給我帶回來的那張皮呀,我二叔把毛除了,給我做成了這身。」
天庭牛虎的皮,本以為除毛就很費勁了,沒想到裁剪縫紉起來更費勁。
整整十年的時間才做好,二叔一邊做,我一邊等,等著等著就長大了,正好能穿上。
陸祁點點頭,把手套丟給我:「走吧,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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