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陸祁唱完歌就消失不見了,連帶著大咪它們都不見了。Google搜索
其實我有點擔心,我擔心大咪它們被陸祁吃了。
我還想感謝陸祁,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再出現。
璐璐抽泣著擠到我被窩裡,跟螃蟹一樣把我抱得緊緊的:「我不管,反正你以後不能自已一個人行動了,你都不知道,我發現你不見了就去找老師,結果老師給二叔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我急死了。」
璐璐又哭上了。
我拿過窗台上的衛生紙,揪了一塊給她擦眼淚。
韓子奇雙手搭在盤起的腿上問:「為啥打不通?昨天天氣那個樣子,餐館裡還忙嗎?」
璐璐淚眼吧擦地扭過頭,胡亂擦了把眼淚:「餐館電話一直在占線。」
「占線?」我驚呼出聲,「平時也沒見二叔經常和誰打電話啊,咋還能占線呢?」
「嗯……好像是盧嬸。」
「盧嬸?!」我有點雀躍,我都好久沒見到盧嬸啦,「可是,盧嬸咋知道餐館的電話號碼呢?」
璐璐就掰著手指頭算:「聽二叔說,盧嬸之前去參加孫爺爺的葬禮,然後在那碰到了房東,知道咱們租的他的房子,昨天給房東打電話問了。」
「……房東逮誰跟誰說他低價租給咱們房子。」我氣憤的撇了撇嘴,「盧嬸說啥事了嗎?」
璐璐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我也不知道,二叔說得不仔細,但好像不是啥好事。」
韓子奇爬起來給我掖好被角,板著小臉訓我:「暖庭你別想別的了,你不累嗎?好好休息。」
「哦。」我扭過頭,窗外還陰著,能從那些各個方向亂搖亂擺的小樹看出來,外面還在刮著大風。
不一會二叔和韓叔還有齊阿姨上來了。
韓叔黝黑的大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血管都立起來了,眼睛立馬就紅了:「好孩子,你幸虧沒事啊,韓叔還沒報答你呢。」
「啊?」我懵懵地看在韓叔身後站著的二叔。
二叔使勁扇了一下韓叔肩膀:「說啥呢!她這么小年紀,你不是折她嗎?」
「是是是。」
「快吃飯!」
下午四點多,段阿姨領著方忠宇和黃晨曦來了。
方忠宇興沖沖地進了房門,整個人愣在門口,突然指著我哈哈大笑。
晨曦跟在他身後,背著嫩黃嫩黃的斜挎包,也捂著嘴,捏著裙角笑嘻嘻地跑了進來。
「暖庭你醒啦!」
「啊,你倆笑啥?」都給我笑毛了。
方忠宇蹬蹬蹬地跑過來,從自己斜挎的小藍布包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小鏡子,遞給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自己看。」
我疑惑地接過小鏡子:「有啥好笑的……」
只見鏡子裡,我腦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眼睛上也纏著一圈紗布,整個腦袋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還有粉嘟嘟的唇,鼻子都被遮住了。
好像個木乃伊。
「好笑不?」方忠宇賤兮兮地湊到我面前,被璐璐嫌棄的推開了。
我點點頭,忍不住露出小牙:「好笑!哈哈!」
我的喜悅是由內而外發出的。
我環顧病房。
韓子奇和晨曦笑呵呵地坐在床尾,璐璐和方忠宇互相拉扯占據我身邊的位置。
二叔他們幾個大人,或站或坐,聽黃叔說韓子奇我倆的情況,擔憂的眼神一遍遍地投向我們。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身邊有親人朋友和理解我的人,不然我怕是要變成和603鄰居一樣的變態了。
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哦對了,一念之間。
我覺得我和603的鄰居就是一念之間,一念變成了他,一念變成了我。
二叔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教導是對的,人要是保持赤誠之心的話,就會快樂的!
我決定以後一定會保持我的赤誠之心!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小奇預計半年以後才能出院,暖庭一個星期。」黃叔一邊說,一邊抖著腿跟觸電了一樣,惹得黃阿姨老瞪他。
齊阿姨站在窗戶旁鬆了口氣:「能好就行,也不奢求別的,就是小奇上學的事得推遲了。」
段阿姨接過二叔倒的水,笑容落落大方:「這不成問題,留級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到時候小奇還能和暖庭她們三個小傢伙一起上學。」
方忠宇聽懵了,悄悄拉拉璐璐的袖子:「啥意思?以後你們一起上下學,不帶我?」
「怎麼帶你?你比我們都高一年級。」
方忠宇眼睛滴溜溜地轉,突然笑開了花:「我也能留級。」
「……」我們四個人齊齊無語。
晚上吃過了飯,段阿姨他們就回去了。
病房裡關了燈,二叔和韓叔打呼嚕都跑走廊里睡去了。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我有點睡不著,就坐起來拄著下巴,看外面鋥亮的月亮。
看著看著,一個黑色修長的身影,忽然從窗戶上方緩緩降落。
那張萬般好看的臉也笑盈盈地落下來,他半睜開的眼能溫柔得出水。
是陸祁!
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急忙打開窗戶:「陸祁哥哥。」我小聲道。
我還沒道謝呢!
他來了,我開心死!
陸祁又白又長的手指順著打開的窗戶戳戳我的額頭,黑色短髮就在風中被吹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小孩兒,你沒事了?」
「嗯!謝謝哥哥!」
陸祁挑挑眉,鮮艷的唇漂亮得好像一朵花。
「它們想跟你道別,跟哥哥走?」
「啊?誰?……啊!!」我都還沒問完呢!
陸祁突然兩隻手伸進來把我抱起來就飛走了!
我揪著他的黑襯衫,呼呼的冷風從我耳邊吹過去,凍得我打了個哆嗦。
「冷嗎?」
「冷。」
「嗯。」陸祁把我抱得更緊了點,一股暖流頓時湧上我全身,風裡的寒氣都像被隔絕在外了。
「哥哥,你說誰要跟我道別啊?」我抬起頭看他光溜溜的下巴,跟二叔和房東大叔的都不一樣。
二叔的是下巴是饅頭,圓圓的,房東的下巴是長了毛的饅頭,髒髒的,陸祁的下巴是剝了殼的煮雞蛋,又白又嫩。
陸祁忽然低頭,我看見他根根分明又濃密的睫毛下,半掩的黑琉璃眼仁,分明一點都不困。
「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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