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大家吃著飯,聽二叔說我們四個小孩在餐館幫忙的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黃阿姨直夸晨曦能幹。
韓叔叔笑得合不攏嘴,還表示自己的歉意,說不能早點回去幫忙。
二叔說韓子奇要緊,韓叔叔就說都是我們的功勞,韓子奇才能救回來。
說到動情處,差點給二叔跪下,還好被二叔摁住了。
我們幾個小孩,就圍著床頭櫃吃。
「這人咋還沒醒呢?」方忠宇嘴巴油光光的,轉頭看中間床上躺著的年輕男人。
韓子奇忽然看我一眼,低聲說:「我不能看見鬼了。」
我手裡的筷子頓住,沒太理解:「你都不是鬼了,咋看?」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他把我拉得近了點,湊在我耳邊說,「但我能感覺到,一到半夜就有一個鬼站在他床邊。」
「啥?!」
「噓!」
璐璐好奇地探過頭:「你倆說啥呢,神神秘秘的?」
方忠宇和黃晨曦也探過頭來,韓子奇又說了一遍。
黃晨曦打了個哆嗦:「半夜有個鬼……韓子奇你不怕嗎?」
「不怕。」韓子奇搖搖頭,「那個鬼好像沒有惡意,就是站在這,啥也沒幹。」
他又看向我說:「暖庭,你說那個鬼,是不是這個人的生魂啊?」
我抓抓腦瓜子,又看了一圈病房,啥髒東西都沒有。
「不知道啊,要是他的話,他咋不回身體呢?」韓子奇都可以醒了,那個年輕男人,按理來說也可以醒了。
「我也覺得奇怪。」
我點點頭:「可能是別的鬼吧。」
「別鬼不鬼的了,趕緊吃飯吧,吃完我想回去睡覺。」方忠宇累壞了,說話聲都小了很多。
我們埋頭吃,很快吃完了。
今天黃叔和黃阿姨不加班,黃叔大手一揮:「走!今天坐黃叔車回去!」
二叔笑著往段阿姨車那邊走:「你們坐,我想跟大姐聊聊餐館的事。」
璐璐跑過去,氣急敗壞地擰了下二叔胳膊。
二叔嘶了一聲:「幹啥璐璐。」
璐璐跳著把二叔的腦袋拉下來,咬著牙吐槽:「二叔,你別老大姐大姐的,你長得比段阿姨老多了!」
段阿姨捂著嘴咯咯直笑。
二叔把璐璐往回推:「去去去,趕緊上車。」
二叔回身叫段阿姨:「那大……」
段阿姨溫和道:「就叫我如煙吧。」
「如煙,咱們也走吧。」
黃叔的車和段阿姨的車不一樣,裡面有七個座位,每個座位都是粉唧唧的,還都擺了一個可愛的玩偶,有的是小章魚,有的是小烏龜。
黃叔還跟我們炫耀:「怎麼樣?都是我抓娃娃抓來的?黃叔厲害吧?」
我們都累壞了,只要晨曦興奮地接道:「爸爸最厲害了!」
黃阿姨捂臉不好意思說話。
我們在五樓的地方跟晨曦一家道了別,方忠宇跟猴子一樣竄上樓梯:「哎呀!嚇我一跳!」
「誰呀?」段阿姨一邊往上走一邊問。
方忠宇從欄杆處伸出腦袋,對二叔說:「二叔,好像是找你的。」
二叔聞言往上緊走了幾步,我和璐璐也緊走了幾步。
誰這大晚上的,都快半夜了還來家裡啊。
等一上六樓,我們就知道是誰了……
胖房東也不管髒不髒,就坐在我家門口,腳邊擺了兩個超大的果籃,還有兩瓶五糧液。
原來他提前從餐館走,是去準備禮物去了。
段阿姨看看神情有些激動的胖房東,又看看二叔,道:「那你們忙,我們先回去了。」
「哎,好。」
璐璐跟我撇嘴:「他咋那麼討人嫌,都該睡覺了,他還來。」
「我也覺得他煩人。」畢竟他說我們是土包子,還用鼻孔看我們。
樓道里很安靜,璐璐我倆雖然說話聲音小,但是足夠房東聽到了。
他一下子漲得通紅,站起來著急得跟二叔擺手:「那啥,我這事實在是有點急,才半夜來打擾了,你看在我低價租你房子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
二叔開門:「你是想把房子收回去?」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胖房東急得咔咔摳腦瓜子。
二叔嘆了口氣,打開了門:「進來吧。」
胖房東頓時欣喜若狂,提著兩個大果籃和五糧液進來。
一進來就看見璐璐我倆拿著香爐和香往陽台走,香點燃後插在香爐里,我喊大咪它們來吃飯。
胖房東看見這一幕,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因為他看不見小動物們,卻能看見香飄出來的煙在打旋。
我感覺他盯在我臉上的目光都變得異樣了。
胖房東腿軟了一下,手疾眼快地扶住牆,背貼著牆根一點點挪到沙發那裡,坐到二叔身邊,眼睛卻盯著我。
「你家孩子,真、真能看見那東西啊?」
「你來找我就是說這事的?」二叔沒好氣地反問。
「不不不,有正經事。」胖房東立馬垂下頭,開始老實說事,「這事奇怪,我有一個月了,老是做夢夢見一隻狐狸。」
「狐狸?」
「嗯吶。」
璐璐我倆的目光也被他吸引了過去。
胖房東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好像喜憂參半。
「一開始我就以為是個夢,誰知道連著做了一個月,前兩天那狐狸突然說讓我立堂口,讓我當它的出馬弟子,我也沒在意,但是一到半夜我就覺得喘不過氣,有好幾次差點被憋死,我覺得不對勁才兜兜轉轉打聽到你。」
「假的。」二叔一邊沏了兩杯茶水一邊說。
房東傻傻地接過茶杯:「假的?」
「嗯,你心性不夠,也沒磨三關,正經仙家不會主動要這樣的弟子出馬的,只有經歷了財關、情關和魔關,並且心態穩定,心中長存慈悲懂捨得,仙家才會給下一步指示,這個過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有的人一生也走不出來,你說這個狐狸太假了。」
房東點點頭,鬆了口氣的樣子:「那我這就是純做夢?」
「也不是。」
我清楚地看見房東的手抖了一下,他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啥、啥意思?你不說假的嗎?」
二叔忽然幽幽地盯了他一眼:「我是說立堂口這事是假的,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狐仙氣息,按理來說他要是想對付你,半夜就把你憋死了,但是你沒事,這事有貓膩,具體得到你住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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