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你真的好啦!」我跳下椅子,拉著璐璐的手高興地圍著她蹦。Google搜索
璐璐詫異地摸摸自己的腰,也跳下來,我們牽著手蹦。
「暖庭!我好了!我又可以去武術班了!」
「太好了璐璐!」
方忠宇捂著嘴偷笑:「去啥武術班啊,天還陰著呢,明天估計得下雨。」
璐璐頓時飛了他一眼刀,方忠宇訕訕地摸摸腦袋,叫我倆繼續吃飯。
吃完了飯,我們在方忠宇姥爺的要求下上了二樓,說是讓我們先不要出現,好好判斷一下那個盧大師到底是不是騙子。
為什麼大人都這麼謹慎?我有些搞不懂了,不過二樓的走廊里也有很多小零食,還有沙發和那個叫電視的大箱子。
我從來沒見過電視,裡面居然還能出現小人兒,我們就開開心心地上去了。
可是電視剛放了沒一會,二叔忽然站起來拿過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二叔!快開開,那個奧特曼燈要滅了!」璐璐跳著腳,被二叔摁了下去。
二叔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邊,示意我們三個不要出聲,然後他走到樓梯口拐角的地方,探出頭去看。
我們三個頓時跟一串小蝌蚪一樣跟了過去。
透過光溜溜的紅木欄杆,我們看見有兩個男人進門了。
門在打開的時候,外面正好響起一道哐哐的雷聲,驟然鑽進我耳朵里,門關上的時候,雷聲立馬有一半都被隔絕在外了。
我心想,方忠宇姥爺家隔音還挺好的,不像我家,二叔在另一個屋,呼嚕聲都好像在我耳邊似的。
進來的那兩個人,走在前面那個,是昨天我們見過的,他長得有點矮,臉也是圓圓的,看起來就愛笑,眼角有幾條又細又長的皺紋。
他應該就是段爺爺的大兒子了。
跟在身後那個,長得很健壯,大約三十多歲,背著手挺胸抬頭的走了進來,就是,我看這個人怎麼有些眼熟呢?
我扭頭跟我旁邊的腦袋小聲說:「璐璐,那個好像就是盧大師,看著有點眼熟。」
璐璐盯著盧大師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眼熟,但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我想問問二叔,可是二叔那麼高,我要是站直了扒拉二叔,一定會被底下人發現的。
但是不問,我心裡又好奇的直痒痒。
方忠宇在我倆身後:「等完事再問唄。」
也只能這樣了。
我偷偷瞧了眼二叔,二叔兩條濃墨一樣的眉毛皺了起來,表情又深沉又凝重……看來二叔也看盧大師眼熟?
樓下的客廳里響起盧大師輕佻的聲音:「徒弟,堂口哪裡出問題了?」
盧大師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重新往樓下看過去。
段爺爺的大兒子走到一旁就開始咕咚咚地喝水,完全沒發現他媳婦現在坐在段爺爺右手邊的椅子上如坐針氈。
段阿姨手裡拿著個拖布,在門口的位置來回拖,那塊滑溜溜的地板都快拖禿嚕皮了。
段爺爺哈哈一笑,指了指左手邊的椅子:「師父坐。」
盧大師吊兒郎當地往椅子上走去,屁股還沒坐實,就聽見段爺爺又道:「沒啥大事,就是堂口叫人砸了,說我這是個沒有正經手續的黑堂口。」
盧大師要坐的身體活生生僵在了半空,整個人像個三角尺,目光輕微地往胖大姨身上掃了掃。
隨後,他坐下去,哼笑一聲:「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他懂什麼?」
他抿了口早就備在一旁的茶水,目光卻不敢直視段爺爺的眼睛,段爺爺的眼睛太老辣了,估計誰都不敢看著說謊。
「徒弟,你聽我的,別人就是嫉妒你能立堂口,畢竟立堂口那是光榮,以後積攢了功德是能上天的!」
「對啊爸。」段爺爺的大兒子,手裡還握著水杯,一臉訝然地走回來,「爸,盧大師的能力咱們不是有目共睹嗎?你今天咋還相信別人說盧大師呢?」
「別說了!」胖大姨咬著牙,小聲朝段爺爺的大兒子喊。
「為什麼不說?」段阿姨停住動作,認真又傷心地問她哥,「哥,你真不知道這件事?」
男人蒙圈地撓撓腦袋,視線來回看:「啥事啊?」
見他這麼說,段阿姨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這時,胖大姨扭過頭去,艱難地對盧大師道:「大師,我爸他們都知道了,你就招了吧。」
然後……他們就沒人說話了。
好像僵持住了。
這麼一安靜,連帶著我也屏住了呼吸,生怕樓下聽見我的呼吸聲。
過了半晌,盧大師忽然站起來,把茶杯朝地上重重砸去!
茶碗的碎裂聲,響斥整個客廳,把客廳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盧大師抬手指了一圈,牙關的肌肉都緊緊的:「我明白了,你們合起伙來騙我的手藝對不對?現在堂口騙到了,又想把付給我的錢拿回去?沒那麼容易!」
他從兜里掏出三根短香:「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敢欺騙我的下場!」
大傢伙看他的架勢,都忍不住眉心一跳。
段爺爺的大兒子更是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兩隻手死死攥住盧大師的胳膊:「大師大師,有話咱們好好說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走開!」盧大師用力推開他,開始摸自己的兜,好像在找打火機。
我只感覺自己耳邊有一股風,再定睛一看的時候,二叔已經跑下去了。
二叔從盧大師身後啪的一聲打掉他手中的香,聲音低沉得能凝的出水:「盧占秋,兩年不回家,原來你在蓮花市行騙!」
「盧占秋……盧占秋?!」
璐璐我倆互相對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我說他咋那麼眼熟呢!
他是盧嬸那個常年不回家的男人!盧叔!
可是他怎麼到這裡行騙來了?
「你們倆認識他?」方忠宇小聲問。
我回頭朝他點點頭:「我們是一個村的,還住得不遠。」
「啊?那他真是出馬仙嗎?」
璐璐哼了聲:「我們那十里八鄉,只認雲嬸一個神婆,沒有別的出馬仙啥的。」
提到我媽,我心裡就一酸,連話也不想說了。
樓下盧大師從二叔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屁股摔在椅子上,盯著臉色陰沉的二叔嘴巴都開始顫抖,好像二叔長得比鬼還丑一樣。
他狂咽了好幾口唾沫,顫顫巍巍地抬手指著二叔,尖叫出來:「老二!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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