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劍，回去了？」
顧青二滿面不可置信的看著重新歸回了原位的名劍焱蟒。
他完全可以感覺得到，在自己「絕色妖姬」的壓迫之下，同為名劍的焱蟒根本就無法承受那份屈辱。
它確確實實，是飛了出來。
但是，最後這一份重新將之牽扯回去的力量，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徐小受，這、這個怎麼算？」
顧青二問著。
徐小受同樣剛從震驚中恢復了心神。
他萬萬沒想到，本來已經完全絕境了的一幕，竟然還有峰迴路轉的時機。
倘若這個時候名劍真的被拔走了。
徐小受自認，他沒有那個臉皮給賴下來。
但現在……
「你說呢？」
他笑盈盈說道，面上重新捎上了撿回來的快樂。
這禁制太給力了啊！
拔出去的劍，本來就像是潑出去的水。
可在這禁制之下，卻覆水可收。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賴不賴的問題了。
確確實實的，顧青二沒能完全破解掉這個古怪禁制，也就是說，他沒能成功拔劍。
「劍重新回歸了原位，按照規矩，你沒能拔走，想要繼續嘗試……」
徐小受頓了一頓，緩緩伸出一個拳頭，「可以，加個零。」
「你！」
顧青二臉色鐵青，憋了好半天，才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你無賴！」
徐小受攤了攤手，看著名劍，道：「那你是拔出來了嗎？」
「我方才明明已經拔出來了！」顧青二辯駁著。
「方才。」徐小受加重了語氣，「現在呢？」
顧青二：「……」
「受到詛咒，被動值，+1。」
見對面不說話，徐小受無奈一笑。
「照你的意思……」
「現在你的名劍給我抽出來一下，我再插回你的劍鞘，是不是這劍的歸屬權，也是我的了？」
「你要真能給把劍拿走，我無話可說，但你拔走了還讓劍給飛了，這應該是你的問題了吧？」
徐小受淡定解釋著，一點也不焦急。
顧青二卻急了。
他想要說話，卻被對面青年繼續打斷。
「話說回來，我給出的機會，是三息裡面拔劍……能拿走是你的本事，拿不走，你又怎可賴我？」
「我……」
顧青二被死死噎住了。
他隱約也覺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但是啊！
這「名劍歸位」? 若還是徐小受的手段之一。
那自己? 該怎麼玩？
誰知道這一次拔出劍來了，它會自個兒會去。
下一次拔劍出來了? 哪怕遏制住名劍的行動? 徐小受會不會有第三手的準備，把那劍給召喚過去？
「受到詛咒? 被動值，+1。」
「受到惦記? 被動值? +1。」
徐小受全然不顧對方的記仇，樂呵呵笑著。
實話實說，對於一把名劍，自己能做到不賴帳已經不錯了。
這傢伙確實沒能破掉那禁制的後面一手的話。
自己總不能說? 「你剛才把劍拔出來了? 所以我將它送你」之類的話吧！
且不說生意本來就不是這麼做的。
單單是「送」這個舉動，徐小受自個兒都沒有把握做得到呢。
畢竟，他可沒有名劍，可以劍高一等！
「要繼續嗎？」
靈魂性的一個拷問，令得顧青二百般的怒火胎死腹中。
他沉默著。
思考著還有什麼其他的對策沒。
說肯定是說不過人家的。
搶？
掃了一眼守夜……
算了吧！
「二師兄? 我沒錢了。」
顧青三眼巴巴的望了過去，可憐兮兮道：「再拔一次的話? 加個零，我付不起啊！」
顧青二麵皮一抽。
是哦。
小師弟也才三個億? 這怎麼玩？
徐小受太賴帳了。
明明別人都只是一百萬，為什麼到自己這裡? 起步就是一個億？
還有? 明明已經拔出來了……
「可惡啊！」
顧青二越想越氣。
「受到詛咒? 被動值，+1。」
顧青三看著陷入僵局的場面，突然眼珠子一轉，腦子靈光一閃。
「二師兄！」
「我想到了，你把名劍借我，我用你的方式逼那焱蟒出來，繼而鉗制住它？」
徐小受心頭一揪。
這小子，怎的突然變得如此機靈？
在我面前卡bug？
「你……」
他剛想要加個價，終結這兩兄弟的遊戲體驗。
被合夥挖牆腳，這事兒是能在他徐小受身上發生的？
但忽然轉念又一想。
也許，這名劍方才的那一手，還不止是最後一手呢？
或許這玩意即便被強行認主，也能反噬主人，不予使喚呢？
不得不承認。
顧青二是徐小受目前見過的，最為強悍的青年輩劍修。
可能除了那個尚未出過手的大師兄，天底下同齡之中，能壓得住此人的，估計都屈指可數。
但是……
「如果連顧青二這種大陸級別的絕世天才，名劍都不想要的話。」
「那它，是在等待什麼？」
徐小受暗自回望了一眼名劍，忽然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
他點了點頭。
「可以。」
「甚至不用你來……」
徐小受指著顧青三，再度望向了顧青二，緩緩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需要加錢，還是一個億。」
「只要你能破解禁制，拿走名劍。」
「這東西，就是你的。」
眾人：？？？
「受到懷疑，被動值，+246。」
顧青三的下巴直接就驚掉了。
「這……」
這還是徐小受？
這還是那個雁過拔毛的鐵公雞，徐小受？
他怎的突然變得如此大方了。
饒是魚知溫，守夜之流，也是被徐小受一言嚇到了。
僅憑方才顧青二的那般手段。
可以想像，這傢伙如若用盡全力，強行收走這名劍，甚至可能真不是什麼問題。
畢竟……
「他可是來自葬劍冢啊！」
守夜心頭焦急了。
但他思慮一滯，忽然想到，以徐小受的尿性，不可能平白無故做出這等好事。
那麼……
「聖力嗎？」
守夜驚疑著。
難不成，徐小受也察覺到了方才那一閃而逝的聖力波動?
他意識到了名劍的不對勁？
「可那股聖力，不是徐小受搞出來的？」
「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
這一刻，望著面前的名劍，守夜驀然間心頭揪起。
不至於吧？
不至於自己就過來斬一頭鬼獸，為未來接班人送波水、推波舟，就這情況，也能順腳踩進什麼……
半聖布局？
「這。」
「受到驚懼，被動值，+1。」
……
「二師兄！」
顧青三一下子衝到了二師兄面前，用力抓著他的袖袍，輕輕一搖。
機會啊！
多好的機會啊！
再來一次的話，名劍就到手了！
他努力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意思，也能確信顧青二能接收到訊息。
即便如此。
眾目睽睽之下，更加令人大吃一驚的回覆出現了。
「不必了。」
顧青二一個擺手，十分洒然。
「哈？」
這一下，全場直接驚掉大牙。
「瘋了吧這是？」
「多好的機會？這傢伙，我記得不是從葬劍冢走出來的麼？」
「如若說天下名劍出處，或許世人都不知道。」
「但所有名劍的歸宿，幾乎都可以在『葬劍冢』找到絲縷蹤跡呀！」
「連第八劍仙的昔日最強佩劍『青居』，都疑似落在『葬劍冢』之內，天下若說收劍之術，這幫傢伙說第一，無人敢稱第二。」
「而現在，一個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他……」
「放棄了？」
場面一時譁然。
哪怕是徐小受，都覺著意外了。
他不要名劍，是因為察覺到了這劍隱約中的不對勁。
但顧青二……
沒理由啊！
「為何？」
徐小受出聲問著。
顧青二沒有回覆，而是反聲問道：「這是你的劍？」
「自然。」
徐小受點頭。
「你有認主嗎？」
「還沒。」
徐小受灑脫道：「真要認主了，我也不至於拿出來坑蒙拐騙。」
「那我曉得了。」
顧青二大手一揮，「小師弟，我們走！」
顧青三直接懵逼了。
「為啥？」
「師兄，那劍……」
顧青二冷笑一聲：「一把名劍原主都拔出來的劍，我又有什麼資格，可以拔得出來？」
這話沒有傳音。
在場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意思？」
所有人意識到了不對。
「這傢伙什麼意思，他是想說，那姓徐的，也拔不出來這劍，所以故意將之放在這裡，活計活計？」
「不可能吧！拔不出來的話，他怎麼敢把劍放在這裡，讓其他人嘗試？」
「你傻啊。」
立馬有人一拍腦袋，反應過來了，「就是因為他也拔不出來，所以索性，將這名劍放著，用來賺錢吶。」
「是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這一下一通百通，所有人都悟了。
「如若是這姓徐的拔得出來，天下僅有的二十一把名劍，他又怎敢有這個膽量，有這個勇氣，在這裡交易？」
「生意生意……」
「呵，說到底這筆生意，沒有把握，誰敢去做！」
「……」
場面從一開始的小聲嘈議，到逐漸放大，最後終於演變成了斥罵和苛責。
「徐小受，你也太猖狂了吧，放著一把拔不出來的名劍，在這裡坑大伙兒的錢？」
「簡直太荒謬了，這等事情，你怎麼敢做得出來，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你就不怕群起而攻之？」
「就算是要做生意，好歹也要你自己把貨品給驗好了，才可以拿出來吧。」
「這樣子，和欺騙有什麼區別？」
「狗賊！還我錢！」
「你這個天殺的，幾十億啊，你不得好死！」
「……」
議論和爭吵，終於在最後完全演變成了怒罵。
各種不堪入耳的詞彙鋪面而來，哪怕是魚知溫，明知道不是說自己，心裡頭還是堵得一陣陣的難受。
「徐小受……」
她略擔憂的望了過去，想要看看徐小受會是何等反應。
哪知，這傢伙完全無動於衷。
甚至在這般斥責、咒罵之下，面上都有了享受之色。
「就這？」
「受到斥責，被動值，+231。」
「受到咒罵，被動值，+244。」
「受到侮辱，被動值，+165。」
「受到怨恨，被動值，+241。」
「……」
信息欄此刻的刷屏速度，簡直是快得冒煙。
徐小受看著一個個飛速掠目的數字，心裡頭差點都樂開了花。
來吧！
罵我，侮辱我！
將你們的仇恨，化作我力量的源泉，澆灌我內心裡頭那朵尚且嬌嫩的幼苗吧！
……
終於，似乎是罵累了一般。
看著徐小受默不作聲，所有人的不堪言語漸漸小聲，最後消失不見。
場面陷入了異常詭異的安靜。
「呵，不吭聲了？」
「被罵懵了？」
「識相的，乖乖把錢交出來，再奉上你的名……」
信息欄的刷屏終於不再。
「罵夠了？」
這下徐小受不忍了，直接一眼掃過去最後說話的猖狂之人。
眼眸一瞪，無名劍勢一壓，那才堪堪只有先天巔峰修為的傢伙，直接腳一軟，差點當場跪倒。
「你！」
「受到詛咒，被動值，+1。」
「罵夠了的話，該我解釋一句了？」
徐小受笑著一問。
「你倒是辯解啊！」
「我看你那張破嘴，還能說個什麼鳥出來？」有人屈從徐小受的淫威，自然也有不畏強權者。
徐小受笑眯眯望向那人，緩緩道：「其一，對於這場交易，我從沒用過強迫手段，你們要交的錢，我都百般確認過，你們自願的，對否？」
「受到詛咒，被動值，+220。」
「受到怨恨，被動值，+169。」
「其二，整個拔劍的規矩，同樣是經過你們確定的，哪怕是隊伍，也是你們自行排出來的，這點，我也不曾用到武力，是吧？」
「受到腹誹，被動值，+238。」
「受到肯定，被動值，+11。」
「其三，名劍的歸屬權在我，不管我是否拔得出來，想要怎麼用它，想來，也不必經過在座諸位『外人』的肯定，我說的不錯？」
「受到詛咒，被動值，+87。」
「受到支持，被動值，+6。」
「……」
全場啞火了。
徐小受說話，似乎真有一種魔力。
僅僅就這三句。
哪怕對面的情緒再悲憤，再焦慮。
他只用一種娓娓道來的方式，陳述了幾個眾人完全無法反駁的事實道理。
那些人，便是再也說不了話了。
「不是這樣的……」
有人搖著頭，心說這不對，但要怎麼說出口，卻又覺著每一種說出口的方式，才是真的很不對。
「那是怎樣？」
徐小受平心靜氣看了過去。
「我、你……」
「不是這樣的！」
那人措辭著，終於道：「為什麼名劍歸屬權是你的，就因為你面前有個紅衣罩著麼，就因為他的一句話？」
「我不同意！」他恨恨道。
守夜笑了。
徐小受也笑了：「你不同意，你有什麼辦法？」
「我……」
我沒有辦法。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小受嘆了口氣道：「菜是原罪，但不怪你們，確確實實，有了紅衣前輩的首肯，名劍，就是我的！」
「前輩！」再度有人不忿出聲了，「我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徐小受可以擁有名劍，就因為他是第一個到的？」
「寶物有緣者居之，此話不虛。」
「但徐小受甚至可能都拔不起劍，為什麼他可以拿到名劍的歸屬權？」
「如若是這樣的話……」
「大夥不服！」
徐小受還想說話，守夜攔住了他，緩緩上前一步。
「我說劍是他的，便是他的，紅衣做事，從不需要解釋。」
「我……」
所有人差點被氣得吐血。
相較於徐小受還可以言說的程度，紅衣那叫一個油鹽不進。
哪怕是辯駁得再有理，守夜不說，依舊不說。
顧青二停下了腳步，他已經領著小師弟走到了隊伍的末端，但此刻，也是忍不住回頭了。
「前輩，說實話，我一直很相信紅衣，但今日，您的做法，恕我不敢苟同。」
沒有什麼抗拒的動作。
但這一句陳述，表達了顧青二最最真實的態度。
「不錯。」
顧青三附和著。
他們參與拔劍，不是看在徐小受的面子上的，而是看在守夜的份上。
守夜望去，依舊古井不波：「有些事情，紅衣沒必要解釋，你們，也沒有聽的資格。」
這一下，連徐小受都有些咋舌了。
好傢夥。
他目前見過說話最裝的，便是不處於和自己交流狀態中的守夜。
那口氣……
徐小受換位思考了一下，都差點跳起來扇這老傢伙幾巴掌。
可想而知，那一個個被噎得面色發紫的青年輩們，心裡頭究竟是有多難受。
「我也沒有資格？」
顧青二笑著反問。
他背著劍輪，劍輪上就是九把靈劍。
靈劍無風，輕聲自動。
這一下無聲的自信，那軒昂的氣勢，直接盪得所有人心頭一震。
「你還真……」
守夜心道你還真沒有。
畢竟天下間，能以宗師修為力斬鬼獸的，即便是縱觀遍今史書，也僅第八劍仙一人。
你個小傢伙，還差得遠呢！
但守夜及時止住了話語。
有些屬於紅衣的榮譽、秘密，確實沒必要說，這是紅衣的分內工作。
但徐小受，此刻還不是紅衣啊！
他守夜，固然可以依舊慣例，對面前這群聒噪的傢伙，置之不理。
但隨著而來的後果，並不是說眾人只會將怨恨發泄給紅衣。
相反，徐小受，才是那個首當其衝者。
不說明真相，於自己而言，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對徐小受來說，那可能面臨的，將是聲名狼藉！
掃著面前這群情激奮的場面，再望了眼徐小受那風輕雲淡的面孔，守夜豁然間感受到了鮮明的對比。
哪怕是到了這個份上，自己不說，徐小受，也不會主動去說。
這傢伙的心性，是真的不錯啊……
守夜緩緩閉上了眼睛，第一次有了顧及別人感受的心態。
「你還真沒有資格！」
他鄭重其事的道。
接著，便是在顧青二不屑一笑，以及眾人那翻到天際之上的白眼中，微微一嘆。
「徐小受殺了鬼獸，名劍是紅衣給予的獎勵，有何不妥？」
「你們呢？」
守夜一聲冷哼，怒甩袖袍，「你們要名劍的歸屬權，自信，又是從何而來？！」
這一聲斥罵，直接給所有人斥得懵了。
「什麼？」
「鬼獸？」
「徐小受殺了鬼獸？」
眾人面上開始浮現出了驚異，以及不確定。
繼而在各自的四目相對之下，眸底深處那一絲的不確定，終於徹底煙消雲散，化作滿心震驚！
「開什麼玩笑？」
「鬼獸？如果我沒記錯，鬼獸一般王座起步，徐小受……殺了鬼獸？！」
「他才多大，多少修為？」
「我的天！」
場中一下子抱住腦袋的，目露驚色的，大有所在。
即便是顧青二，這個時候，也是完全被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了。
徐小受，殺了鬼獸？
他瞳孔一縮，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城主府夜宴之時，張太楹死訊傳來的那一刻，是被定性為鬼獸，繼而被紅衣擊殺的。
徐小受，似乎那個時間點，也是完全不在的。
甚至回來的時候，其身後，也是跟著城主府的老城主，以及幾大王座！
顧青二捏住了拳頭。
那個時候，其實大家也在懷疑這件事情。
但根本無人敢信，區區徐小受，能宰得了鬼獸。
可現在……
得到守夜的肯定，顧青二直接斷定了。
城主府的那頭鬼獸，定然就是徐小受擊殺的！
「原來……」
「原來他的真實實力，已經到達了這一步嗎？」顧青二攥緊了拳頭。
「徐小受，鬼獸真是你殺的？」
顧青三同樣不信。
但從紅衣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敢不信！
「不是。」
徐小受淡定的搖了搖頭。
他確實不曾殺過鬼獸。
張太楹是假的。
鍾渠體內的黑冥，也僅僅只揍敗了他變身前的那一刻。
連趕跑，都算勉強。
要不是守夜出現得及時，自己估計就快沒了。
因此，他只能如實回答。
可這般「如實」回答，在所有人看來，完完全全變味了。
「竟然真是你殺的……」
「原來你得實力，已經到了可以殺鬼獸的地步，那當日，為何又那般……羞辱於我？」顧青三快氣哭了。
原來徐小受那日的實力，是裝的？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其他眾人同樣心頭湧現出了無力。
如果是其他的較量還好。
什麼戰力，劍技，也許，真有比拼一下的希望。
可鬼獸……
呵呵！
「受到尊敬，被動值，+211。」
「受到佩服，被動值，+242。」
「受到嫉妒，被動值，+63。」
「……」
守夜略帶欣賞的望了徐小受一眼。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這青年能說出這一句，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沒有自傲，沒有驕狂。
更加不曾有其他青年輩得到誇張後，那完全壓抑不住的喜悅。
一句淡淡的「不是」，深藏功與名。
「徐小受……」
「唉，徐小受什麼都好，就是太謙虛了。」
守夜笑著搖頭。
「受到欣賞，被動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