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老杜當頭就是一口血噴出。
不止是氣的，還有身上一眾傷勢同時爆發引起的結果。
那凜然的劍意竟可以隔空貫穿他的軀體，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這就是，劍宗的威力嗎？」
望著徐小受重歸放回原位的手，老杜有心再騷一把。
但是一想到在這人的射程範圍之內，似乎無論是近戰還是遠攻，自己完全討不到好。
至於這傢伙的射程……
老杜沉默了。
「再騷一把，估摸著真會死了吧？」
「但是，不逃的話……」
「兩千萬！」
老杜唇角苦澀，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栽得如此之慘。
兩千萬一顆的玲瓏石，還要一次性全買，這豈不是說，要自己總計花費六千萬？
大半輩子的積蓄，也不過如此了吧？
要知道，先前自己賣出去的那三顆玲瓏石。
加起來，攏共也就不到三千萬啊！
這特麼簡直是虧到姥姥家了好嗎？
「我……」
老杜遲疑著，看著雙目毫無波瀾，似乎隱隱還有幾分笑意的那蒙面草笠人，他渾身打了個顫。
「罷了，六千萬，買個教訓，順帶附贈條命。」
一咬牙，老杜猛然閉上雙目，衝著所有人喊話。
「兩千萬一顆，你的玲瓏石，我全買了！」
「我滴個腎……」
八宮裡鎮門口，這一下不管是不是老杜的手下，盡皆是倒吸涼氣。
正因為識貨，正因為早就知曉了玲瓏石先前的成交價，他們才會更加吃驚。
「老杜瘋了，兩千萬一顆？」
「把他老婆賣了都賠不起吧！」
「我嘞個去，本來還以為是一出栽羔羊的好戲，怎的看著看著，獵物和獵人給顛倒過來了？」
「老杜涼了啊，這一波下去，錢沒了不要緊，他在八宮裡，還怎麼混？」
「混？你還想混？」
當即就有人反駁了：「這要不是用兩千萬來買命，你覺著老杜還有機會混？」
所有人沉默了。
良久，終於才有人默默出聲，補充了一句。
「六千萬。」
「受到驚嘆，被動值，+450。」
「受到畏懼，被動值，+456。」
「受到欽佩? 被動值? +411。」
「……」
羅青狼在一側直接就無言了。
兩千萬。
把他賣了，恐怕都買不起這其中的一枚玲瓏石。
他寡言淡面? 悄悄挪移著腳步? 偷偷溜回到了青罡靈宮的隊伍之中。
「狼哥？」
白袍劍客瞬間就上來搭手了。
他怕自己一個慢步，狼哥那一身的傷勢? 是否會直接壓得他當場跪倒。
「傷勢……還可以？」
羅青狼打量了自己渾身是血的衣裳，麵皮一抽。
「無礙。」
本來是出風頭的一刻?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亞子？
他死命摳著腦門，雙目死死盯著那蒙面草笠人。
就因為這個人的到來嗎？
「呼……」
重重舒了一口氣，羅青狼表示，在這個八宮裡? 他不可能和這傢伙再有任何交集。
微微撇頭? 魚知溫那略帶擔憂的目光便是投來。
羅青狼眼瞼一低，直接避過。
他沒臉說話了。
視線落到一眾微微有些倉皇的青罡靈宮弟子們身上。
羅青狼再度沉寂了。
「兩千萬……」
那縈繞於腦海，悠悠不去的兩千萬，讓得他整個人的焦躁了起來。
「原來師弟師妹們的命，加起來竟然值兩個億？」
這一下? 別說是八宮裡的惡手了，羅青狼自己光是看著這群羔羊們? 都有了出手的欲望。
「狼哥！」
「師兄！」
伴隨著手臂傳來的搖晃，羅青狼總算清醒。
白袍劍客關切問著：「狼哥? 你在看啥……那傢伙，在那邊。」
他手指顫巍巍指著徐小受的方向。
方才狼哥眼眸里的殺氣? 差點就讓他誤以為自己昨夜是否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被發現了！
「我沒事? 沒事。」
羅青狼擺了擺手? 終於挪動了身體，往徐小受的方向眺去。
「受到羨慕，被動值，+1。」
……
「你過來呀！」
徐小受對著老杜招手，後者扭捏了一下，終究還是不敢抗拒，邁開步伐到了碎裂的小鎮門口前。
「兩千萬一顆，全買？」徐小受確證道。
「對。」
老杜這是尋思打脫了的牙齒自己咽了。
難啃是難啃了點，忍一忍，一切都將會過去。
「你說的。」
徐小受點頭，對著後方的人群道：「大夥都聽見了？」
沒人回應。
「聽見了就好。」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小受說著，便是掏出了方才那方小木桌。
「嗒嗒嗒。」
三枚玲瓏石放下，老杜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罷遼。」
他再一睜開，桌子上的玲瓏石，變成了六顆。
老杜：？？？
「這是……」
他疑惑出聲，不見有回話，驀然自己就瞳孔一縮。
「六顆玲瓏石？」
老杜驚駭得弓身後撤，抬首震驚道：「你有六顆玲瓏石？」
「嗯哼。」徐小受一個鼻音。
「這……」
「你說的全買，如此有誠意，我也不好欺騙你，只能把所有的存貨，都拿出來了。」徐小受笑眯眯。
這特麼……
老杜心態當場就炸了。
別啊！
你欺騙我！
請欺騙我！
你這樣子一搞……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狗急跳牆」啊？
你這一波過來，換個心臟承受力不高的人，當場死去知不知道！
老杜重重喘著粗氣，心裡頭轉瞬閃過諸多念想，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有用嗎狗急跳牆？」
「面對這人……」
「再多說一句，我的命就沒了吧？」
「受到詛咒，被動值，+1。」
「所以，六顆？」
後頭圍觀的人因為徐小受的遮擋沒能看清，但老杜的聲音，已經是讓得所有人都精神一振了。
靈念大開。
果然，那蒙面草笠人桌子上方放著的，赫然是六顆模糊的玩意。
「這尼瑪，這傢伙到底是誰，他是洗劫了某一個靈宮隊伍嗎？」
「可靈宮隊伍，不都有王座級別的長老帶隊麼，他莫不是洗劫了大世家的所有天才？」
「但是，我記得各大世家最多好似也就五顆玲瓏石吧，能有兩三顆的，都已經是頂尖勢力中的頂尖了，這……」
「這貨……」
「無語了，世界上玲瓏石這麼多，分我一顆會死嗎？」
破碎的八宮裡鎮門口，像是一下子被投入來兩顆炸彈，瞬間人聲鼎沸。
眾人目中的綠光如油一般直接流了出來，腳底卻是死死摳著地面，不敢妄動分毫。
忍住，小命重要！
羅青狼眼珠子當即就直了。
「這特麼……瘋了呀？」
「六顆玲瓏石？」白袍劍客在他身側，同樣有些不可置信的呢喃。
「不。」
「那不是玲瓏石。」羅青狼發怔。
「是啥？」
「那是一億兩千萬！靈晶！」
……
「誠惠一億兩千萬，給你抹個零，四入五舍，兩億也可。」
徐小受攤開了手，飽含期待。
「咚！」
老杜雙拳無力的砸在了桌面上。
他整個人都軟了。
「兩億？」
「不……一億兩千萬？」
他可不會傻到將對面這傢伙的玩笑話當真。
可問題是……
「一億兩千萬，我也沒這麼多錢呀？」老杜欲哭無淚。
「你活了這麼久，連一個億都沒有？」
徐小受一臉震驚，「你什麼段……呸，修為？」
「星祀境……」
「初期？」
「對。」
「你都宗師星祀境了，你竟然連一個小目標都沒有達成？」
徐小受無語了，看來還是殺手比較賺錢啊。
這些個只能靠打劫過日子的，果然還是太窮了。
「那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
「我……」老杜猶豫了一下，不敢胡來：「七千萬。」
「七千萬富翁，也還行。」
徐小受尋思著這筆錢對別人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般的巨款，也就沒有糾結了。
「既然你錢不夠的話，那我定然是沒法將所有玲瓏石賣你的。」
「這樣，七千萬你先給我，餘下的款項，日後我再找你要。」
「我呢，先給你三顆玲瓏石吧，剩下的，等你錢到了，再還給你。」
徐小受說著，不由分說敲了敲這傢伙腦門。
「發什麼呆呢，卡呢？」
「拿來。」
他手一招，老杜就迷迷糊糊拿出了一張金色的卡。
「多金商行的卡？剛好。」
徐小受滿意的點頭，這樣直接一划就可以了。
他隨手掏出自己在天桑城買房子的那張，一划，對面的數額直接從八位數變是成了三位數。
「不對！」
老杜看著那短到可憐的三位數金額，驀然神智一醒。
這不對勁！
「兩千萬一顆的玲瓏石，三顆，不是六千萬？你怎的划走了我所有？」
徐小受淡定的將卡放好，這才道：「你方才靈念也不阻止，不就是默認？」
「我特麼……」
老杜雙目瞪得滾圓，差點當場拔刀。
「還我一千萬！」
「喏，給你。」
徐小受洒然將桌子上的三顆玲瓏石一抄，便是扔進了元府。
餘下的，也不磨蹭，直接往對方懷裡便是塞了進去。
老杜被這麼一推，那比對方還要壯碩幾近一倍的身子，直接蹭蹭後退，差點沒一屁股跌在地上。
徐小受收起了小木桌，直接轉身就走。
「等你什麼時候籌集了款項，再來找我要吧。」
「那一千萬，就先做定金了。」
「放心，我這人做生意，最講誠意，屬於你的玲瓏石，一定幫你留著。」
咚！
老杜再也立不住了，直接一屁股墩子砸下。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徐小受款款而去的背影。
「誠意？」
「這就是你說的誠意？」
默默低頭。
三顆玲瓏石……
不！
那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是七千萬！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受到怨恨，被動值，+1。」
「受到惦記，被動值，+1。」
……
「走。」
徐小受對著身後的三個蒙面人揮手。
但除了阿戒動，餘下的那兩個，愣是半天沒有迴響。
「走呀，愣著作甚？」
「橫幅也收了。」
「這還擺著，不丟人嘛？」
辛咕咕眼神終於恢復神采。
前一秒他還在驚嘆徐小受的手段，下一刻，便是被這傢伙的言論給氣得不輕。
不你叫我們撐起來的橫幅嗎？
方才不舉，你又不樂意。
現在舉了，你還嫌丟人。
木子汐就比較直接了。
「受到詛咒，被動值，+1，+1，+1，+1……」
「去哪？」
她一把將橫幅甩給辛咕咕，連忙快步跟上。
「這個地兒收割完了，理論上講，應該沒有比這個老杜還要富有的了。」
「換個地。」
徐小受邁步走向小鎮口廢墟。
突然一個回神，看到了羅青狼。
「受到畏懼，被動值，+1。」
羅青狼下意識的便是一縮頭，直接藏到了白袍劍客的身後。
然而一想到自己才是師兄，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再度鑽了出來。
徐小受看著他不說話。
羅青狼定了一陣，終於憋不住發話了。
「你幹嘛？」
「想通了嗎？」徐小受樂呵呵道。
羅青狼：「……」
「受到詛咒，被動值，+1。」
「我沒錢！」
他大大方方的一攤手，「就算你現在把我賣了，我也湊不出兩千萬來給你。」
「你怎知你不值這個價？」徐小受問。
羅青狼一怔，隨即面色直接綠了。
好你個死鬼。
你真準備把我給賣了？
「我真沒錢。」
他語氣弱了下來。
「看得出來。」
徐小受自從知道一顆玲瓏石價值兩千萬，就已經打算放過羅青狼，不讓他買了。
「但你有玲瓏石，不是嗎？」
「你的師弟師妹們，應該也有。」
徐小受笑著道：「不買的話……賣嗎，我也收玲瓏石。」
青罡靈宮一眾隊伍瞬間如臨大敵，各個神色戒備了起來。
有得甚至直接當場拔劍了。
「別誤會，我真是做生意。」
徐小受連忙擺手：「不買，可以賣呀。」
「方才你們也聽見了，老杜作為地頭蛇，情報絕對是準的，他說的玲瓏石市場價一顆一千萬，那準是一千萬。」
「這樣，我一顆一千一百萬收，你們穩賺一百萬，絕對不賠。」
「如何？」
不止是青罡靈宮，這一下所有人，包括老杜都震驚了。
好傢夥。
你這臉皮！
方才賣出了兩千萬一顆的玲瓏石，你現在跟人要貨一千一百萬一顆？
「受到嘆服，被動值，+498。」
「受到詛咒，被動值，+11。」
老杜面上勉強恢復的一點氣色又失彩了。
他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
之前的市場價確實是一千萬如此，但您僅憑一己之力，便生生將這價位給翻了一倍呀！
羅青狼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苦著面色。
「哥，我認栽了，方才是我出言不遜，您別玩我們了。」
「我們真沒錢，這玲瓏石，更加是不可能賣的。」
青罡靈宮眾人頻頻點頭。
此時認慫，沒有人覺著羅青狼掉面子了。
反而下意識里覺著，這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死撐，才是要命的。
嗯。
真的「要命」！
徐小受感受到了他們的苦澀。
但他還是反問了一波。
「真不賣？」
「不賣！」羅青狼斬釘截鐵。
「距離白窟開放，可能還有些時日，萬一你們不賣，被搶了呢？」徐小受關切道。
青罡靈宮整個隊伍盡皆一晃。
這一下，連程星儲都聽不過去了。
徐小受這張嘴，今兒個怕是能給這靈宮的所有人聽出陰影。
晚上估摸著，這裡頭都沒人敢睡覺了。
「我看是你想搶吧？」
程星儲沒好氣道。
「兄台哪位？你過分了啊，我只是一個生意人，休得胡說。」
徐小受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
程星儲即刻便覺後腦勺再度隱隱作痛。
這傢伙，絕對在內涵我！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小受不和他們多扯，越過眾人，便是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姑娘面前。
他沉默了一下。
彼時看不透的星瞳，此刻，依舊還是看不透。
不僅看不透，隨著自己眼界的提升，他甚至在對方這一雙星瞳之上，感受到了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
徐小受知道，這是「感知」點到宗師之後，更加透徹的內里觀探。
對於這種毫無理由的玄乎感受，他往日是不信的。
經過多次驗證後，不得不信。
「鬼獸都沒有這種壓迫感！」
徐小受心頭嘀咕著。
到底會是什麼玩意？
這眼睛……
「真好看，你的眼睛。」徐小受誇讚道。
「受到詛咒，被動值，+1，+1，+1，+1……」
魚知溫俏臉一紅。
僅僅這一句，她便是直接確定了，此人定是徐小受無疑。
因為那個時候，初次見面之時，這人也是如此直白的稱讚。
唇齒微張，剛想說話，徐小受已經毫不停留的轉身離開了。
魚知溫：「……」
「這。」
他，只喜歡眼睛，不喜歡和我說話？
「受到懷疑，被動值，+1。」
……
徐小受領著身後三個蒙面草笠人。
這個僅成立了不到半天的「草笠」組織，便是光明正大從八宮裡鎮門口……的廢墟上面邁了過去。
臨近時刻，無人不徐徐退之，似唯恐避之而無不及。
「受到敬佩，被動值，+455。」
「受到畏懼，被動值，+421。」
「受到仰慕，被動值，+395。」
「……」
徐小受刻意走得很慢。
最終還是在辛咕咕不耐煩的一推之下，這才薅完了最後一把羊毛，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被動值，37511。」
「忒好賺了吧，一下子就多了三萬多被動值進帳？」
徐小受一看信息欄，差點沒樂開了花。
這才多少時辰呀。
最多也就一個小插曲的功夫，差點就賺了一個十連抽的被動值。
果然，還是人多比較適合自己。
特別是這種沒見過世面，第一次將頭伸過來給自己薅的乖乖羊……
毛最多了！
「七千萬……」
徐小受呢喃著。
身負幾近上億的資產，他承認自己有些飄了。
本來過此，路遇人多，他的本意僅僅只是順手賺點被動值。
但無意間竟發現了玲瓏石的價值。
「一顆兩千萬，我身上的十六顆賣出去，多少億來著？」
「這生意，果然賺錢吶！」
徐小受已經數不清了，他回過頭：「師妹，你的玲瓏石，分我一顆？」
木子汐：「……」
「受到詛咒，被動值，+1。」
「你已經送給我了！」
「噢，這樣啊，但你也可以再送給我。」
「徐小受，你再說一遍？」
「……」
徐小受看著這妮子發毛的樣子，覺得還是罷遼為好。
自己有十六顆玲瓏石，已經很多了。
兩顆給她防身，也挺好。
雖說在自己身邊不一定會用到，但萬一呢？
徐小受平生最怕的東西，也就是「萬一」了。
「這破石頭忒值錢了，必須趕在白窟開放之前，將之給賣出去。」
「可是，按照喬長老的話，似乎院長大人說過，白窟不日便將開放？」
「這個不日，會是多長……」
他琢磨著。
開始盤算起來，要怎麼利用好如此之短的時間，將這玲瓏石賣出去。
靈晶少的時候，確實是看不出有什麼作用的。
畢竟錢少無益。
可這玩意作為大陸通用貨幣，一旦數量多了起來，幾乎什麼東西都可以換到。
最不濟，砸個一億給多金商行。
徐小受覺著自己的元府，瞬間便能成為大陸頂級的靈藥聖地。
哪怕不是最頂的，那也是很頂！
再加上自己有生命靈印。
在源源不斷的滋養之下，或許自己往後丹道所需的靈藥，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這簡直是每一個高階煉丹師的夢想啊！
數不盡的靈藥，以及根據需要進行催生的年份。
最主要的，有生命靈印，大家都長得焦急呀。
等到元府成型之後，一天便等價於幾年份的藥材，一年……
「嘖嘖。」
徐小受口水流出來了。
賺錢！
不僅被動值要賺，錢這玩意，也永不嫌多！
「方才那在場的幾百人，應該很快便會將自己的名號給打出去。」
「那麼，接下來，自己便是需要再找一個人多的地方，擺出更多的玲瓏石。」
徐小受還在美滋滋的盤算著。
驀然間，辛咕咕抬頭，看著虛空的裂紋，瞳孔一縮。
「來了。」
「什麼來了？」徐小受不自覺視線追隨過去。
卻見蒼穹之上，虛空裂痕嗡鳴交錯中，竟然開始交融，最後化作一個巨大的裂口。
恐怖的吸扯之力傳來，八宮裡的石塊地板直接崩裂。
這一下，連路旁在這等荒蕪中堅持了多年的老靈樹，也是再抓不住地，連根被拔起。
「啊——」
木子汐驚叫一聲，直接人就飛上了天。
徐小受連忙出手，將這妮子的鞋子給扯了下來。
「……」
「受到詛咒，被動值，+1。」
他急忙一跳，抓住小姑娘得腳，這才將人從天際拔回。
「白窟，開了？」
沒有理會木子汐的驚慌，徐小受看著天邊不盡的黑點被吸納入那空間裂縫，直接問道。
「對。」
辛咕咕眸色凝重，重重點頭。
異次元裂縫開放，誰都可以識錯，他是絕不可能識錯的。
「那這些人……」
天邊抗不住吸力，被吸扯上去的傢伙，著實太多了。
這一波，估摸著先天中不到上靈境的，或者沒有特殊秘法的，觸不及防之下，真的很難頂得住。
特別是這些個毫無靈陣防護，徑直在大街上走的人。
「死。」
「或者僥倖進入白窟，被隨機傳送，然後被異次元生物殺死。」
辛咕咕淡漠著搖頭，「能被吸上天的，都太弱了，就看紅衣肯不肯救人了。」
他自認自己絕不是聖人，所以不可能出手拯救這些個實力不濟，卻還強自玩命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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