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絕世天才我柱寶,盡人心思你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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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一石激起千層浪,青原山後山瀑布下,魚知溫倏然抬眸,驚望夜空,星瞳中滿布駭色。{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COM,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STO55吧}

  她看到了什麼?

  曹二柱,一拳打爆了道殿主的腦袋!

  「這是,做夢嗎……」

  早在給奪了青原山大陣控制權,拋於深山瀑布面壁思過時,魚知溫就清醒回來了。

  她是無法再參與戰局了,卻也不是瞎子。

  白衣、幽魂、詛咒……包括老劍聖梅巳人的到來,魚知溫盡收眼底。

  她閒下來得空可推演破局之策了,卻還在為此夜大戰之局牽腸掛肚。

  萬萬不曾想到的是,推演因心思雜亂無果,最終破局者卻早早到來。

  竟是此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曹二柱!

  「他,真是曹二柱?」

  那個遙踏雷海,意氣風發的大塊頭,從外表上看,確實還是那個傻大個無疑。

  可是……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魚知溫輕喃此句,越想越心驚,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曹二柱能喊出來的詞句。

  倘有此志者,怎可能在青原山這等犄角旮旯之地,隱姓埋名?

  當然,人各有志。

  也許曹二柱所要的,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為此,他蟄伏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時光,就為了此刻的爆發。

  但是……

  若沒有此前那般見面,也就罷了。

  魚知溫是知曉曹二柱是什麼人的,那傢伙連和陌生人說話都小心翼翼,連裝個前輩都頗為生硬。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那是俺的,你不能偷……」

  這兩句話,能出自同一人之口?

  魚知溫甚至願意相信,這個曹二柱是徐小受用模仿者所變,都不敢相信此刻星瞳所見!

  但也或許……

  知人知面不知心?

  僅一面之緣,此前誰又能想到,這大塊頭才二十有幾的年紀,就能一拳打爆道殿主的腦袋?

  也許,之前的怯懦,也能偽裝?

  「好呀。」

  不管如何,魚知溫感慨過後,還是小小蹦了一下。

  但很快,她趕忙收斂了所有小動作,無聲念了句「罪過罪過」,就繼續去面壁思過了。

  道殿主被一個年輕人打爆,這是噩耗。

  應該悲傷才是。

  ……

  夜空之中。

  背負劍象的梅巳人,同樣為身前沐浴於紫電雷光中的年輕人而感到震撼。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他望了一眼墜砸在山地上的無頭屍體穹蒼,再看回青原山大陣,最後回眸,瞥到了身後窮凶極惡的劍象。

  梅巳人突然笑了。

  他打這麼久,斬不破青原山大陣的防禦。

  曹二柱只出來一下,將道穹蒼本人腦袋打爆,這是何等參差?

  固然,這其中還有輕視、大意、偷襲等成分在,但不論結果,再論過程……

  換個人來,道穹蒼也再如此表現,他會被連腦袋都打爆嗎?

  ——怕是連人家老道影兒都摸不著!

  「年輕人的時代了啊……」

  梅巳人搖頭苦笑。

  他封聖之後,既是無奈,也有幾分自得。

  哪曾想不過須臾時日,便耳聞天外聖帝劍鳴。

  都不用多作思考,料來當今天下,能以古劍術封聖帝者,必只可能是昔日那位學生。

  梅巳人喜憂參半,更多的是迷惘。

  他教過的學生都走到了自己的前頭去。

  他自己本人,卻在封聖之後看不清前路該往哪裡走了。

  一切發展,就如同他封聖前的自我定義一般——半聖,就是他梅巳人的盡頭!

  在這青原山下,他遇到了曹二柱,反被年輕人教育了一番,有所清醒。

  本想著自己的事情過後,再為曹二柱討一個殺父之仇的說法。

  不曾想,人家曹二柱本人,在自己久攻不下的時候站了出來,一拳打飛了本該是自己的對手……

  華長燈才多大?

  曹二柱才多大?

  青出於藍,更勝於藍,莫過如是!

  梅巳人當下唯一有所不解的是,曹二柱此時此刻的張狂表現,同他上山時攀談過的那個二柱,判若兩人。

  甚至,隱約中老劍聖還能從這大夥子身上,瞧出點自家學生的影子……

  「二柱,這些話,誰教你的?」梅巳人嚴肅作問。

  上山不過一番交流,梅巳人早知曹二柱不可能有如此反志!

  他甚至有可能完全不理解這話的意思,只是鸚鵡學舌般感覺好玩,就喊出來了。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率性而為的話,後果很嚴重……

  他!

  甚至還有他那不知死沒死了的父親,都有可能因為這句話,站到聖神殿堂的對立面去!

  而這些,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大概率解釋不通。

  曹二柱,看著也不像是個小孩子了……

  只是赤心之心的話,梅巳人又太害怕他被有心人利用。

  所以,他試圖追根溯源,將病變及時扼殺於搖籃之中,斬草除根!

  曹二柱腳踩雷海,紫電游身。

  他一雙虎目回掃而來後,眼神里的兇悍在見到老神仙時,很快變成了傻憨。

  二柱撓頭,指向下方:「他教我的。」

  梅巳人目光一落,四下搜尋一番,最後鎖定到了一堆天機傀儡殘骸中有絲縷靈念氣息。

  很熟悉,小受的。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天機傀儡的話,這,是道穹蒼的奸計?

  「何方妖孽,膽敢荼毒人心,還不速速現形!」梅巳人太城劍一提,殺氣四溢。

  盡人瑟瑟發抖:「老師,您不認識我了嗎?」

  某一刻,盡人真以為自己是個獨立的個體了,靈念氣息和本尊其實有很大的區別。

  梅巳人怔神過後,大喜而落,俯到了天機傀儡殘骸的旁邊。

  他依舊留有幾分警惕,遲疑問道:「你怎麼確證,你就是徐小受?」

  盡人沉吟片刻:「侑荼,吃我一劍?」

  當是時,老劍聖緊握太城劍的手都一抖,神情陡然大變。

  他略顯驚慌地瞥了一眼曹二柱,又趕忙收回目光,暗自撫氣,喝道:

  「子虛烏有之事,你小子莫要瞎說!」

  「哦,那您老確定了?」

  「確定了,確定了……」梅巳人急忙轉移話題,「你怎麼淪落到這幅田地?」

  「哇!老師哇!」盡人十分突兀地就哭了出來,「那騷包老道,欺負我哇……」

  「莫哭,莫哭,老朽來了。」梅巳人心疼急了,抱起那一堆天機傀儡零件,小心翼翼生怕哪裡給整斷了些零件。

  但哪怕他如此謹慎,咣當一下,那堆廢鐵中還是掉出來了零件。

  梅巳人慌了。

  他也不是天機術士,不知道哪個東西重要。

  更不知道掉的那塊銅管似的玩意,會不會影響到徐小受當下的狀態。

  「你你你……」

  「沒事,老師,你把我陣盤腦袋拔了去,保存好這東西就行了。」

  「這樣就行?」

  「嗯。」

  梅巳人也是果決,太城劍一斬,即刻將最寶貴的陣盤腦袋給割了下來。

  至此,盡人心頭大定。

  這復刻了天機神使所有數據的陣盤,落入巳人先生之手,可以說是銅牆鐵壁,萬法不侵了。

  便這時,出道第一戰便打爆了道穹蒼腦袋的曹二柱,跟著從空中落了下來。

  他收斂了一身罰神刑劫,遲疑著看向老神仙手裡的陣盤腦袋,以一種陌生的熟悉人口吻,問:

  「你,就是徐小受?」

  盡人微訝,我「受爺」之名,都傳到青原山這等小地方了,連這傢伙都認識?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徐小受!」盡人堂而皇之坐實了身份,在巳人先生手裡,他已天不怕,地不怕。

  曹二柱先是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俺叫曹二柱,很謝謝你,剛才幫俺發泄出來……」

  嗯?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怪怪的呢?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盡人很快將此事揭了過去,「你知道我?」

  「是的,八月妹子留下了一張紙條,你應該認識她。」曹二柱小心翼翼從戒指里摸出一張毫無摺痕和褶皺的宣紙。

  那紙張一翻過來,上面正是「徐小受」三個娟秀墨字。

  「八月……」

  盡人蹙眉,仔細思忖了一番,發現並不認識這人。

  別說見了,此前他聽都沒聽說過這名。

  但那紙上,確實寫有自己的名字,也許人家認識自己,畢竟「受爺」之名,天下何人不知?

  「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八月』。」

  「如果你有更多的信息,比如她留這名是為了什麼,亦或者她讓你給我帶什麼話……」

  一頓,見曹二柱依舊沒有反應,很有禮貌地注視著陣盤腦袋,盡人斟酌著整段話說完,「我或許,才可以幫助到你什麼?」

  「沒有的。」曹二柱認真聽完話後,擺起了手,「她只留下了這個名字,俺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俺等……」

  等等!

  第一次見面,這個徐小受還不認識八月妹子,就說自己在等他,是不是不太好?

  曹二柱並不是沒有腦子,他感覺這樣說話的話,會顯得自己像一個奇怪的人。

  突兀間,他有種線索全斷了的失落感。

  「沒有了。」

  曹二柱再次擺起了手,往後退了一步,略顯失望道:「既然您不認識八月妹子,那也許是俺想多了。」

  你很奇怪哦。

  盡人想說點什麼。

  在望見這大塊頭分明戒備了些的神情,以及後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的動作後,他屏下了話。

  這個時候,沉默的不適,大概率會讓更加手足無措者,選擇開口。

  而他要是能多吐露點什麼的話,信息更全,盡人則把握更多。

  曹二柱張了張嘴,確實有些適應不了沉默的尷尬,想要說話,然無從說起。

  梅巳人插了一嘴:「八月,是跟在你說的那個氣質不好的老爺子身邊的學生?」

  俺沒有說他氣質不好呀,老爺子氣質很好的呢……曹二柱回頭,眼神微怔,很快點頭道:「是的,老神仙。」

  復又搖頭:「好像也不是學生,更像孫女,但她也叫他老爺子,好像也不是孫女……」

  撓頭,曹二柱嘿聲道:「俺不知道,俺只是她的朋友。」

  又是老爺子,又是老神仙的,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盡人開門見山:「巳人先生,你們在說什麼?」

  梅巳人低下頭來:「侑荼。」

  嗡!

  太城劍嗡聲一顫。

  紫紅色的劍身微微一亮,更為醒目。

  盡人靈念從此劍上挪回,震撼於這兩個字的回答。

  侑荼?

  侑荼老爺子?

  曹二柱跟過七劍仙之首的侑荼,那個聽說是死了還是隱居,總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伙?

  八月,則是侑荼的學生?

  八月妹子……她年紀比曹二柱要小?

  簡簡單單兩個字,盡人腦海里掀起軒然大波。

  電光火石間,他又憶出此前跟道穹蒼「風花雪月」聊過的一些事。

  「八尊諳和月宮奴有一個孩子……」

  「騷包老道平白無故,怎麼會跟我提起這些東西?」

  「他是瞧出了什麼痕跡來,想從我這邊探點口風?」

  「八尊諳、月宮奴……」

  「八、月……」

  「八月?」

  染茗遺址中,盡人腦袋突然感覺要炸了一般,只覺精神極了,亢奮極了,眼睛裡都有熊熊白炎在燃燒。

  「巳人先生?」他不確定地問了一聲。

  「老朽不知。」

  梅巳人當然知曉徐小受腦子有多厲害,一點就通,所以才能簡短的告之以「侑荼」二字。

  但關於徐小受所想之事,他卻也是真不知曉,甚至還有點好奇此刻徐小受的想法。

  「你說的八月,長什麼……」

  盡人問著,忽然一撇嘴,「呸,不重要,二柱啊,你認識八尊諳嗎?」

  曹二柱唇角一囁嚅,眼眶裡就有了些霧氣,「八叔,俺認識,老爹說他還抱過小時候的俺……」

  啊?

  怎麼還哭上了?

  八尊諳之名,還能嚇哭這麼大一個小孩?

  你真的是魁雷漢的種嗎,怎麼這麼喜歡哭?

  「抱過就抱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怎麼哭?」盡人有些接受不了這種魁梧的娘炮,他感到反胃。

  曹二柱抹著淚花,一點都不想哭,可眼淚就是止不住要往外流,又什麼辦法?

  「老爹他、他……」

  「他」了半天,曹二柱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魁雷漢,被斬了,二柱發現的時候……」梅巳人聲音壓到極低,對著陣盤腦袋噓聲,「他父親的腦袋,已被人割下,裝在酒桶里。」

  「這不可能!」盡人聽完暴呼。

  魁雷漢死了?

  天塌下來都沒有這事兒離譜!

  我才剛見過他,那傢伙有多變態,我親身領教過!

  普天之下,誰能將他腦袋割下來泡酒吃?

  騷包老道加八尊諳再加個神亦,都夠嗆!

  這三傢伙,就算都是全盛狀態,也無法悄無聲息完成此事。

  魁雷漢要死,那也得是驚天動地的死,舉世皆知的死,怎麼可能死得如此安靜?

  暗殺?

  那更是放狗屁!

  十尊座里,連個殺手的影兒都見不著,誰能暗殺掉魁雷漢?

  十尊座,只有九尊座能打!

  可再不信,看著曹二柱如此悲慟的模樣,盡人只能先行安慰:

  「我錯怪你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生死確實是件大事,該哭,該道歉的是我,對不起。」

  「沒關係。」曹二柱情緒調整得很快,禮貌回答道:「你說話真好聽,出口成章的,俺知道了,俺原來是因為傷心才哭的,你說話很有道理。」

  嘶!這傢伙……

  盡人靈念仔仔細細、從頭到尾掃量了曹二柱再一番。

  他怎麼都沒法將眼前人和此前一擊打爆道穹蒼腦袋的那個傢伙,合併到一塊去。

  那等驚世駭俗的罰神刑劫……

  天知道,盡人當時本意,只是想試試曹二柱的功力,主要是讓他去混淆一下道穹蒼的視線。

  這樣,巳人先生就有更多的出手空間。

  此之後,才是在雙方大戰之中,暗窺一下魁雷漢兒子的虛實。

  哪曾想,曹二柱一個爆發,道穹蒼跟著爆了。

  這太出人意料!

  盡人震撼之餘,感到最驚艷的,更多是曹二柱的天賦。

  他的罰神刑劫化作雷海,充斥天穹,有種未瘋「殺神領域」的味道;

  他的雷神之手,分明就是桑老無袖·赤焦手的雷屬性版本;

  他那一道道扎穿道穹蒼的紫色雷線,穿透力之強,更可比肩劍念!

  或許該反過來,不是罰神刑劫類於這些二代徹神念,而是這些二代的東西,通通源於初代。

  最讓人嘆為觀止的還有,曹二柱能操縱罰神刑劫,在電麻道穹蒼後,將之如臂使指扯回自身身前,完成最後一擊……

  這看似簡單,實比登天還難!

  那可是神鬼莫測道穹蒼啊,而不是一隻小雞仔!

  道穹蒼此身,便是半聖化身,聖體強度也是不低。

  他還有一身的防護道具,個個造價昂貴,卻無一例外在罰神刑劫之下,通通炸潰,庇護不得。

  更別提,道穹蒼還掌握有天機三十六式,防不勝防,詭異無比——天人五衰一個照面都被玩炸了。

  但在曹二柱一擊之下,道穹蒼是戰鬥意識跟不上了還是怎麼,簡直像極了個人柱,在任人宰割!

  是因為道穹蒼菜嗎?

  絕非如此!

  曹二柱的罰神刑劫,有大問題!

  必然是因為某種連盡人自己都沒看出來的原因,導致道穹蒼反應不過來曹二柱的偷襲,最終屍首兩分。

  「且他最後一手拉人,還有點紡織術『傀儡操線』的影子,他對人體穴竅、結構,甚至是『圖』,研究很深!」

  「三十三天紡星羅紋陣,也沒有及時庇護到騷包老道,是因為小魚沒有設置被動反擊功能?」

  「她是可以沒設置,老道這種人,會在接手大陣之後,不再防一手?」

  盡人對此表示懷疑。

  他能看到的細節,比魚知溫、梅巳人等,多了太多!

  他自己就是個全才,所以更知曉曹二柱方才之戰稍稍展露的那幾手中,包含著過往多少努力和汗水。

  一個詞概括的話:舉重若輕!

  所有的一切,還不止是以煉靈的方式在呈現,而是更難修煉,更難操作的「徹神念」。

  外人但凡修出徹神念,都是質的蛻變了。

  這傢伙,用罰神刑劫來當普通攻擊,在這之上展開變化;且他的攻擊方式中,或還涉略古武、天機術、靈陣之道……

  思緒至此,盡人意識一震,閃過了虛空島上接受天祖傳承甦醒後,八尊諳說過的一句話:

  「絕世天才!」

  彼時言語和現下具象重合。

  自我幻想與真實世界交接。

  靈念看著曹二柱傻憨憨望著陣盤腦袋等待自己說話的模樣,盡人猛地反應過來……

  或許,自己腦海中那風度翩翩、器宇軒昂、駕電馳雷、馮虛御風的完美形象,本就不存在。

  八尊諳說的那個要靠自己去請出山的「絕世天才」,不是別人,正是眼前傻大個——曹二柱!

  這個瞬間,盡人心思活絡起來了。

  他是一萬個不願意相信魁雷漢真會被人殺死了的人。

  哪怕將魁雷漢的腦袋擺在他面前,他都會覺得這是計,是騷包老道的奸計。

  但看著眼前可愛到爆表,一副「快來拐我呀」,還在撓頭的二柱寶寶……

  盡人覺得魁雷漢該死啊!

  他真該死!他必須死!哪怕人沒死,這個時候的魁雷漢,也必須得死一邊去!

  「巳人先生,請把我交到柱寶……呃,曹二柱手上。」盡人的聲音此刻聽來有些低沉,富含磁性。

  梅巳人眉頭一皺,感到有一種古怪,說不出來。

  他照做了。

  曹二柱就呆呆捧著這個陣盤腦袋,有些坐立難安——這很容易讓他想到一副畫面,酒桶里的老爹。

  便此時,盡人說話了。

  他的聲音中帶有三分悲痛,三分沉重,以及四分決絕:

  「二柱啊,你知道嗎?」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而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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