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天下震動
一個月後。
『初代真跡』的事情傳遍八域，整個修行界都沸騰了，尤其是以陣修最為激動，議論紛紛：
「初代將陣修體系更完善了，以秘法奇物輔助，可以讓九階潛力者更進一步，無需十階點亮，亦可讓其內的星位永恆閃耀！」
「有傳聞，在點亮九階之後，又點亮幾個星位的數名奇才，都在同境勝過紫金妖孽，這是否代表著，往後我陣修一途，無需十階怪物橫空出世，亦能湧現許多比紫金更強大的強者？」
「你等還把握不住此則消息的重點麼，根據這些消息匯總，初代真跡早在幾十年前就出世了，不過神域那幫自私自利的混蛋將消息封鎖，若非有人走漏風聲，恐怕再過幾百年幾千年，我等還蒙在鼓裡。
這本是初代為我等陣修開闢的又一條大路，那幫人卻視為私物，不願共享之，我聽說有數位奇才前去神域求法，卻被折辱了，似乎初代的後人慾得法，也需要花費巨大代價。」
「神域不是一向自視甚高，向來如此麼，他們何時又曾出現過為天下人考慮的真聖…話說回來，這一秘法就是給諸位，誰又有資格使用，九階潛力者，八域總共才多少個？」
「這一秘法對九成九修士無用，但另一秘法呢？那可是能提高一成成聖概率的蓋世秘法，初代創造此法，想來也是為我等考慮，但神域怎麼做的？先是封鎖消息不說，現在不少亞聖前去求法，不是被打傷扔出神域，要麼便是求道無門。」
「沒辦法，誰讓那是高高在上的神域呢，就是其他六域真聖加起來，也不見比得過神域，那裡，可是有不少蓋世奇族，祖上都出過『天上仙』。」
天下眾修激動之餘便是憤慨，本是初代造福眾生，產生巨大變革之事。
但神域勢力，並不想將初代之法普及，而是自持之，成為私物。
…
咚咚咚！
這一日，天下各處古地，有不少古老的聖靈自沉眠中甦醒，被『初代真跡』驚動。
而比起眾修關心的秘法，他們震撼的是，關於初代對於十階的描述。
「十階的每個星位，都代表著一個大境界。」
一位聖靈低語，眼神驚駭，隨後又面露悵然：
「我等連天上仙都無法觸及，苦熬多年，看不到長生不朽的希望，何況後續境界。」
「初代，你究竟走到了哪一步，是否還活著？」
……
洪域。
凌霄學院。
演武場上。
白景抬頭，仰望明媚的天空。
忽然間，狂風大作，他髮絲飛揚，陰陽陣圖爆發恐怖的氣機。
「轟！」
天地瞬間變色，烏雲陡然密布，似黑雲壓城，一道紫色雷電從天而降，揮擊演武場。
「咚！」
緊接著，一片雷電海洋匯聚。
這是真正的惶惶天威，電芒洶湧而下，雷霆如潮，震碎一切，熾盛無比，天地間紫茫茫一片。
還好，白景早已請一位陣道大能布置了隔絕大陣，這裡的景象再激烈，也無法影響到外面，否則周圍鄰居定雞飛狗跳，以為有大能在渡驚世大劫。
「轟！」
雷音幾乎可擊穿人的耳鼓，粉碎神魂，連接天地，浩瀚無比，像是九天銀河傾瀉而下，似有千萬大星砸落下來。
虛空都被打爆了，破敗不堪，但很快會被淹沒，因為雷光太熾盛了，刺眼的雷電充斥每一寸空間。
「哐當！」
正進門準備匯報大事件的犀牛妖嚇得踉蹌倒地，一時毛骨悚然。
「老爺的第二門神聖大陣入門了！」
……
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內，數十名強者盤坐，無一例外，皆是天星境大能，距離亞聖只有一步之遙的巔峰強者，也有數位。
主位上，一位仙風道骨，滿頭白髮白須的道袍老者開口：
「想必事情諸位皆已知悉，我不再贅述，原本『初代真跡』的事，於我等而言沒有多大影響，但吾收到消息，妖域兩位真聖已帶著他們唯一的陣道亞聖離開了妖域，諸位應該明白吾的意思吧？」
「他們是想謀求初代秘法，我聽聞妖域的那名亞聖已至晚年，若再不往前一步，將壽終正寢。」
「哼！陣道高絕，他妖域陣修將陷入青黃不接的層面，真聖果位何其艱難，以那位亞聖天賦，就是有秘法助力，成聖概率也低得可憐。」有大能冷笑道。
妖域雖比人族勢強，強者眾多，但哪怕是君臨天下的真聖，也會有英雄遲暮的那天。
沒有永恆的王朝，妖域眼下如日中天，但兩位妖聖逝去之後，若無新聖接替，也會有凋零的時候。
「就算那位妖族亞聖成功的概率偏低，但我等也要做最壞的打算。」
「眼下，劍聖大人也已帶著我凌霄宗的亞聖前輩動身，亦求秘法。」
「若是得到還好說，若是亞聖前輩沒有得到，而妖族亞聖得之，便是你我效力的時刻了！」
「大長老的意思是？」
「沒錯！」仙風道骨的大長老點點頭，表情嚴肅：
「若是出現第二種情況，我等就得做好赴死準備，伏殺妖族亞聖！此妖活不了多少年了，就算擊殺未遂，也得讓其脫一層皮，成聖概率大減。」
「話說，我等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妖域就沒有嗎？萬一我們的亞聖前輩得法，而妖族未得，會不會反過來被他們伏擊？」
有人皺眉道。
「就是，萬一兩方都沒有得到秘法呢。」
「……」大長老。
「關於此事，上域聖族願意助我等一臂之力。」大長老又開口。
聞言，眾人微楞。
「聖族？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已經開始惡化了麼，妖域盟友龐家早已下場助陣，他們卻沒有任何反應，除了法相戰場有小怪物相助，其他戰場可是一直在受挫。」
按照以往的慣例，若是妖族盟友下場，他們這邊的盟友同樣也會行動。
但是這次，妖族盟友下場多年，他們的盟友卻未曾有絲毫動靜。
很明顯了，已有劃清界限的嫌疑。
「難道因為『初代真跡』，他們又想重修於好？」一位大能眉頭一挑。
初代真跡對洪域沒有多少影響。
但是，這個時代，洪域有一位十階潛力者橫空出世！
將來，這位若是藉助秘法成就真聖，未來有多璀璨，可想而知。
雖然眼下小怪物尚還年幼，但早打好關係，便是一份人情，將來怪物成聖，再錦上添花，已晚矣。
「沒錯，雖然吾也不恥這一聖族的作為，但眼下勢比人強，我等還是得與那聖族交好，他們想重修關係，我等自不可拒絕。」
「說來，也是要感謝『初代真跡』，以及上清山的那個小怪物。」
大長老點點頭，隨後嘆了一口氣。
小怪物雖未成長，但已經有了不小的影響力，可讓聖族轉變態度。
「行了，今日暫時開個頭，之後再詳細討論伏擊的事，何況能不能得到秘法也難說。」
大長老擺擺手，準備結束這次議會。
「長老！」
這時，一道脆音響起。
大長老略微瞥了眼開口之人，點頭道：
「靈君師妹，你有何話要講？」
「大長老，上一次上清山的雲千山希望用兩門神聖大陣換取小怪物在此鎮守三十年，不過被我等拒絕了。」
「我想著，既然聖族想再次修好，這有小怪物的功勞，是否我等可以將此事促成，助白景那小傢伙一臂之力。」
趙靈君說道。
「靈君道友上次不是認為，白景都無法與顧景之相提並論麼，認為真聖才是一切，什麼怪物不怪物，都是空談，還認為人家上清山修士是想占我凌霄便宜麼。」一位陣道大能冷笑一聲。
「……」趙靈君。
她又怎知突然冒出來『初代真跡』。
而且，她依然認為真聖才是人間主宰，眼下小怪物也可擁有一樣的概率衝擊真聖，她的偏見自然也就沒有了。
那麼給小怪物奉送神聖大陣，她也會全力支持。
「愚蠢！」
大長老看著趙靈君，又看了看眾修士，忍不住呵斥一句。
他只開重大會議，關於此事，現在才得知，不禁搖了搖腦袋，道：
「那小傢伙的天賦何等之高，上清山道友的建議，也只是希望白景可快速變強，你等居然還在考慮利害關係，難道不是我凌霄學院的，就得考慮這計較那？」
「這可是我洪域天才，是顧景之這幫小傢伙的同袍，我等做長輩的不盡心培養，難道非要聖族這樣的外人來做個表率，你等才懂得珍惜？若非『初代真跡』的事出現，若非聖族突然的示好，只要非凌霄學院的，你等是否就從未想過要重視？」
「非得在凌霄學院與非凌霄學院間劃一條森嚴的分界線？」
眾人微微有些沉默。
當然，部分支持白景的大能則心情愉悅。
對待一位天才，就該以最好的方式讓其感恩，而非扣扣搜搜的計較得失。
「所以長老的意思？」趙靈君不由道。
「無需白景坐鎮什麼，只要讓他念及我凌霄的好便是，我曾翻閱這小傢伙的履歷，他是一位感恩念舊的人，他的友人便是一個典型例子。」
「什麼例子？」
「你自己去翻，這裡我就不多提了。」大長老深深瞥了那位大能一眼。
有這麼好奇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