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齊的口中,張寶玉知道。
張政平日裡是另外居住在其它地方的,甚至大華都有了要在建一座皇宮的想法。
而這皇宮的後宮,依然還是自己當年的一眾後宮的住所,不由也是欣慰。
雖然感覺王齊的語氣不對,但張寶玉也沒有多想。
只是感覺幸好自己這個兒子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點面子的。
沒有將自己的後宮統統弄到別的地方去,要是自己這次回來,在大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哪也就成笑話了。
一臉雍容華貴的曹憲,輕坐在後宮中,看著手中的一個小綠瓶。
這是張寶玉走的時候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
甚至許多人都在說,張寶玉飛升到了更高等級的世界,永遠不會在回來了。
但她依然記的,張寶玉在走之前,將後宮和御花園以及這個小綠瓶託付給自己,親口對自己說過,他還會回來的。
為了張寶玉這一句話,她擋住了皇帝想要將張寶玉的嬪妃全都搬到其它地方,自己住到皇宮的皇命。
既使出動了已經到自己兒子的封國為相的父親,甚至皇帝請動了所有曹家和夏侯家在朝中為官的所有人。
但她依然不為所動,將皇帝生生的擋在了大華的皇宮之外。
因為這裡是張寶玉建立起來的,是她們的家,也是張寶玉在這個世界中唯一的住所。
如果她們都搬走了,等張寶玉再回來,還會對這個家有熟悉感嗎。
她知道,如果張寶玉不能回來,她這樣的舉動種禍非淺。
甚至會影響到自己封國在外的兒子,但這又怎麼樣。
朝政不干她的事,她也不會插手。
但後宮和御花園,是張寶玉走的時候親手交到她的手中的,她就算付出一切代價,也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
「娘娘,娘娘,陛下回來了!」正在想著御花園中一株株在張寶玉走後,被自己照顧的欣欣向榮的植物的曹憲。
還在回憶今天應該讓哪一株加速生長,就見一個小太監居然毫不通報的直接閃身進來。
曹憲也是猛的站了起來,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自打張寶玉走後,這後宮之中的所有人,在自己的治理下,向來堅守各種皇家禮儀。
如今竟然會出現這樣膽敢直入她宮中的太監,這個小太監在找死。
突然,聽清了這個小太監所說的話。
曹憲也是又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突然,飛快的起身,在鏡子前仔細的看了一下自己。
鏡子中的妝容依然還是自己每日的樣子,沒有一絲的雜亂。
也是轉頭看向自打進來就跪伏在地,絲毫不敢抬頭的小太監道:「傳我的話,後宮所有嬪妃恭迎陛下回宮!」
張寶玉剛剛走進後宮大門口!
就看到已經得到消息的曹憲,帶著所有自己的嬪妃,按照品級跪伏於地,絲毫不曾雜亂。
而旁邊的大華皇帝張政,看到曹憲的一瞬間,也是氣息一亂。
張寶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後宮是曹憲這些年拼著一切給自己守下來的,還是張政給自己留下來的。
本來自己一直以為是張政的意思,但剛才看到曹憲,張寶玉才忽然想到,御花園中,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多的靈果。
想要快速的提高實力,這些靈果就是必不可少。
而且曹憲手中還有自己留給她的仙器掌天瓶。
張政做為皇帝,又怎麼會不想將這些掌握在他的手中。
而自己留給曹憲的話,卻是將這些靈果分給自己所有的孩子和嬪妃。
又想到王齊在給自己介紹皇宮時的不自然。
一想到這個問題,張寶玉也是沒有在意孫小紅拉著自己胳膊的手中突然一緊。
而是掙開孫小紅的手,快步上前,輕輕的扶起了這個在自己走後。
因為自己當年的一句話,就搭上自己的一切,將皇帝都擋在皇宮門外的女人。
做過皇帝的張寶玉知道,想要擋住一個皇帝,是真要做好將全家甚至全族都搭上的準備的。
看著這個十幾年時間過去,卻依然是雍容華貴,一絲不苟的妝容,面容形象與自己走時沒有任何變化的女人。
現在張寶玉完全可以肯定,皇宮中的這一切,都與自己走時不曾有任何變化,最大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張政給自己留面子。
一定是因為這個傻女人。
拼上了自己的一切,才能將一位皇帝擋在皇宮門外。
雖然張寶玉可以肯定還有其它人幫她,但一直頂在最前面的,一定是這個女人。
輕輕抱住這個與自己走時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的女人,張寶玉也是輕聲在曹憲耳低聲道:「辛苦你了,我回來了!」
聽到張寶玉的安慰,曹憲也是瞬間覺的這些年來的堅持沒有白廢。
同時也是兩行清淚流下,卻又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在這個張寶玉回來的日子裡哭出來。
張寶玉抱的力量稍稍大了一點,然後又鬆開,對著自己的其它嬪妃也是感嘆道:「辛苦你們了,都起來吧!」
張寶玉可不相信,曹憲一個人就能將皇帝擋住,加上曹家都不行。
後宮中所有的女人肯定都有出力,甚至包話王齊,都絕對加入到了其中,才能完成這樣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張寶玉並沒有理會站在後宮大門口,面色變來變去的張政,而是帶著眾女大步向著後宮中走去。
張政站在門外,看了看這個將自己擋了十幾年的地方。
又想到自己本來以為不會再回來的父皇,居然又回到了大華。
想到今天在朝中,自己多少天都定不下來的事,自己的父皇居然一口氣就安排了兩任,而且沒有任何人有意見。
看了看遠處京營的高順,這個自己以往最依重的武將,卻是父皇的第一死忠。
也是慘然一笑。
拖著沉重的步子,向著皇城外自己的宮殿而去。
做為皇帝,居然不能居住在皇宮之中,自己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吧。
張政並沒有覺的他做錯了什麼,但卻知道,自己必然惡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