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青衣少女論道

  夜畔,河邊,微風輕柔地拂過。

  青衣少女從修煉中緩緩甦醒,她抬眸望去,只見一少年正聚精會神地在一旁篝火上烤著魚。

  那躍動的火苗映照著少年俊逸出塵的側臉。

  見青衣少女醒來,雲霄朝她投來溫暖如驕陽般的微笑。

  青衣少女亦回以淺淡如詩畫般的微笑。

  雲霄拿著烤魚來到她身旁坐下,將一條香氣四溢的烤魚遞到她面前,眼中滿是期待:

  「嘗嘗,絕對美味至極。」

  青衣少女將信將疑地接過烤魚,她輕輕咬了一口,雖不含半點靈氣,但那獨特的味道瞬間在口中絢爛綻放,她不禁又多吃了幾口,向雲霄淺淺一笑。

  「多謝!」

  雲霄朗笑:「仙子不嫌棄就好。」

  遠處,隱匿在空中的老嫗滿臉怒容,心中暗罵:「好小子,竟敢讓小姐吃這等凡俗食物,還與小姐談笑風生,真是該死!」

  河邊,月光皎潔似雪霜,灑在地上好似一層銀白霜華。

  青衣少女望著迷人的夜景,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精美絕倫的桌子,一壺醇香醉人的酒,兩個晶瑩剔透的杯子,說道:「與公子一見如故,不如咱們把酒論道。」

  雲霄走到桌子另一側,優雅地盤膝坐下:「仙子有此雅興,雲霄自當奉陪到底。」

  青衣少女拿起酒壺,為兩個杯子斟滿,她將一杯推到雲霄面前。

  「此酒名曰醒悟,對感悟天地道則大有裨益,公子請。」

  她端起酒杯與雲霄輕輕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雲霄也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青衣少女拿起酒壺又將兩個杯子斟滿,她看了雲霄一眼,含笑道:「公子請!」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雲霄也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絕美的臉上已泛起一抹迷人的紅暈。

  這時,她也看向雲霄,略帶嬌羞地對雲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雲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青衣少女拿起酒壺為他的酒杯斟滿,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這樣,雲霄又接連喝了兩杯。

  青衣少女見他臉上也泛起紅暈,這才停下倒酒,淺淺一笑。

  「公子的劍道境界超凡脫俗,平日裡都是如何提升劍道境界的?」

  雲霄閉目感悟片刻,睜開雙眼看著她的眼眸認真道:「明悟真我,即看清事物本質,比如我們自身,修煉需堅守本心,明白修煉的初心,而我的劍道提升源於生活,而我的本心便是自在逍遙。」

  青衣少女看著他俊朗的面容,清澈明亮的眼眸,輕輕笑道:「公子覺得,如何才能自在逍遙?」

  雲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青石邊,他抬頭望向遠方浩瀚無垠的星空,堅定地道:「無敵方可自在逍遙。」

  「錚……」

  一道劍鳴響徹夜空。

  沉淵劍從他識海飛出,在他周身旋轉一圈,落入手中,一股無敵於世間的劍意擴散開來。

  青衣少女見此一幕,望著眼前身著白衣、身姿挺拔如松的背影,不禁微微失神,心中泛起層層旖旎的漣漪。

  遠處,老嫗見此情形,滿臉震撼道:「一語立意,竟是如此無敵劍意,此子日後必非池中之物,配我家小姐,勉強還算湊合,只是這無敵之路最為艱難險阻。」

  老嫗望著遠方的兩人,輕輕搖了搖頭。

  河邊,雲霄轉身看向青衣少女笑道:「讓仙子見笑了。」

  青衣少女回過神來:「公子之才,世間罕見,今日與公子論道,小女子收穫滿滿,小女子為君撫琴一曲,聊表謝意,望公子莫要嫌棄。」

  她取出一架華美絕倫的古箏,輕輕放置在桌上,撥弄了一下琴弦,對著雲霄莞爾一笑。

  「此曲今生只為君一人彈奏。」

  雲霄走到桌邊坐下,看著對面的絕美佳人,靜靜欣賞眼前美景,不時拿起酒壺小酌一口。

  夜畔,青衣少女雙手輕拂琴弦,微風拂過她絕美的臉頰,揚起的髮絲緩緩飄落。

  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絲醉人的笑意,琴聲悠揚婉轉,動人心弦。

  雲霄聽著琴音,飲著美酒,望著眼前美人,如痴如醉,他緩緩在青石板上睡去。

  不知讓他沉醉的,是美酒、是優美的琴音,還是那美若天仙的佳人。

  青衣少女抬眸望了一眼,睡夢中的雲霄,正欲伸手輕撫他的臉頰,遠處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小姐,您不該動情的。」

  青衣少女雙頰緋紅如霞,一臉嬌羞地看了一眼緩緩落下的老嫗。

  老嫗見她的模樣,無奈搖頭。

  「這位公子,確實天賦出眾,也配得上小姐,若想與小姐在一起,這實力還是太低了,只怕難以走到那一天,畢竟界子爭奪戰不到三年就開始了。」

  青衣少女眼眸堅定地說道:「我相信他,即便不能成為界子,他,終有一日,會登上巔峰,俯瞰世間。」

  老嫗輕嘆一聲:「小姐,可他立的是無敵劍意,要知無敵劍道最為難走。」

  青衣少女微微仰頭,望向夜空:「婆婆,我心已定,不管未來如何艱難,我都願意陪他一起走。」

  老嫗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罷了罷了,既然小姐心意已決,老身也不再多言。只希望這小子能早日成長起來,莫要辜負了小姐的一片深情。」

  青衣少女臉上泛起溫柔的笑意,目光落在熟睡中的雲霄身上:「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語落,她取出一塊金色令牌放在雲霄身旁,並在青石板上留下幾行娟秀的字,她看了老嫗一眼。

  老嫗隨手布下一個守護結界,青衣少女再次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雲霄,御劍離去。

  老嫗看了一眼她留下的令牌,欲言又止,緊跟其後御空而去。

  第二天,晨時。

  雲霄在河邊的青石板上悠悠睜開眼眸,他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心中暗自低語。

  「萍水相逢,就這般不告而別了麼?」

  他緩緩坐起身子,青石板上的幾行文字,瞬間將他的注意力牢牢吸引。

  「此時此夜難為情,心系君兮君可知,君若有意往中域,相思相見終有日,此令贈君伴相隨,君若有難往天雲。」

  雲霄伸手一召,金色令牌嗖的一下飛入手中,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令牌正面是「天雲」二字,背面則是「洛冰月」三個小巧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