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初臨戰場

  何學辦公室內，江緣聽著何學聊著自己的戰績，還不時和顧毅在那鬥嘴，反而知道了不少老一輩的八卦。

  不過，接著聽下去後，很快江緣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當初我和先祖參與那場關乎人族存亡大戰的時候，可是在嘎嘎亂殺，一連殺了數個同階，連先祖都稱讚了我幾句！」

  何學自豪的說道。

  旁邊，顧毅開始反駁。

  「得了吧，那場大戰你不就只是負責嘎嘎而已，撐死算個小兵，連靠近中心的資格都沒有。最核心的那處戰場上要不是先祖和校長他們在前面撐著，你早就沒了。」

  「我記得李校長回來後可是把你罵了半天，當時你那傷勢，要不是先祖及時趕回，早就涼透了！」

  何學看著這個老是拆台的損友，淡淡道：「那總比某個連去戰場資格都沒有傢伙強。」

  「況且校長他罵就罵唄，我可是實打實被先祖稱讚了。能被先祖稱讚的能有幾個，別說校長他罵我半天了，就算罵半年也無所謂。」

  顧毅搖了搖頭，但沒有再反駁。

  江緣也開始詢問自己的問題：「老師，當年那場事關人族存亡的戰役，為何我從未聽聞過？」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場關乎種族的戰役，且在數百年前的話，那不管是歷史書還是修士網上，應該都能輕鬆找到。

  但江緣回顧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很確定沒有任何資料提到過這一段。

  何學對江緣的疑問也不意外，有些無所謂的開口道：「都過了數百年，其實早就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東西了。只是當初那一戰死的強者太多，為了避免族內動盪，人心不穩，當時也就沒有公布出去。」

  「你知道冥魂族不？」

  江緣點了點頭，表示清楚。

  「投靠了異族的那個種族？」

  何學點了點頭，解釋道。

  「沒錯，冥魂族位於我國東部的一個小島上，魂魄強大卻肉身孱弱，行為舉止一般都比較詭異，我們一般也叫他鬼子族。」

  「當初，這冥魂族還是霉族的附庸，但他們天生反骨，在第三次異界大戰的時候，和其他種族聯手奇襲了霉族一個強者，導致防線崩塌，戰局險些崩壞。」

  「那時候，為了攔住異族的入侵，人祖和幾位藍星其他種族的頂尖強者，付出不小的代價後把敵方打成重傷，雙方均以慘敗收場。」

  顧毅也補充道：「如果當時沒能打退對方的話，估計現在藍星已經被異界吞噬的差不多了。」

  「後來，由於當初參與過這戰役的強者少之又少，也不怎麼想談起這事，而其餘知情者也不多詢問當初的事情，這事也就慢慢淡化下來了。不過現在有當初的強者打算重撰歷史，應該不久後就會公之於眾了。」

  「不僅是人族，其實其他種族也一樣，很多事情並不會公之於眾，而是需要擁有了對應的實力才有資格去了解。」

  「畢竟，有時候知道的多了，也只是徒增煩惱。」

  何學搖了搖頭，對顧毅的觀點有些不認可，不過他也只是說道：「人族需要的是安穩的後方，能源源不斷產生強者的後方。當初習武風氣興盛，所以也就不打算公布希麼悲報影響穩定。」

  →

  「現在嘛，可能是後方真的安定太久了，現在的強者誕生的頻率反而不如以往，所以上層就打算逐步公布出以往的戰役，刺激一下現在的年輕人。」

  江緣想起高考前那段平靜的日子，雖然在前世習以為常，但現在仔細想想，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士世界裡，華夏這樣的安穩環境估計在藍星和異界兩個世界中都是獨一檔了。

  真是讓人慶幸。

  「好了，也差不多快到時間了，現在就帶你去山海戰場逛逛。」

  何學開口說道。

  隨後，他揮了揮手，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辦公室中，他帶著江緣步入其內，而顧毅也緊隨其後。

  走在漆黑的空間中，江緣想起了此前承載石內部的環境。上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江緣思考著這層空間是不是和承載石有關。

  「光趕路也沒什麼意思，讓你看一下下方的環境。」

  說完，也沒看到何學有什麼動作，江緣眼前的視角逐漸變化，其餘色彩也終於出現在眼前。

  被何學一路帶著前進，江緣看著下方的忽而閃過的山川河流，高樓大廈，思考著著空間尺度比大概有多少。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層漆黑的空間，時間的概念好像也變得模糊，難以感知。

  眼前的景色終於不在變化，江緣看著下方那一望無際的戰場，遠處是一片黑壓壓的士兵，整裝待發，殺氣沖天。

  在這空間中，江緣甚至還能隱隱看到更遠處，有不知名的種族在衝鋒陷陣，刀劍交擊。明明聽不到聲音傳來，但似乎也有吶喊聲，爆炸聲還有慘叫聲在江緣耳邊響起。

  白骨堆疊，大地血紅，這就是戰場。

  江緣和雨水看著下方數萬生靈的廝殺，一時有些沉默。

  何學兩人也沒多說什麼，這是每一個修士都需要見識的事情，剛出象牙塔的孩子可以笨拙，但不能無知。

  過了一會，何學開口說道：「這裡不是人族的區域，而是一些小族的地盤。他們沒有別的去處，這裡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如果不爭鬥，就會死。」

  「而這樣的種族，即使兩個七階修士戰鬥的餘波，都能輕鬆摧毀。想要在這樣的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須具有強大的力量。」

  「曾幾何時，我也想過改變這個世界。但後來我發現，弱小，就是原罪。」

  江緣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真理只在射程之類，落後就要挨打，不管哪個世界都一樣。

  只是修士世界顯得更具體，更血腥了一些罷了。

  「我明白的，老師，繼續走吧。」

  「好。」

  何學也清楚自家徒弟的心性，知道這個悟性極高的天才不需要多說什麼，於是便帶著他繼續前進。

  場景再次急速變化起來，原本暗紅色的大地消失在眼前。很快，江緣幾人來到了一片海洋之上。

  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奇異空間，江緣知道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校長推薦的秘境——白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