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願力的影響

  江南城，江南學府。

  時間來到了四月初，清明時節，雨紛紛而下。

  這幾天信珠已經在人族的修聖和魔神中推廣了起來，除了進入界域至今沒有出來的聖者之外，基本都已經體會到了信珠的強大功效。

  起初，聖者們對於信珠還是有一定質疑的，畢竟這信珠是由信仰之力凝練而成，而信仰之力的副作用他們多少也知道一二，面對這樣一種可能改變心性，讓自己不再是自己的東西，沒有多少聖者樂意嘗試。

  不過後面他們聽說這是江緣出品的後，立馬就換了一個態度，不過短短一息之間，這個月的庫存便被搶購一空。

  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人皇還能害我不成，伏羲出品，必屬精品，用就對了。

  而江緣自然也不會辜負他們的信任，這些天族內只要是沒有任務的強者，包括魔神在內都格外積極的陷入了修煉之中，沉迷感悟無法自拔。

  尤其是本就只差一步便能突破的強者，更是開始了閉關修行，準備一舉衝破這個困了自身不知多久的瓶頸。

  而做為信珠的製造者，江緣和雨水兩人卻沒有急於修煉，反而是轉身投入到了另一場實驗之中。

  此刻，江南城的偏遠郊區，江緣成聖的渡劫之地，兩道白衣身影站在山峰之上，目光看向下方色彩繽紛的種種異象。

  在江緣突破成聖的那一天，天地降下無數異象表示慶賀，而江緣所在的突破之地，自然也是異象最多的地點之一，直至今日也還有不少異象仍然留在這片山脈之中，等待著一個有緣人的到來。

  不過誕生的異象雖多，但來到法則級的卻也沒幾個，而且最高也不過是人級，對江緣兩人來說沒有多大的參悟效果。

  今天來到這個山脈之中，也是因為此地有一處人級的法則異象，剛好可以拿來做個小實驗。

  衣袖一揮，一個散發出五色神光的十二品蓮花異象出現在了江緣兩人面前，這異象是因江緣而生，所以倒是極為配合江緣的指揮。

  大量未經提純的信仰之力出現在江緣身側，隨後注入到了這個蓮花異象之中。

  隨著信仰之力源源不斷的湧入，蓮花異象的氣息和道蘊變得愈發玄妙，很快便打破了十二品的限制，花瓣數量開始不斷增長。

  十三品，十七品，二十一品……

  一直等蓮花來到了二十四品的時候，四周的空間開始微微波動，異象中有璀璨的金光散發而出，片刻之後，更為玄奧深邃的道蘊席捲了整個山脈。

  這異象成功從人級升到了地級。

  不過江緣看著這蓮花上略顯妖艷的花瓣，隱隱感知到其中的不對勁。

  這異象，或許有毒。

  沒有直接開始參悟，江緣隨手又招來一個異象，開始下一輪實驗。

  新招來的異象並不是法則級別，只是個普通的一品真意異象，江緣注入了些許提純過的信仰之力後，這異象便快速來到了一品的巔峰層次。

  不過後續即使加入更多的信仰之力，這異象也無法晉升成為法則級別，江緣推測這其中應該還有別的限制，和信仰之力的數量無關。

  控制變量，江緣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後，最後看向那妖異的蓮花異象，準備參悟一番。

  目前來看，用純粹的信仰之力來投餵異象，並沒有副作用產生，而若是用未經提純的信仰之力來投餵異象，則會使其發生變異。

  看了眼面板，確認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後，江緣開始盤膝在空中參悟。

  如同以前參悟地級異象一般，許多感悟在心中誕生，但與此同時，還有一些細微的力量在周身環繞，奇特且充滿誘惑力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全知全能是不存在的，知識又沒有盡頭，你去求索又有什麼意思？」

  「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放棄一定會很舒服。」

  「異族入侵與我何干？萬族紛爭那又何妨？不妨逍遙於天地之間，及時行樂。」

  「累了，毀滅吧，世界！」

  「想成功，先發瘋，不顧一切向前沖！」

  ……

  江緣仔細聆聽心中響起的聲音，這些聲音觀點各不相同，有擺爛，有奮鬥，有極端也有中庸，甚至還有發瘋類型的，但無一例外都是用江緣自身的聲音來講述。

  每一種聲音，都有一種莫名的影響力，讓人不禁從心底感到認可。

  不過此時的江緣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在捕捉到了干擾力量的來源後，淨化之力開始浮現，將其清除的一乾二淨，那些聲音也不再響起。

  親自體驗了一番後，他大概理解了為何未經提純的信仰之力會影響修士心性。

  關鍵還在於願力這類『雜質』上面，在願力的作用下，修士的七情六慾更容易被牽引，被放大，雖然強者都是心念堅定之人，這些聲音一時半刻自然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如果一直無法清除願力的影響，長久以來很可能真的會被改變心性。

  這種情況，有些類似傳說中的心魔。

  而除了淨化之力外，目前來看這願力確實沒什麼好的辦法來清除，也就只能靠自己硬扛，渡過這心魔之劫。

  退出參悟狀態，江緣看著已經縮小了許多的蓮花，又統計了一下信仰之力的消耗量，感覺用信仰之力來促進異象的方案性價比有些低。

  但在信珠的加持下參悟地級異象，確實讓江緣的修煉速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如果能一直維持剛才的修煉速度，江緣估計自己只需要兩年時間便可以修煉至聖者圓滿。

  如果有天級異象的話，這個速度還能進一步加快，不過江緣也沒有遇到過天級異象，具體能加快多少還不能確定。

  想到了什麼，江緣拿出信仰之力過濾器，嘗試將裡面剩餘的雜質給提取出來。

  過濾器，只是將信仰之力給過濾了出來，但類似願力這類力量還累積在過濾器之中，因為此前不太了解這類的力量作用，所以江緣也就放著在過濾器之內。

  看著這些奇特的力量，江緣按照其對情緒的不同影響，大致分成了數類。

  毒也有毒的作用，一種能影響修聖魔神的物品，或許能在未來產生奇效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