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東南部的湖澤上，何學看著眼前排成一線的羊群，思索半晌後，點了點頭。😾♗ 🍟♟
雖然他感覺羊群組成一個澤字就能召喚出兌卦這件事有些無厘頭，但修士的世界中，很多事情都不講究依據，而是更看重靈感。
如果江緣真的是那個有緣人的話，那麼江緣的推測就很可能是對的。況且現在也沒多少線索，試試也無妨。
何學身旁，江緣倒不清楚導師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必然會告訴導師自己也是有些依據的。
雖然這推測也確實和靈感有些關係，但也和江緣對兌卦的理解有些關係。
兌卦，兩陽剛在下、一陰柔在上，象如淺水區，所以象徵「澤」。
湖澤能滋潤周邊，人到了湖邊通常會心生愉悅，故命名為「兌」。於動物象徵羊，因為羊溫順為人所悅；在人身體為口，因而用嘴能誇獎別人。
在以前占卜的八幅畫面中，代表兌卦的畫面上就有羊群的存在，而羊又是兌卦中動物的象徵，所以眼前這些羊群排成一列的特殊行為，江緣也很容易聯想到和兌卦有關。
再加上此前占卜到的澤字線索，能有這種想法不足為奇，導師並不清楚羊乃是兌卦中動物的象徵，覺得奇怪也實屬正常。
不過江緣也還有些疑問，那就是他並不清楚為什麼這羊群在他們來後才排成一線，總不至於是因為他或者導師有這麼大的魅力，能直接讓這些羊群產生異常吧？
江緣也考慮會不會和八卦之間的聯繫有關，現在離卦就在他的金丹上面，可能兌卦也想要來到自己旁邊，所以才這樣提醒自己。
但江緣察覺到金丹上的離卦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依舊像往常一樣時不時傳來些火系感悟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後，也就排除了這個想法。
按照先天八卦歌訣里，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硬要說的話，離卦應該和坎卦聯繫密切一些，到時候去西方找坎卦時離卦或許才會有些反應。
言歸正傳，此時江緣看著這頭黑白色相間的領頭羊，思索道：「這數百隻羊也未必擺出了一個點，想要組成一個完整的澤字，估計要的數量會極多。」
「而且強迫的還未必可以，可能要像剛才一樣自發排列才有用，既如此，一個個找有些不現實，我們可以看看附近有沒有其餘的領頭羊，一羊可以號令幾千幾萬同族的那種。」
聽到這話，一旁黑白色的領頭羊咩咩叫了兩聲，隨後傳音道：「大人，我們這邊湖澤上的族人們雖然生活的比較分散，但其實屬於同一個部落的。」
「如果您想要讓我們自行排隊的話，或許找我們的首領會有辦法。」
「哦？你們還是一個部落，部落的名字叫什麼？」
江緣有些好奇，這些生物雖然都是羊型，但在江緣看來差別還是很大的，起碼算不上一個種族。
「回大人，我們部落的名字叫羊村。」
領頭羊的聲音傳來，讓江緣心中浮現了幾個問號。
羊村，該不會是我前世經典的童年動畫片裡的那個羊村吧，話說你們這麼大個部落，羊口起碼數十萬，竟然還以村來命名？
這黑白色的領頭羊也不清楚江緣的想法，它的智商有限，能這麼有邏輯和江緣對話已經頗不容易了，想像萬族一樣精通於玩弄心計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不過即使如此，以它多年磨鍊出來的直覺，總認為眼前這兩位氣息強大的兩腳獸能為它們種族帶來轉機，不然也不會主動泄露自己種族的信息。
雖然它不知道，這直覺完全是因為江緣真意的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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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江緣開口說道：「既如此，那你們首領現在在何處？」
「知道，知道，小羊可以帶路。」
這黑白羊有些拘謹恭敬的開口道。
聞言，何學讓這黑白羊指個地點，在看到這領頭羊羊蹄指出的方向後，何學白袍一揮，將江緣他們帶入深層空間之中。
看到眼前的場景突然變換，漆黑一片時，江緣絲毫不慌，畢竟他經常被導師帶著趕路，對此有還算豐富的經驗，倒是一旁突然被帶進來的黑白羊，反應過來後嚇得都有些神魂出竅了，明明看不出多少表情的羊臉上每一個細節都表示著它的驚恐。
江緣也不清楚為什麼這羊的表情還能這麼生動，不過看到它在一旁縮起頭不敢動彈時，又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令它驚恐的環境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何學便帶著江緣他們從深層空間中走出，來到了一處遠比剛才還要大得多的湖澤附近。
這時，剛回到現世的黑白羊都顧不上剛才的恐懼了，它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眼睛瞪的老大。
咩的天！這要是以往我自己趕路那少說也得近一個月時間吧，而從剛才到現在，感覺一分鐘都沒有，這得是多少倍的速度？
它感覺腦袋嗡嗡的，這是自己對世界認知被打破的感覺，不過它清楚現在不是計算速度的時候，首要任務還是得帶這兩位強者去找首領。
不過不用這黑白羊的帶路，此時江緣兩人已經看到它口中的首領。
畢竟此處一切都頗為原始的地方，江緣竟然還能在此處看到一個有些類似於蒙古包的建築，雖說這蒙古包很是簡略，但也足以鶴立雞群了。
而在這蒙古包中，一個看起來有些接近人形，但身上更多是羊族特徵的六階生靈就居住在其中。
江緣看清這羊族首領的模樣後，略感失望。
雖然這首領也是人形，兩足直立行走，但和他印象中的動畫片裡的故人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而就在何學身上的氣息散發出去的一瞬間後，這首領便急急忙忙從蒙古包從爬起，快速跑到何學面前，噗通一聲跪下，表示臣服。
這乾脆利落的臣服舉動，就連何學看到後都愣了一下。
不過何學神色沒什麼變化，淡淡的精神力傳出：「現在，我問，你答。」
這首領咩了一聲，連忙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部落人口多少？」
「回大人，我叫羊飛，部落人口大概在百萬左右。」
這首領實力不僅更強大，反應速度也挺快，起碼面對何學的詢問能很快做出回答。
「剛才看到我們時，心中是否有種莫名的衝動，想要去某個點位站好？」
「回大人，並沒有。」
「可曾見過兌或者澤這兩個字形的地點或物品？」
……
何學詢問了不少問題，基本都和此前的猜測有關，想要藉此找一下兌卦的信息，不過一番詢問下來，得到的有效信息並不多。
江緣想到了什麼，隨手把一旁的黑白羊招了過來，問道：「它所處的那片湖澤區域，是否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又或者它們本身是否比較特別？」
「特別嗎？」
羊飛思索了一下，很快開口道：「它們實力不強，所在的區域並無特別之處，不過它們卻極為敬畏強者，只要有遠強於它們的存在出現，就能得到它們心中最根本的認可。」
敬畏強者很正常，但打心底里就敬畏的還真不多，這也是為什麼羊飛覺得這部分同族性格有些特殊。
認可？
何學和江緣兩人都有了同一個猜測。